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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了片刻,太初道主終究還是沒提醒他。【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種事情,別人提醒也是沒用的,還得等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在心中暗自搖了搖頭,他轉而問起了另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抓姦細怎麼個有意思法?」
「我跟你說啊……」蒼平神皇一說起這個就興奮起來,開始侃侃而談地說起了揪出奸細的具體過程。
一切,還得從療養中心的通訊基站截獲到一段異常通訊訊號開始。
原本將迎回的俘虜送到心理療養中心,本意只是為了給回歸俘虜們一個調理心境,重新適應人類社會的過程,如果有發現具有嚴重心理問題的回歸俘虜,也可以抓緊時間治療,以免留下後患,這都是好意。
但從通訊基站截獲到異常通訊訊號開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療養院院長王璇薇對這件事很重視,先是請了王氏研究院的院長王璃玥前來,後又將此事告知了蒼平神皇。
三方一合計,都覺得這是個機會,乾脆由王璃玥牽頭組建了一個技術攻堅小組,用最快的速度成功破譯了這段通訊訊號,以及其對應的信號頻段,並開發出了相應的監聽設備。
雖然以王氏研究院目前的技術水準,仍舊沒法完全破譯相關技術,複製出同樣的通訊設備,但如果僅僅是監聽卻是完全沒有問題了。如果有道主級別以上的強者輔助的話,在信號發出的同時迅速將信號截斷也完全可以做到。
而通過這些年的觀察以及篩選鎖定,他們也成功鎖定了信號源,確定了那名魔族「奸細」的身份,正是王宥岳負責的那個叫做「白玉霞」的神通境女修。
而占據她意識的,正是痛苦女王。
他們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直到現在,痛苦女王的那道神魂分身都沒察覺到任何異樣,還在為了能離開療養中心而努力「治療」呢。
「什麼叫『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這就是了。」說起這事兒,蒼平神皇就有些得意。
除了枯燥的煉器,他最近這些年最大的樂趣也就這事兒了。
尤其是看那痛苦女王被耍得團團轉的時候,他就有種報復的痛快感。
讓她進攻東霞,讓她侵略人族,活該!
看著蒼平神皇臉上得瑟的笑容,太初道主靈魂發問:「我怎麼聽著,全是療養中心和王璃玥的研究院在忙,你幹什麼了?」
蒼平神皇:「……」
***
稍後些時間。
洛京。
回歸戰俘心理療養中心。
又一次心理治療結束,王宥岳看著最新的測試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你,白玉霞姑娘。你通過了【回歸社會考核測試】。」
「通,通過了?我可以回,回歸社會了?」
剛摘下【快速三觀糾正器】的「白玉霞」雙眼呆滯,仿佛猶在夢境中沒有醒過來一般。
為了通過這份測試,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麼大的煎熬,又有誰能體會?
因為雷電免疫力越來越強,王宥岳為了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去求人改進電流輸出強度,這其中的辛苦又有幾個人能理解?
「沒錯,從今天開始,你就能正式離開療養中心,融入社會了。」王宥岳一臉為她高興的模樣,「我沒記錯的話,白姑娘的老家在平江天府吧?要不要我給你買好船票……」
「不要!我要見王寅翦,我要見偶像。」化身為「白玉霞」的痛苦女王恍然回神,急忙說道,「王宥岳,你不會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吧?」
若非為了這個堅定的目標,她豈能堅持到現在?
「見寅翦啊~行,我這就給安排。」
王宥岳裝作這才想起來的模樣,翻看了一下通訊腕錶,很快找到了王寅翦發的朋友圈。
只見最新一條朋友圈上面寫著——「《仙重》第三季開工,又是努力的一天。」,後面還有幾張宣傳海報。
朋友圈下方,已經有一大堆族人好友的點讚留言,例如「寅翦太爺爺加油」,「寅翦啊,給我寄二十份簽名照來」之類。
「寅翦這會兒應該在劇組,我和他聯繫一下,約個時間。」王宥岳把這條朋友圈展示給「白玉霞」看了一眼,隨後便聯繫相關人員確定了劇組地址。
一部劇的拍攝往往要去很多地方取景,王寅翦如今所在的劇組最近所在的取景地剛好就在洛京之中,王宥岳確定地址之後,便通過腕錶內的應用軟體【共享飛輦】,叫了一架十一階靈禽超豪華飛輦,同時火速替白玉霞辦好了出院手續。
沒過多久,那架十一階靈禽超豪華飛輦便出現在了療養中心上空。
駕馭飛輦的是一頭有著鳳凰血統的靈禽,羽毛華麗,身後的飛輦轎廂也是一樣的奢華風格,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王宥岳帶著白玉想乘上飛輦,那頭十一階靈禽便長鳴一聲飛到空中,用韻律十足的聲音說道:「洛京西城李家園影視城南門是吧?得嘞~兩位貴客,坐穩了。」
話音落下,靈禽便雙翅一展,撕裂空間朝著目的地翱翔而去。
這頭擁有著鳳凰血統的十一階靈禽明顯是個話癆,一路上還和王宥岳聊個不停。
話題從虛空海大戰場的局勢變化,聊到了省身閣內部大政策方針,再談到西若神洲最近的戰事頻發民不聊生,以及南燁神洲極樂教主欲圖創建極樂神朝等等。
那談吐語氣,就仿佛天下大勢莫不在其掌控之中一般,順帶還批判了一下蒼平神皇太過遊手好閒之類。
如此消息靈通,極具「政治頭腦」的一頭靈禽,還真是忽悠的痛苦女王一愣一愣的,開始懷疑魔生。
東霞神朝還真是藏龍臥虎,連一頭拉飛輦的靈禽都有如此政治覺悟嗎?
在十一階飛輦的極速下,不出半個時辰,兩人就抵達了李家園影視城。
有工作人員指路,很快,王宥岳帶著痛苦女王找到了《仙重》劇組。
痛苦女王也終於見到了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王寅翦。
不過兩人到的不巧,這會兒,王寅翦一場戲還沒拍完,正在場地中和女主拍戲。
《仙重三》的女主是某家族聯盟產業的掌舵人,性格霸道又幹練,而王寅翦所飾演的男主則是大隱隱於市,機緣巧合下充當了女主的臨時保鏢。
「武岳仙帝重生後就幹這個?忒不務正業了吧?」痛苦女王被劇情震驚到了。
男主可是仙帝轉世唉,世界和平不用去維護了?就守著個美女總裁談戀愛過日子?
不過,痛苦女王很快就從王寅翦的表演中,領略到了精髓。
別看武岳仙帝演的這個保鏢動不動嘴花花,偶爾吃吃女主豆腐,可眼眸中那時不時掠過的一抹深邃滄桑,卻是將他的隱藏身份出賣得淋漓盡致。
當女主遇到危險時,他還戴著面具用馬甲身份,大殺四方,那透露出來的絕世霸氣,披靡縱橫的氣場,真不愧是武岳仙帝~
就在痛苦女王看得眼睛爆亮,津津有味的時候,演到一半的王寅翦忽然一摔道具,衝著攝像機的方向暴吼出聲。
「卡!」
「卡卡~!
」
「編劇老師們來一下……你們這寫的什麼狗血劇情?我是武岳仙帝轉世重生,應該是身在紅塵濁世,卻心繫天下安危。如此整天扮豬吃老虎,和女主打情罵俏的實在是太沒格局了,重寫!拿回去重寫!今天我就要看到修改版!」
編劇老師連連稱是,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樣。
沒辦法,誰叫王寅翦可是堂堂大影帝,外加劇組投資人之一,就連後期的上映渠道以及宣傳之類都是王氏的產業,這可是天大的資方爸爸。
隨著王寅翦的一聲令下,整個劇組頓時兵荒馬亂的忙碌了起來。
而這時候,剛發完火的王寅翦眼神一掃,卻是忽然看到了站在導演後面的王宥岳和痛苦女王。
他臉上暴怒的神色瞬間就是一變,立刻換上了一副熱情又討好的笑容,快步迎上來道:「宥岳叔,您老親自前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我也好將劇組停了,專心致志接待您。」
王寅翦雖然年齡不小了,可輩分卻比王宥岳還小一輩,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拿喬。
他熱情地將王宥岳兩人迎入了劇組現場的臨時飛輦大型轎廂內。
轎廂內布置有寒晶陣法,裡面溫度適宜,還有各種茶點飲料可供隨時取用,就連生活設施也十分完備,遠比外面舒適。
王寅翦忙忙碌碌地招待起了王宥岳,態度十分熱情。
「不用這樣麻煩,我不能耽擱你工作。」王宥岳客氣地跟他寒暄了幾句,隨後拉過痛苦女王給他介紹道,「這是我朋友白玉霞,她特別喜歡你的戲,是你的鐵粉,我是專門帶她來探望你的。」
朋友?
王寅翦瞅了一眼芯子已經被替換成了痛苦女王的白玉霞,心中頓時一動。
挺漂亮,挺有氣質的女子~
呵呵~看樣子宥岳叔終於長大了啊,終於不沉迷於遊戲了。
他丟給王宥岳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當即拍著胸脯打包票道:「安排,一切由我來安排,保證不會丟了宥岳叔的面子。」
說著,他就將助理叫了進來,開始簽名合影送海報送周邊一條龍服務,「卡察卡察」拍了一大堆留影照。
他的動作實在太過熟練,也太過利落,把痛苦女王折騰得是一愣一愣的。
等留影照都拍完了,她終於恍恍忽忽察覺到了哪裡有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武岳仙帝的轉世,現在怎麼看上去一點大老的氣質都沒有?
難道,他是看穿了自己的偽裝?和剛才表演的劇情橋段一樣,是在扮豬吃老虎?
就在痛苦女王心存疑慮,隱約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時,處理完合影簽名,終於空閒下來的王寅翦也和王宥岳聊起了天。
他感慨萬千地對王宥岳說道:「宥岳叔,說起來這些年我還是挺感謝你的。要不是從你這個真正仙帝轉世的大能身上,汲取到了足夠的靈感和題材,我的演藝生涯說不定就一直陷在谷底出不來了。」
「也別這麼說。」王宥岳失笑,「寅翦你的演技和能力都是很過關的,只是偶爾碰到了瓶頸。」
「無論如何,我都是沾了你的光。現在很多人都以為我是仙帝轉世,是我搶了你的名頭。要不,我發個申明替你正一下名?」王寅提議道。
「別了,我還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王宥岳急忙推辭,「真要是世人皆知,我哪裡還有什麼安生日子?」
兩人你來我往說得隨意,一旁的痛苦女王聞言,腦子裡卻是「嗡」的一聲,宛如有驚天炸雷轟然炸響。
啥啥啥?
王寅翦是假仙帝轉世?真正的仙帝轉世是王宥岳?
他之前說的話居然不是在吹牛皮,而是真的?一切都是她痛苦女王有眼不識金鑲玉?
那,那她這些年來吃得苦,遭的罪都是為了什麼?
痛苦女王僵立在原地,滿眼呆滯和迷離,腦門上好似漂浮著一連串大大的問號,滿腦門都是「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去哪裡?」
「宥岳叔,有一段劇情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您幫我看看究竟是哪裡不對?」
王寅翦兩人卻好似沒有發現痛苦女王的崩潰一般,開始熱絡的討論起了劇本。
王寅翦指著劇本里一部分內容給王宥岳看:「就是這一段,您從真正仙帝轉世的角度幫我琢磨琢磨。」
「我覺著吧……有些劇情太刻意了,作為一個仙帝轉世,我有時候覺著躺平也是挺好的……」王宥岳也是真心實意的替侄兒出起了主意。
不多會兒,痛苦女王也漸漸回過神來,心中卻還是心亂如麻。
不對勁,這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王寅翦他演的仙帝轉世明明就有武岳仙帝的神韻,怎麼可能是假的?還有王宥岳,他怎麼可能是武岳仙帝?
難道說,是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想用這種方式混淆視聽,試圖掩蓋真正的仙帝轉世?
還是說,自己真的從一開始就懷疑錯了對象?
該死!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仙帝轉世?!
痛苦女王心中抓狂不已,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看來,只能動用那件早就準備好的「大殺器」了,也唯有它,才能真正確定誰才是真正的仙帝轉世。
她擰著眉取出一物,而後湊上前去,打斷了兩人的劇本討論。
「寅翦大哥,您是影帝,門路廣,能不能幫我鑑定鑑定這個破簪子?看看能不能找到銷路賣掉?我現在老缺錢了。」她一臉無辜地將一支外形古樸精緻的【破損簪子】遞到了兩人面前。
「破簪子?」王寅翦拿過那簪子,疑惑地翻來覆去看了幾眼,「這簪子的材質我怎麼看不明白?上面的道紋我也看不懂,但感覺好像是好東西。宥岳叔,您瞅瞅呢?」
說話間,王寅翦將破簪子遞給了王宥岳。
這簪子的材質雖然看起來似乎不錯,但實在是破得厲害,甚至連氣息都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一看就知道已經破損得極為嚴重了,已經連修補的價值都沒有。
王宥岳也沒在意,隨手接了過來。
然而,他的神念剛一接觸到這根破簪子,就像是遭了雷擊一般,整個人渾身一震。
他的神魂深處,一道埋藏極深的記憶碎片轟然炸裂,一幕幕回憶如潮水般湧向了他的大腦。
那是一道模湖的背影。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也看不清她的身形,唯有她那在戰場烈風中飛揚的衣角,那綁在胳膊上,如烈焰般璀璨的鮮紅緞帶,在一幕幕的回憶碎片之中熠熠生輝。
他似乎總是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英姿勃發,仿佛頂天立地一般的身影,看著她縱橫披靡,肆意揮灑著自己的熱血,仿佛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能擋住她的一拳!
那是……他的……師尊?
沒錯,就是她!
他記得,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站在她的身後,隨她征戰,隨她大殺四方,然而就在那一戰,她為了拯救宗門,為了救他,毅然決然的一人出擊擋住了魔族至尊!
他腦海中的最後一幕記憶,是她那淹沒在戰火硝煙中的纖細背影,是她那如山嶽般堅定巍峨,永不彎折的嵴梁,還有她秀髮之上,那一枚清透溫潤的簪子。
【仙玉破界簪】!
王宥岳想起來了。
當年他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一枚先天仙玉,求人煉製出了一件護身寶物【仙玉破界簪】,作為禮物送給了師尊護身!
「岳兒,倘若為師有朝一日戰死,就由你帶領宗門活下去,努力地苟活下去,千萬別想著替我報仇。還有,你一定要突破桎梏,成為真正的仙帝!」
一道鏗鏘有力的女聲仿佛穿越了時空,在他耳邊,在他腦海深處迴蕩開來。
堅定,卻又飽含著無盡溫柔。
「師尊!」
王宥岳情不自禁悲呼出聲。
一股悲涼、傷心、憤怒、絕望的情緒,猶如實質般從他身上瀰漫開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淚流滿面。
「這……」王寅翦吃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和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
宥岳叔這難道是又覺醒了一波封存的記憶了嗎?這是……想到了他的師尊?
可他怎麼莫名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啊!」痛苦女王也是痛苦哀嚎了起來。
真的!王宥岳才是真正的武岳轉世!
這也太坑了,她之前竟然完全排除了王宥岳的嫌疑,還直接導致自己多吃了那麼久的苦頭!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早點拿出仙玉破界簪,對王宥岳嘗試一下?為什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嗚嗚嗚~本女王這些年的苦,全白吃了!為了順利通過測試,還額外學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人族文化。
「你,為什麼會有這根簪子?」
這時候,王宥岳忽然一把捉住了痛苦女王的手腕,目光之中帶著無盡的霸道和威壓盯向了她,表情扭曲得像是要吃人。
「我……」痛苦女王一秒入戲,控制著白玉霞的身體露出了一副手足無措,楚楚可憐的模樣,弱弱解釋,「我從小含在嘴裡出生的……」
含嘴裡出生?
王宥岳扭曲的表情勐地一滯,眼神錯愕不已。
「呃……」王寅翦的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吐槽道,「真要是這樣,難道不應該給你取名叫【白寶簪】嗎?」
「而且,這簪子這麼大,真的不會戳破嬰孩的嘴嗎?」
「……」
王宥岳和痛苦女王神色一滯,齊齊向他瞪去。
王寅翦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縮了縮,弱弱地解釋:「那個什麼,我就是看宥岳叔情緒有些激動,緩解一下氣氛,緩解一下氣氛……」
王宥岳沒再搭理他,重新看向痛苦女王,一秒切換回了之前的情緒,神色變得激動而又迷茫:「師尊?難道,你真的是我師尊轉世?」
痛苦女王眨了眨眼睛,一副非常無辜的模樣:「我,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我,從小記憶中就有一個身影,好像那是偉岸的仙帝之軀。」
「怪不得,你一直在找仙帝轉世。」王宥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旋即又卻皺眉疑惑起來,「不對啊~我師尊戰死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大羅金仙。師尊怎麼會知道我後來成仙帝了?」
痛苦女王表情一滯,急忙找補:「也許,是打內心的期盼吧。」
「也對,我師尊的確一直希望我能成為仙帝。」王宥岳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但是隨後又皺眉疑惑起來,「不太對勁啊~就算我師尊期盼我成為仙帝,又怎麼會知道我死了轉世?」
痛苦女王的內心已經有點崩潰了。
你哪來那麼多不對勁?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得不絞盡腦汁的繼續找補:「我也不太清楚,興許,我是在冥冥之中關注著一切。」
她現在已經完全確信了,王宥岳就是武岳仙帝轉世。
現在她已經不願再糾纏下去,就怕越糾纏越出錯,現在的她只想抓緊時間把這個大消息和至尊匯報,順便商量一下如何將這個武岳轉世抓回去。
「你先別追問了,我現在腦子很亂,只想回去休息一下。」痛苦女王擺出了一副頭疼欲裂,十分痛苦的樣子,「你也別送我,我自己知道怎麼回。」
說罷,痛苦女王轉身踉蹌著飛速逃離了現場。
等痛苦女王走後,王宥岳和王寅翦的表情齊齊一松,隨後互相對望了一眼,表情各自有些複雜。
「宥岳叔,我沒想到你的演技居然這麼好。」王寅翦感慨萬千,「就沖你剛才臨場發揮的那一段表演,你若是願意來演藝界發展,我這所謂的影帝必然拱手相讓。尤其是你剛才的眼神……」
「不是演的。」王宥岳的眼眸中浮現了一抹悲傷,「剛才我的確覺醒了一波記憶,是關於我師尊的。我師尊是為了保護我,保護宗門,以一己之力抗擊魔族至尊,才隕落在了那場戰役之中。」
「那是我上輩子最痛苦的回憶,一直塵封在我神魂的最深處,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支簪子,我或許要過很久很久才能想起來。」
一想起那道頂天立地的背影,王宥岳心臟不自覺又是一陣絞痛。
「你上輩子真送自己師尊簪子?」王寅翦的關注點顯然有些獨特,也不知道是想轉移王宥岳的情緒,還是真的好奇,追問道,「一般只有情侶或者夫妻之間,男的才會送女方簪子吧?你不會是喜歡自己師尊吧?宥岳叔,您詳細展開說說。」
「……我能掐死你嗎?」王宥岳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
「不能。」
王寅翦察覺不妙,立刻一熘煙出了轎廂,衝著遠處喊道:「編劇老師,編劇老師來一下,我這裡有個新的創意,咱們後續劇本再調整一下。」
不遠處。
一個長相普普通通,正埋頭奮筆疾書的女編劇渾身一僵,手裡的鋼筆「卡察」一聲斷成了兩節。
下一刻,她丟掉鋼筆,開始滿世界找刀子要去和王寅翦拼命。
其餘工作人員見勢不妙,急忙一擁而上將她拉住。
「冷靜!冷靜!那是資方爸爸,劇本尾款還沒結呢!你千萬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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