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澤仙尊,弟子該相信你說的嗎?」芩糯掃視眾人,冷冷問道。🐤🍟 ➅➈ⓢнυ𝓧.℃ⓞ๓ 💘💜
以一敵百,就算硬拼,她一副從山下回來受傷的身子,想必堅持不了多久,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恆澤仙尊雖一直以來很少為她說話,但進宗門以來,他做事至少不失偏頗。
昭紫衫聽見自家師尊為芩糯開口,氣的臉都發綠了。
眾人都在此,她不好發作,只能硬生生給憋回去。
「當然。」恆澤仙尊聲如洪鐘,給所有人定心。
鳴心宗主臉色暗了暗,沒說什麼,命令弟子將芩糯綁走。
又吩咐弟子保管好和風仙尊的屍體,就此安排好賓客的住處。
水牢里,芩糯渾身濕透,她攀岩昭國雪山落下的傷痕還沒有癒合。
她心如死灰,記起身上還有為師尊摘取的千年靈芝。
還好她留了個心眼,隨身攜帶著千年靈芝。
乾坤袋需要主人靈力才能打開,其他人一般打不開。
芩糯腦海中不斷回放師尊在大殿的細節,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是,前塵鏡嗎?
只要這東西一出現,她周圍的人就會受傷甚至死亡。
她已經放棄弄清前塵往事,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她的父母,她的堂兄,她的師尊,一個個接踵而至地死亡……
痛心疾首,芩糯腦袋越來越沉,陷入長長的睡夢當中。
「芩糯!」
「芩糯!」
「快醒醒!」
芩糯又濕又冷,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竟看到了朱列長老。
「長老如何進的水牢?」
朱列長老心疼道:「委屈你了,孩子。」
但他本人頭髮披散,臉上皺紋斑駁,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長老……你可知發生何事?」芩糯淒涼地看向他。
在她入水牢後還能不顧危險來看她,可謂是患難見真情。
芩糯想,她誤會朱列長老了,老頭說得對,他是好人。
「孩子,你的師尊原想在大殿上戳破宗主陷害前宗主的事實,想不到剛起身就中毒了……!」朱列長老想起當日的場景,臉色發青,怒目圓睜。
「定是鳴心乾的!其他人沒理由害死和風仙尊!」
芩糯雙唇緊抿,瞪大雙眼。
她從未試想過,鳴心宗主有一天會從慈祥公正的當家人形象變成謀殺師尊的無敵大壞蛋。
「是前塵鏡嗎?」
芩糯提到這個鏡子時,復仇的血液在身體奔騰萬里。
她的四肢被鐵鏈牢牢鎖住,衣袖下的拳頭握緊,發出咯咯的響聲。
「是——」朱列長老又後悔又懊惱。
「朱列長老,你趕快逃吧,今夜你就當從未來過這裡。」芩糯急忙說道。
鳴心連親師弟都敢無情地殺死,還會留著一個知道真相的長老在宗門內?
朱列長老眼神空洞,萬念俱灰。
「本座最喜愛的徒兒芩元沒了,最好的同伴也走了,留本座一人在世上,沒什麼意思。」
芩糯聽著,心臟在滴血。
她又何嘗不是呢?
「我們要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由於氣憤,芩糯微微喘氣,就像憤怒的貓眼睛。
「可就我倆……方正已經綁住徐岩,整個宗門無人會幫我們。」朱列長老越說越小聲。
「長老,我身上有一株靈芝,您吃了它,恢復靈力,接著逃走!」芩糯急忙說。
「你呢?」朱列長老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娃娃眼神很是堅定,仿佛不將對方徹底擊敗不罷休。
「再拖下去我倆都逃不掉了。」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發現水牢的大門鬆動。
「快!」芩糯幾乎是請求,「蕭白還在山下,日後我若不在了,還請長老讓他——忘了我。」
朱列長老兩眼湧出淚水。
他終於明白和風仙尊當初為何看上她,偏偏選定她來做內門弟子。
不是因天賦決定,而是面前的女娃娃天生就有愛人的能力。
水牢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朱列長老擦了擦眼淚。
芩糯驅動靈力,打開腰胯中的乾坤袋,一株雪白透亮的靈芝赫然照亮了一整間水牢。
「快。」
吃下它,長老靈力定然大增,屆時他打敗水牢守衛的小嘍囉絕不是問題,若是碰到恆澤仙尊,也是可以逃走的。
朱列長老運轉靈力,手腕一翻,懸浮在空中的雪靈芝化成白色光芒,籠罩在芩糯身上,最後一點一點滲進芩糯身體裡。
「長老?!」
芩糯驚呼道,可是來不及了,雪靈芝消散在半空中,一整株都被她的身體吸收了!
芩糯周身籠罩著淡淡的銀色光暈,雪靈芝在芩糯肉身快速煉化,滋養著芩糯的五臟六腑,血肉筋骨。
她驟然覺得自己的肉身力量提升了不少。
「抓住他!」水牢弟子對朱列長老大喊道。
朱列長老推出一掌,最前面的三個弟子飛了出去,撞到牆上暈死過去。
水牢的人越來越多,朱列長老筋疲力盡,能使出的靈力越來越少。
「芩糯,活下去。」
朱列長老回眸看她一眼,那一眼,有悲傷,有決絕。
很快的速度,朱列長老念了個法訣,手中的劍飛快轉動,繞著主人不斷轉圈。
「長老!」
不要。
那是引體自爆的法訣。
隨後,整個水牢一聲巨響,芩糯邊角的衣袍燒成了灰燼。
恆澤仙尊心神不寧了一整夜。
他在昭紫衫偏殿處歇息,旁邊美人入懷。
但他的夢中,卻一直浮現出蝶夢。
蝶夢的樣子,在夢中越來越模糊,他甚至有些記不清了。
蝶夢越走越遠,夢中向他走來的人是——
芩糯?
恆澤出了一身汗,坐起身來。
旁邊的昭紫衫斜臥美人榻,鬢雲凌亂,酥胸若隱若現,朱唇微翹,樣子嫵媚得很。
想起夢中芩糯如清風淡雅,恆澤頓感心煩意亂。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苦苦尋求不得結果。
遠處傳來聲響,那個方位,是水牢。
恆澤迅速掀開被褥,御劍而行。
等他趕到時,只見一片廢墟中屹然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
青燈光暈,芩糯一頭墨發,風中吹動她身上帶血的雪衣,周身一股輕靈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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