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的咬牙切齒,被子一掀,就下了床,氣勢洶洶的到了隔壁去拍門。
「出來,出來!」
時嶼沒有立即開門,而是等了兩分鐘的樣子才去打開了門。
打開門後,就看到一臉氣憤的某人。
她抬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切,「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想幹什麼?」
見她竟然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蘭大媽氣得更是咬牙切齒。
「你還裝,是不是你放音樂嚇我!」
「我告訴你,我心臟可不好,要是我被嚇壞了,你可賠不起!」
「誒呦,你是在恐嚇我,我好害怕啊!」
「嘖,我現在心臟就開始疼了,怎麼辦呀。」時嶼抬手捂住心口的位置,一臉難受的樣子說了起來。
見她竟然先一步把她的路給走了,蘭大媽簡直氣抖冷。
抬手指著她,好半天也說不出來話。
時嶼冷笑,「蘭大媽,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是你自己不聽。」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又用滿是隨意的語氣說,「我們年輕人,幾個晚上不睡都不要緊的。」
蘭大媽一想,還真是。
她現在上了年紀了,真做不到一整晚都沒覺睡。
這一瞬間她就後悔了,不應該跑到隔壁來住。
結果沒有折磨到對方,反而折磨到了她自己。
「你,你給我等著!」
最後蘭大媽惡狠狠的瞪了時嶼一眼,轉身走了。
不過嘴裡卻在嘀嘀咕咕。
「哼,我讓你囂張,等我女婿知道了,分分鐘把你在娛樂圈給封殺了!
聽到這話,時嶼是真覺得好奇不已。
誰呀,這麼牛逼,竟然還能分分鐘封殺了她?
這麼想著,也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蘭大媽,你女婿是誰啊,說出來讓我震撼震撼唄!」
聽到她這明顯帶著些嘲諷的語氣,蘭大媽更加氣憤了。
轉過頭來看著她,怒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女婿可是娛樂公司的總裁!」
「娛樂公司懂嘛!專門管你們這些明星的,多大的腕也沒用!」
好傢夥,原來是開娛樂公司的,難怪那麼牛逼轟轟呢。
她臉上立即露出忌憚的樣子來,「呀,那麼厲害啊!」
見此,蘭大媽以為她是怕了,心裡那叫一個得意。
朝著時嶼翻了個白眼,鼻孔朝天的樣子說,「呵呵,現在知道怕了吧。」
「蘭女士,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女婿開的那個公司叫什麼名字呀?」
她發現,問到這個的時候,對方卻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不吭聲了。
瞬間,時嶼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太對。
要是真那麼厲害,這大媽不得早就嚷嚷出來自己女婿的名字了。
這麼遮遮掩掩的,明顯是有問題。
可是她那麼囂張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簡單的吹牛逼,仿佛是真的有什麼依仗。
眼睛微微一眯,再次開口問,「蘭大媽,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這句話像是踩到了對方的尾巴,瞬間就炸毛了。
「胡說,我蘭梅從來就不吹牛!」
「只是我女兒還有女婿都為人低調罷了,我也不想高調!」
「總之你少惹我,我們之後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大媽就急匆匆的跑了,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時嶼看著,心裡更覺得有問題。
不過,後半夜這人沒有在繼續作妖,她也就懶得管了。
一夜好眠到天亮。
第二天她到隔壁房間一看,沒有蘭大媽的身影。
她也沒有在意,帶著喬治下了樓。
蘭花正好就在樓下掃院子呢,看著他們,就笑笑說。
「時老師,今天早上的早飯是小米粥外加我們苗寨特有的泡菜。」
時嶼笑了笑,「好啊,不過,沒有要求嗎?」
蘭花臉上的笑容深了深,「的確是有的,只要您能完成我的要求,就可以吃早飯啦。」
「哦吼,這樣啊,那,我拒絕!」時嶼很是乾脆的開口說。
蘭花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啊?您不吃早飯了嗎?」
「吃,當然要吃了,只不過,可以不吃你準備的早飯。」時嶼笑眯眯的歪著頭說。
然後她就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用黑色塑膠袋,打開後,裡面就是一個保鮮盒。
因為是透明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到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一盒糯米做的糍粑。
大概有五六塊的樣子。
別說早餐了,就算她留一半當午餐吃都夠了。
蘭花嘴角抽了抽,「失策了,時老師,您真是未雨綢繆。」
時嶼先是得意的哈哈一笑,然後又有些感興趣的樣子問。
「我想問問,你的要求是什麼呀?」
「是幫助我餵豬。」蘭花道。
時嶼又笑了,哈哈,還好她留了一手,不然,半個小時後,她餵豬的表情包肯定就要全網飛了。
【時嶼可真是雞賊,讓我們看不到她餵豬的名場面!】
【陳導你加油啊,別在讓時嶼鑽空子了!】
【怎麼辦,好想看嶼姐餵豬啊!捂臉笑。】
跟喬治兩人一人吃完一塊糍粑後,拍拍手,就準備去寨子口匯合了。
結果他們剛走出蘭花家,就看到了一個人。
"馮老師?"
馮芷婉看著她,笑了笑,問,「時嶼,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時嶼點頭,「吃過了,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馮芷婉又笑了笑,說,「我的任務還是挺簡單的,就是幫忙餵個雞。」
「我得的早飯有多餘的,分一些給你吧。」
不管是昨天她向她借菜,還是今天現在要給她分早餐。
時嶼都覺得特別莫名其妙。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早飯了,而且,昨天借你菜的不是我,是許老師。」
馮芷婉臉上沒有露出尷尬的神色,而是繼續笑笑說。
「我記得,我只是得了不少早餐,準備分一些給你,然後再送一些給許老師的。」
時嶼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不用了謝謝。」
就在她以為她們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時候,對方竟然又再次開口。
「哦,對了,我忘了你自己有吃的,瞧我這腦子。」馮芷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說。
時嶼眼神微眯,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笑容卻不達眼底。
淡淡的問,「馮老師怎麼知道我自己有吃的。」
馮芷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開口說,「是這樣的,昨天我作為新嘉賓其實早就來了,不過是沒露面。」
「我在暗處一直觀察著你們,結果就不小心瞧到了你裝點心了。」
時嶼心想,原來是這樣。
但是,她現在這樣說出來,未免有些太過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