第216章 終歸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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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終歸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小修)

  唐昭昭配合咳嗽兩聲,無力開口:「我也不知道,一覺睡醒,便這樣了。」

  唐燁眉毛蹙起,偏頭同格桑說話:「格桑,你差幾個人過來,將糖糖臥房裡的冰桶全部撤下去。」

  天氣漸熱,唐燁怕唐昭昭夜裡睡覺不適,在她床榻周圍,放了幾個冰桶。

  唐昭昭美眸瞬間瞪大:「!!」

  不要啊!

  這可是能救她狗命的東西啊!

  這裡有沒有空調,只能靠冰桶過夏。

  唐燁給她把冰桶全部撤了,豈不是要她的命?

  唐昭昭睡覺的時候,除了格桑,不喜歡她人服侍在左右。

  因而她沒起之前,臥房裡都不會有其他的婢女。

  格桑出去了沒一會兒,便帶來一群婢女。

  兩兩一對,將冰桶抬了出去。

  唐昭昭內心嗚嗚嗚。

  當事人就是很後悔。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說自己肚子疼!

  **

  唐燁給唐昭昭擦了擦熱出來的汗,溫聲道:「糖糖忍耐一下,郎中馬上就到。」

  唐昭昭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誰?誰馬上就到了?」

  唐燁:「郎中。」

  唐昭昭急了:「好端端的,請郎中來做什麼!」

  唐燁有一瞬的懷疑:「你燒成這樣,自然要請郎中過來。」

  唐昭昭連忙搖頭:「不要,我不要看郎中。」

  郎中給她切脈,她直接完蛋!

  少女又急又熱,不消片刻,額頭又冒出一絲汗珠。

  唐昭昭軟聲撒嬌:「哥哥,我不想看郎中。」

  唐燁拿著乾淨的手帕,給她將汗珠擦乾淨,無奈道:

  「糖糖,聽話,今日移清宮那裡就暫且不去了,你在府中好好休息。」

  唐昭昭沒想到她的訴求輕易被滿足了。

  她內心狂喜,表面柔弱點頭,「好,但我不要看郎中!」

  風寒這種病,一個不留神,是會要人命的。

  唐燁自然不能拿唐昭昭的性命開玩笑。

  郎中必須要請。

  唐燁假意答應唐昭昭,讓她好生休息,轉頭就將被管家喊來的郎中帶進臥房。

  氣得唐昭昭大罵唐燁是個騙子。

  床榻上的鮫綃紗帳被格桑放下來,唐昭昭整個人縮在床榻裡面,不肯將手腕伸出來。

  郎中見過不肯喝藥的病患,這輩子沒見過不肯把脈的病患。

  他提著藥箱,站在一旁,看著兄妹倆隔著一層鮫綃紗帳相互喊話。

  最終,唐燁和唐昭昭各退一步。

  唐昭昭答應把脈,但是要其餘所有人,都離開臥房。

  唐燁隱約猜出些什麼。

  他隔著一層薄薄的鮫綃紗帳,深深看了眼唐昭昭,什麼也沒說,帶著格桑等人離開臥房。

  臥房安靜下來。

  郎中坐在提前準備好的凳子上,打開藥箱,將脈枕和一方手帕拿出來。

  開口道:「煩請姑娘將手伸出來。」

  唐昭昭白嫩細膩的手腕露在鮫綃紗帳外面,放在脈診上。

  郎中正準備將小手帕搭在唐昭昭的皓腕上。

  小姑娘又將另一隻手伸出來。

  跟變戲法一樣,從手中變出一錠銀子。

  郎中愣了愣神,「姑娘這是做什麼?」

  唐昭昭糯聲開口道:「你放心,本姑娘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話,需要大夫您同我哥哥重複一遍。」

  **

  一盞茶的功夫以後。

  郎中拿著藥箱,推開臥房的門。

  唐燁急忙問道:「家妹身體如何?」

  郎中嘴唇微動,將自己方才同唐昭昭對好的詞,轉述給唐燁:

  「令妹舌苔薄白,脈浮緊,惡寒重,應是受了涼。」

  「不過不打緊,待我給令妹開一副祛風散寒的藥方子,公子按藥方去藥鋪抓藥。」

  「小火慢熬,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唐燁謝過郎中,讓管家將其送走。

  他轉身進了臥房。

  臥房中,唐昭昭躺在床榻上捶胸頓足。

  她連連嘆氣。

  牧婉兒和大夫沆瀣一氣,串通起來用腹中胎兒欺騙蕭明璋,傷害裴君音。

  唐昭昭對牧婉兒的這種做法分外不屑。

  如今,她也到了串通郎中欺騙唐燁的地步了。

  唐昭昭仰天長嘆。

  她終究是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唐燁走進裡間,便聽到唐昭昭這一聲綿遠流長的嘆氣。

  想問的話卡在嘴邊,問不出來了。

  唐燁換了個問題:「為何要嘆氣?」

  唐昭昭心塞塞:「哥,你不懂,女孩家的心思你別猜。」

  唐燁:「……」

  唐燁:「哥哥已經讓人去給你抓藥了,你好聲歇息,睡醒喝了藥,將汗發出來就好了。」

  明明猜出唐昭昭又裝病的嫌疑。

  唐燁還是在一旁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

  直到說得唐昭昭快要睡著,他才停下,關了臥房的門,往府外走。

  **

  隔壁國師府。

  移清宮今日開始授課,淮策收拾妥帖後,從府中出來。

  人還沒上馬車,就被從唐府跑出來的格桑給喊住了。

  「國師,請留步!」

  送淮策出府的雲慶瞧見格桑,笑著開口:「是唐姑娘身邊的格桑,唐姑娘也還沒進宮呢。」

  格桑一口氣跑到淮策跟前,緩了一口氣道:

  「我家小姐突發風寒,燒得厲害,奴婢特地來向國師您告假,我家小姐今日就不去移清宮了。」

  唐昭昭染了風寒?

  淮策心頭突然湧上一抹焦慮。

  他壓下快要翻湧上來的情緒,面上保持鎮定。

  就像尋常夫子關切自己學生那般,問格桑:「何時染的風寒?」

  格桑認真回道:「今日一早發現的,發現的時候,我家小姐的額頭已經很燙了。」

  淮策眉心蹙了蹙,轉頭看向身後的雲慶:「派人去將陳院使抓來。」

  格桑在場,淮策不方便直接喊暗衛去抓人。

  可憐陳院使還在進宮的路上,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命運又在淮策口中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格桑擺擺手道:「多謝國師好意,可是不必啦,我家少爺已經請過郎中來給小姐看病了。」

  淮策淡淡瞥了眼雲慶,聲音下沉:「還不去?」

  雲慶連忙點點頭:「屬下這便去辦!」

  ***

  淮策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車夫駕著馬車一路趕往皇宮。

  到了皇宮外,馬車停下。

  車夫從車轅上跳下來,看向車廂處,恭敬開口:「國師,到了。」

  車廂裡面半響沒有動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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