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國師金屋藏嬌

  蕭明煬頗為好心地給淮策正了一波名,告訴沐陽,唐昭昭是因為出宮遊玩,才會補寫文章。

  「昨天夜裡太晚,宮裡已經落了鎖,國師同昭昭想必是沒有回宮,因而你今日在移清宮找不到昭昭。」

  沐陽瞬間收了哭聲:「好哇!你們昨日出去玩,竟然不帶著本公主!」

  蕭明煬:「?」

  沐陽公主哭喪地一張臉上瞬間寫滿生氣。

  她聲調和面部表情轉變地如此之快,讓蕭明煬愣住了。

  不是,這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唐昭昭此刻還活著嗎?

  沐陽公主很生氣:「枉本公主昨日還在擔憂唐昭昭的性命安危,她竟然在春喜居花天酒地!」

  蕭明煬沉默,可不止是春喜居。

  昨夜尋芳院都快成了唐昭昭的主場了。

  沐陽公主憤憤道:「特地挑了本公主裝病的時候出去玩,她是不是故意的!」

  蕭明煬挑眉:「昨日你裝病了?」

  沐陽公主大為失色,三連否認:「沒有,不是,怎麼可能!」

  「本公主勤奮好學,怎麼肯定做出裝病這種事?!」

  蕭明煬:「哦。」

  沐陽公主鬆口氣,差點露餡。

  蕭明煬笑:「昨日你裝病了。」

  沐陽公主:「!!!」

  沐陽公主忙轉移話題:「昭昭不在宮裡,那她能去哪裡,難不成回了晉王府?」

  蕭明煬眉毛一挑道:「你既然說,國師知曉昭昭還在睡,想必他們二人昨夜定是在一起的。」

  蕭明煬下結論:「昭昭不在晉王府。」

  沐陽想不通:「不在晉王府,那她還能在哪?」

  蕭明煬拿著摺扇,扇柄一下一下打在手心。

  他勾唇笑:「不在晉王府,自然是在國師府了。」

  沐陽公主瞳孔猛縮:「國師府!唐昭昭去國師府睡覺了?」

  「京城這麼多能睡覺的地兒,她去國師府做什麼?

  「她還能豎著出來嗎?本公主要不要去營救她?」

  蕭明煬拿扇柄打了一下沐陽公主的腦袋:「你這不大的腦仁里整天在想些什麼?怕國師怕成這幅德行。」

  他懶洋洋站起身:「他們大人的事,你一小孩兒不該操的心,就別瞎操心。」

  「收拾收拾回宮用晚膳吧,昭昭睡醒了,自然就回來了。」

  ***

  當日下午,京城世家權貴的上層圈子裡,悄悄傳開了一則勁爆消息——國師在府中金屋藏嬌了!

  消息瞬間炸開了鍋。

  湊在一起的世家太太,邊喝茶,邊議論著:

  「咱們國師無欲無求這麼多年,竟然在府中搞起了金屋藏嬌這一套,當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前不久,不是還說,國師心儀那位叫唐什麼的姑娘嗎?」

  「唐昭昭。」

  「哦對,唐昭昭,怎麼還沒過去多久,國師便又有了新歡?」

  「那唐昭昭長得也算是國色天香,乖巧可人。真不知被國師藏起來的那位女子,相貌如何,家境如何。」

  「哎,這般說來,國師對唐昭昭豈不是沒興趣了?我家老爺最近正在給秋兒選正妻,唐昭昭倒是不錯。」

  「我家……」

  一群世家夫人還沒完全熄滅的讓唐昭昭做兒媳婦的小火苗,又漸漸升起。

  *

  陳院使早早回家補覺,一覺醒來便聽聞了此事。

  他用腳指甲蓋想,也知道此事是從他們太醫院那一幫碎嘴子口中傳出去的。

  陳院使氣得在家直掐人中。

  一幫不靠譜的兔崽子!

  事情很快傳到皇帝耳中。

  彼時淮策才剛到御書房,皇帝拿著剛到手的消息,笑著打趣淮策:

  「聽聞國師在府中藏著一個嬌娘子?瞞的這般嚴實,連朕都差點被瞞了過去。」

  淮策端坐在為他準備的太師椅上,面色如水,沉聲道:「謠傳罷了。」

  他輕攏了一下衣袖,動作自如貴氣,問道:「陛下今日找臣來,有何要事?」

  皇帝似乎是習慣了淮策的冷臉,沒有動怒。

  他拿著大理寺今晨呈上來的文書,遞給淮策看。

  「這是大理寺昨日一日整理出來的,曹雲南扣下贓銀的證據,你看看。」

  淮策伸手接過,淡淡掃了一眼,沒有做聲。

  文書上所述,只是曹雲南一個人的罪證。

  他要的,是整個景安伯府倒台。

  皇帝又道:「大理寺卿說,昨日整理曹雲南一案時,還發現了其他端倪,朕又寬限了幾日,讓其繼續往下查。」

  皇帝重重喘了口氣,抬起一張毫無元氣的臉,望向淮策:「國師,你覺得,大理寺卿會查到什麼?」

  淮策眼皮微掀,淡聲道:「能查到什麼,自然是看大理寺卿有多大的本事了。」

  皇帝擰著眉心,很是頭疼:「這些前朝遺留下來的餘孽,個個都不讓朕省心!」

  淮策垂頭飲茶,一雙眼眸如凜冬寒潭。

  皇帝又同淮策閒聊了幾句,御書房門外突然有小太監小跑到外面明間,在大太監總管耳邊低語。

  大太監低聲詢問一番,思忖片刻,端著手,轉身進了裡間。

  「陛下,國師。」

  大太監恭敬施禮。

  皇帝聲音疲倦,「何事?」

  大太監掐著嗓子回話:「國師的小書童在門外求見,說是有要事要同國師稟明。」

  皇帝看了眼淮策,抬了下手:「讓他進來。」

  大太監:「是。」

  他轉身向外走,不消片刻,雲慶邁著小步子走進御書房。

  他額頭上掛著一層薄汗,朝龍榻上的皇帝行叩拜禮。

  皇帝見過雲慶幾次,道:「平身。」

  雲慶這才起身,恭恭敬敬立在一側。

  皇帝靠在龍榻上,問道:「有何要事要同國師稟報啊,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

  雲慶囫圇編了個較為正經且緊急的由頭,將皇帝矇混過去。

  內心卻是焦急不安。

  若非唐姑娘快要將整個國師府掀翻了,吵著要見人。

  他也不至於走投無路,跑到宮裡來找他家主子。

  淮策腦海中縈繞著雲慶的聲音,眉心微蹙。

  同皇帝言語幾句,告退離開。

  路上,淮策問雲慶:「唐昭昭怎麼了?」

  雲慶長嘆一口氣:「屬下一時半會兒同您也說不清楚,主子您回府看上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