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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古城乃是魔燕國最核心,也最繁華的城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它的周邊,在萬年經營下,也早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產業基地。
靈脈的集中,長久而有效的耕耘以及養護,誕生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皇莊」、「國莊」和屬於各路權貴世家的莊園。
這些莊園,有的專營各種靈茶,有的則是出產中高端靈米, 當然,其中最值錢的還要數靈藥園。
【萬靈皇莊】,乃是隸屬於南燕魔國皇室的一座靈藥園。
這座皇莊已經有著七千餘年的歷史,其地下匯聚了一條中型極品靈脈、十幾條上品靈脈,並布有多個聚靈陣,莊內靈氣充沛無比,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型的洞天福地。
按照年平均來計算,種植靈藥的收益往往比不上種植靈米,養殖靈蠶等同類產業,甚至還比不上養殖產肉的靈禽靈畜來得效益高。但是,靈藥園卻是一個萬載世家必須有的根基。
玄武修士想要快速晉級,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服用丹藥,而丹藥的煉製,則需要依靠靈藥。
世家世代更迭下,每年消耗的靈藥都是天文數字,倘若完全依賴從外界購買, 不僅不穩定, 不長久,還很容易被其他世家利用供需關係卡住脖子。
而且, 玄武修士的修為越高,修煉需要的丹藥品階也越高。
而丹藥的品階越高,需要的靈藥往往就年份越久,對生長地的要求也越高,數量也就越稀少,購買也就越困難。
沒有一個、或多個結構體系完整的靈藥園在背後支撐,這世家必然也是走不長的。。
萬靈皇莊便是裘氏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
可就在今日,它被攻陷了。
大批大批的各年份靈藥被恣意掠奪,一些炮製後的庫存靈藥也都被席捲一空,極品靈脈和上品靈脈也正在被抽取。
毫無疑問,這是王富貴的【聯合志願戰團】和妘夢羽的【北域王府志願戰團】聯手幹的好事。
此刻。
萬靈皇莊別院中,一身辦公室女白領打扮的姜晴蓮正側身坐在石桌前,神色恭敬地親自煮茶。
石桌旁的藤椅上,一襲白衣的王富貴半眯著眼睛,一臉愜意地享用著搶來的「上品靈茶」。
手中這靈茶自然遠不如大名鼎鼎的「悟道茶」,可勝在是從敵人手中搶來的戰利品,味道也是與悟道茶迥異的馥郁濃香,喝起來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偷得浮生半日閒。
自抵達靈渠大陸以來,他就一直在為各種事情奔波忙碌,不是在打仗, 就是在準備打仗。
此番萬里急行軍到了燕國都城【象古城】附近,他帶著兩大戰團專門盯著魔燕國皇室和各大世家的莊園劫掠,為了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獲取最大收益,也是一直在連軸轉,雖然收穫不菲,卻也著實累得不輕。
如今難得有片刻閒暇,可以躺在藤椅上曬曬太陽,喝喝茶,他放鬆之下,竟有幾分昏昏欲睡起來。
這時。
院外有親衛進來稟報導:「啟稟貴公子,我們在被抓捕的皇莊奴隸中發現了一位神通境強者。他自述曾經是三品世家的神通老祖,請求見貴公子一面。」
「帶他過來。」
王富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掀開。
那親衛當即領命而去。
不多片刻,他便領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身上就穿著一件最簡單的破布麻衣,也不知多久沒換洗過了,那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連胳膊和腳趾都已經露在了外面。
但即便如此,這位曾經的神通老祖依舊有著自己的傲骨和風采,眼神中的清醒和銳利讓人印象深刻。
「罪奴晏承德,見過公子。」老者一見到王富貴便立刻明白了做主的是誰,立刻毫不含糊地上前見禮,「罪奴原是象古城三品世家晏氏的老祖。罪奴一家因受閭丘氏的陷害,被剝奪了世家身份,如今多數族人要麼在域外戰場當炮灰死了,要麼便是如老朽一般成為了罪奴,生不如死。」
三品世家?
王富貴掀開眼皮掃了他一眼,喜怒不形於色:「你的來意,我多少能猜出七八分。不過,我對你和閭丘氏、裘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恩怨沒什麼興趣。」
老祖爺爺整理和分析魔朝情報的時候,他偶爾也聽到過一些,是以他向來清楚,在沒有規則限制的情況下,世家之間的爭權奪利,相互傾軋能殘酷到何等程度。
見晏承德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說什麼,他擺了擺手,打斷道:「我可以給你一批糧食,一批武器裝備,以及一大批的罪奴。你可以憑著這些去進攻魔燕國各世家的私屬莊園,解救其中的奴隸壯大你的勢力。但有一點你要記住,只許對付世家,不准襲擾平民。」
這段時間,搶來的糧食和低端武器裝備太多了,儲物戒里裝不下,也根本帶不走,與其留給魔燕國,不如索性分給這些奴隸,讓他們自個兒起義去。
雖然未必能成氣候,卻也能給魔燕國造成不小的干擾。
族學裡社會學科相關的課程中,對奴隸社會的利弊都有過系統的分析。王富貴明白這是社會進程中必經的一個階段,但終究是弊大於利,並非王道,因此,順手給這制度製造點麻煩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晏承德直接呆住。
他原本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萬萬沒想到這位小公子竟是比他還乾脆。
愣怔了好一會兒,他才猛地清醒過來,激動萬分地沖王富貴行了個大禮:「老奴拜謝公子。等老奴報了滅族之仇,便立刻回來追隨公子,為奴為仆,以報公子恩德。」
「行了,日後之事日後再說。」王富貴揮了揮手,不怎麼在意地吩咐一旁的姜晴蓮道,「姜供奉,你去請姬供奉想辦法解除他身上的禁制,隨後照我說的做。」
「是,富貴公子。」
姜晴蓮聞言站起身來,躬身領命,而後便帶著晏承德離開了院子。
等人走後,王富貴便又小寐起來,神色平淡,仿佛只是幹了一件不起眼的尋常之事。
……
而與此同時。
南燕國都。
象古城。
作為南燕國的京城,象古城的歷史已經十分悠久。自建國之後,漫長的歲月中,這座城始終佇立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靜靜地旁觀著歷史的變遷。
悠久的歷史,賦予了它深厚的底蘊,城中處處可見歷史悠久的古建築,就連牆根處一塊凸起的石磚,都可能有著幾千年的歷史。
而在這一萬多年的歲月里,象古城的情況也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最初的象古城,面積遠沒有現在這麼大,而是只有如今不到三分之一的大小。
如今的內城城牆,便是由當初的象古城城牆改造而來。而如今的外城,則都是在這上萬年的歲月中一點點擴充出來的。
也正因此,唯有真正的世家大貴族才能居住在內城,外城之中,則多是各種新興的世家貴族,相互間涇渭分明,存在著巨大的階級壁壘。
最近新設立的象古城【臨時徵兵點】,便設立在內城外的一座廢棄宗祠之中。
這宗祠當初也不知祭祀的是哪路強者,建築風格是與南燕國整體建築風格迥異的方正大氣,氣魄巍峨。
悠久的歷史讓它的牆面早已變得痕跡斑駁,宗祠中的牌位和雕塑也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高聳的石柱,以及恢宏的廣場,依稀可見幾分當年氣象。
而如今,在這巨大的廣場上,早已建起了一座座嶄新的練兵設施,巍峨的宗廟式建築也早已被改造成了兵營。
此刻。
廣場一角的高台上,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正迎風而立,垂眸看著廣場上正在訓練的新兵。
她右手隨意的拎著一柄神通靈寶級的長鞭,一襲紅衣在風中搖曳,整個人宛如一朵盛開的紅玫瑰,英姿颯爽,氣質卓絕。
這女子,便是此次主持徵兵的主帥,乃是皇室中名望很高的【嘉寶郡主】,裘道玉。
在皇室這一代的年輕人中,嘉寶郡主深受燕國元暻大帝的喜愛,自幼便受到了精心培養。
有傳言說元暻大帝曾給她在魔朝找了個傑出的世家子弟作為夫婿,卻被嘉寶郡主以性格不合,不喜歡為理由拒絕了。
元暻大帝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給予了她一部分自主選擇權,只要她在兩百歲以內定下婚事,就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自行選擇夫婿。
因此,年僅一百五十歲的嘉寶郡主也成為了象古城年輕人們眼裡的香餑餑,競相追逐的目標。
身受「萬千寵愛於一身」,嘉寶郡主平日裡的日子自然過得是逍遙又自在。
然而最近,她卻愁眉不展,感覺到了壓力巨大。
這段時日以來,前線接連有噩耗傳來,連她最敬愛的老祖宗元暻大帝都吃了敗仗。象古城中的皇室和各世家精英已經緊急抽調士兵,組織了一波援軍前去支援,協助抵抗梁國主力大軍。
卻不想,就在這後防空虛的當口,竟有兩支精銳賊軍突破重重衛城和關隘,直抵大燕腹地,開始在上京城附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因為這個,這段時間整個象古城中都被搞得人心惶惶。
作為大燕國都,象古城原本是大燕防禦等級最高,最安全的城市,可如今,王牌戰團玄山鐵騎不在,駐防的主力部隊也被抽調去了前線,剩下的守軍人數稀少不說,戰鬥力也是相當的拉胯,說句不客氣的,象古城自建成以來,怕還是第一次出現防守如此虛弱的時候。
若不是還有防禦大陣作為倚仗,象古城中怕是已經亂了。
在這種時刻,她嘉寶郡主裘道玉身為皇室的核心人物之一,自然應當挺身而出,組織更多的民兵隊伍,協同薄弱的守軍一起作戰,嚴防那兩支賊軍襲擊上京城。
「郡主,今日的徵兵數目統計出來了。」
這時,臨時擔當女官的侍女小幽飛身上了高台,臉色不太好的上前稟報導:「今日總計有一千三百五十六人願意響應我們號召,加入民兵隊伍,比昨天少了五百人。」
谷戞
「才這麼點?」
嘉寶郡主臉色一寒,氣得一鞭子抽在了旁邊的高台上。
「啪」的一聲巨響,高台上頓時被炸出了一個坑,她卻仍覺得不解氣,怒道:「就算已經被抽調走了相當的精銳,城中的玄武修士加起來也起碼有這幾十倍之數。國難當頭,竟然有那麼多人寧願做縮頭烏龜?」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民兵隊伍僅僅才徵集了七千多號人,整體實力也算不上高,一旦上了戰場,純粹就是給那兩支精銳賊軍送菜。
「郡主息怒。」侍女小幽急忙勸說,「咱們大燕與梁國持續交戰了五十多年,那些胸懷熱血的有志之士早已經加入了正規軍。而此次前線潰敗,幾位親王殿下又是強征組織了一大波人馬前去支援。我們短時間內能徵集到這麼多民兵,郡主您已經很厲害了。」
「不行。」嘉寶郡主臉色鐵青,心情也是沉重無比,「探馬來報,那兩支賊軍極為厲害,接連攻下許多皇莊和世家莊園,表現得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古象城如今的防守太過薄弱,太危險了!」
「傳我令。」嘉寶郡主表情嚴肅,厲聲道,「立即動員各世家再次擠出些人馬加入民兵隊,還有,所有有名有姓的商號、酒樓等經營場所,讓他們把護院拉出五成來給我。」
「郡主殿下!」侍女小幽急了,連忙勸阻,「開啟強行徵兵令不僅需要陛下的聖旨,還得……」
「我不是在強行徵兵。」嘉寶郡主冷聲打斷了她,「你派人去告訴那些商號,今天若不從了我嘉寶郡主,等我大燕緩過勁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還有那些常年混跡上京城的散修,也要給我徵調起來,以及那些潛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組織,也都給我翻出來!總之,稍微有點戰力的人,我都要!!」
「是,郡主殿下。」
侍女小幽眼見得自家郡主意志堅定,知道勸不住,只好咬著牙,憂心忡忡地帶著人去辦事了。
等人走後,嘉寶郡主一臉頭疼的模樣。
老祖爺爺戰敗後就帶著玄山鐵騎不知道逃去了哪,再無消息傳回,前線又糜爛成這般模樣,如今連象古城都被賊兵兵臨城下了!
象古城內的守軍又如此薄弱,徵集的民兵也是兵源駁雜,堪稱雜牌中的雜牌。
再這麼下去,怕不是要出大事。
「道玉。」
這時,一個溫潤而充滿男子磁性的聲音響起。
嘉寶郡主扭頭看去,就見不遠處,一位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正翩然落到高台上。
他頭戴玉冠,腰懸佩劍,行走間步履瀟灑,風姿卓絕,端的是氣度非凡。
一見此人,嘉寶郡主的臉色就略微舒緩了些:「閭丘元墨,我讓你去各世家動員留守的年輕子弟,情況如何了?」
此人乃是大燕二品閭丘氏的神通種,年紀輕輕便已經修為不俗,如今兩百幾十歲的他已經跨入紫府境中期,也在域外戰場上立過不少功勳。
「唉,道玉啊。」閭丘元墨嘆息了一聲,「各世家的精銳如今要麼在域外戰場,要麼早已經在前線傷亡不小,剩餘那些可動用的力量也都在組織第二波援軍時,隨著各鎮守親王和郡王他們一起出征了。」
「各家剩下的人雖還有一些,但老的老少的少,為數不多的可戰之力都是家族未來的傳承種子們,不能出任何岔……」
「傳承種子們又如何?」嘉寶郡主柳眉一豎,怒道,「國難當頭,又有誰能逃得掉?再這麼不作為下去,難道真讓那群賊兵殺進我象古城不成?」
「道玉勿怒。」閭丘元墨安撫道,「各家各族都在為國出力,犧牲者也不少,咱們也不好太過苛責。」
實際上各路世家心裡都門清,這件事情如今鬧得這麼大,魔皇定然不會坐視不管,要不了多久就會插手此事,到時候戰爭就打不起來了。
他們如今只需要龜縮起來熬過這一陣,等待戰爭結束就一切萬事大吉。太過積極上前送死,死了就是真死了,誰也不想自家傳承種子白白殞命。
就在嘉寶郡主再想發怒之際,閭丘元墨卻說:「道玉,我已經憑著我個人關係,說服了一批各世家的兄弟姐妹們過來幫忙,而我個人也會以道玉你馬首是瞻,死而後已。」
「好!」嘉寶郡主臉色舒緩了不少,「元墨兄,你這一次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哪裡哪裡,這都是元墨的本份。」到這裡,閭丘元墨左右看了看,拉著嘉寶郡主到了一旁,低聲道,「道玉啊,我這有一計,興許可以扭轉乾坤,你要不要聽一聽?」
「速速道來,莫要繞圈子。」嘉寶郡主俏眉一挑道,「你也知道,我最煩的就是磨磨嘰嘰。」
「我的想法是,我們與其據城死守,不如組織殘存精銳,出城奇襲賊軍!」閭丘元墨神色嚴肅道。
「什麼?你瘋了不成?」嘉寶郡主臉色一變,「那兩支賊軍打的旗號明顯都是出自寒月仙朝,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其中更是有多名神通境修士。而且他們還抽空了萬靈皇莊的極品靈脈,顯然有凌虛境在暗中隨行。」
「面對如此厲害的賊軍,我們只有依靠陣法固守城牆,再加上【夔牛老祖】之助才勉強能守住象古城。出城迎敵,豈不是正中了敵軍下懷?」
面對嘉寶郡主一連串的質疑聲,閭丘元墨不慌不忙道:「這幾天我也派人收集了各路情報和信息,並且委託老祖暗中出城查探,收集潰軍消息,結果綜合各路渠道的情報,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什麼驚人事實?」嘉寶郡主神色一斂,表情一下變得認真起來。
「那兩支賊軍主帥,竟然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其中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閭丘元墨說道,「道玉你想想看,那兩支賊軍打的旗號要麼是仙朝的一品世家,要麼是北域王府,倒底是什麼樣的孩子,才能統帥他們?」
嘉寶郡主秀眉緊皺:「男孩不敢說,那十幾歲的女孩,莫非是嫁到北域王府的明珠公主之女,妘夢羽?」
「明珠公主出自北梁鎮陽親王一脈,危機關頭前來支援北梁並不奇怪。而除了那妘夢羽外,恐怕沒有人有資格可以在十幾歲時,統帥精銳大軍。」閭丘元墨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之色。
「可是,哪怕那妘夢羽是明珠公主女兒,也統帥不了軍隊吧?她太小了,如何能服眾?」嘉寶郡主卻還是有些疑惑。
「道玉啊,你平常兩耳不聞窗外事慣了,關於此事你有所不知。我可是聽說,那妘夢羽在寒月仙朝已經被封為了【公主】,乃是排序第四的小公主。」閭丘元墨道,「那可是仙朝小公主,統帥區區一支戰團,誰敢不服?」
「仙朝公主?」
嘉寶郡主震驚不已。
她自然也知道仙朝公主的含金量,表情頓時恍然:「如此一來,就都說的通了。想來,那個男孩應當也是出身不凡。難怪,那兩支賊軍中竟還有一位凌虛境隨行。」
「多半是了,那男孩的來歷就算比妘夢羽差一點,也差不到哪裡去,興許是仙宮的秘密傳人。」閭丘元墨臉色興奮不已,「道玉啊,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們能抓住妘夢羽和那個小子,非但能保住象古城和周邊產業,說不定整個國難危機都能扭轉過來。」
「屆時,我們便擁有了巨大的底牌,足以讓梁國大帝把吃進去的所有一切都吐出來!」
嘉寶郡主也是振奮不已:「現在唯一的問題在於,對方有諸多神通境和一個凌虛境保護。神通境還好說,咱們古象城如今雖然空虛,但湊一湊,還能湊出幾個退休的親王和老祖。但是凌虛境……」
「那就只有有勞裘夔老祖了。他老人家雖然才十階巔峰,但是加上皇室另外一把道器,短時間內糾纏住一位凌虛境還是能做到的。」閭丘元墨熱血沸騰道,「我們覷准機會突襲,拼著犧牲拿下兩個十幾歲小毛孩,還不是手到擒來?」
「倘若那真是仙朝小公主,的確值得咱們一搏。」嘉寶郡主這會兒反倒稍稍冷靜了一些,補充道,「不過,此事得格外謹慎一些,元墨,你再派人去搜集一下情報,我去組織各位老親王,老郡王,還有各路世家老祖。」
「謹遵公主之令。」閭丘元墨行了一禮。
「莫要胡說,我可不是公主。」嘉寶郡主嗔道。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麼?」閭丘元墨笑呵呵地退去。
……
不久之後。
以王富貴和妘夢羽為首的「賊軍集團」,又是打下了一座富得流油的莊園。據說那是閭丘氏的靈藥莊,在一番劫掠後,值錢的東西都被搜颳走了,而不值錢的東西則都打包給了奴隸軍。
剩餘的,他們在閭丘氏莊園內放了一把大火。熊熊烈火中,閭丘氏多年的積攢被付諸一炬。
「可惡!」
遠處,隱蔽山谷密林中,嘉寶郡主看著這一幕,氣得眼睛都紅了。
遠處那熊熊燃燒的烈火,掠奪者們肆意的笑聲,都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讓她的心中也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越燒越熾。
她握緊了皮鞭,怒聲道:「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再任由賊軍行動,我大燕的損失就太大太大了。」
「郡主稍安勿躁。」閭丘元墨急忙勸道。
雖說自家值錢的靈藥莊被搶被燒,他也是心疼不已,卻還是正色道:「我們再等等,等他們再鬆懈一些,等天黑一些。」
敵軍防禦越鬆懈,他們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正在此時。
賊軍之中卻爆出了一個暴怒的聲音:「妘開成,你這狗**的,竟敢搶我的萬載紫首烏,別以為我吳志德怕了你!」
「吳志德你嚎什麼嚎?你仗著有你們家富貴公子撐腰,搶我們北域王府的東西還少嗎?」北域王府的神通境統領妘開成也是「暴跳如雷」,怒道,「你莫不是真當我們家四小公主是擺設麼?」
兩人誰也不服誰,越吵越凶,最後竟是「乒桌球乓」地打了起來,連帶著兩人麾下戰營的兄弟們都打成了一團。
「王富貴,你約束好你的人!」眼見得情況越來越失控,妘夢羽震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否則別怪本公主翻臉了。」
「妘夢羽,本公子忍你很久了。」王富貴也怒道,「你仗著公主身份處處多吃多占,今日這萬載紫首烏不交出來,咱們就一拍兩散!」
「一拍兩散就兩散!」
聽著遠處這一連串的變故,感受著那遠遠傳來的戰鬥餘波,閭丘元墨和嘉寶郡主都是臉色狂喜。
這一鬧,非但證明了對方統帥的確就是他們推測的四小公主妘夢羽,還有那個勞什子富貴,而且雙方還起了內訌。
最重要的是,從妘夢羽和那王富貴聲音傳出的方向,他們已經能直接確定他們位置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動手!」
「給我殺!」
閭丘元墨和嘉寶郡主目光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動了襲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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