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糯找到蕭白時,他正坐在冰湖旁邊,一動不動。♛🍮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蕭白。」芩糯手指戳戳他。
可手指碰到他的一瞬間,他身邊的水汽立刻凝聚成冰層將他包裹住。
夜色降臨,芩糯坐在他旁邊,等他恢復如常。
「他在修煉。」和風仙尊看了一眼,說道。
「怎麼和我們不一樣?」芩糯堆砌小火堆,書中串著肉肉,放入火堆裡面烤。
那是她好不容易上樹捉來的鳥,當然捉之前已經向和風仙尊提前確認了,那鳥是害鳥,不會錯殺任何一隻無辜的動物。
「他也是吸收日月精華修煉的,只是沒有通過外在的方式,比如練劍。」和風仙尊咬了一口烤肉,立刻發出絕妙的讚嘆。
「徒兒,你的手藝是越發好了,再這樣下去,為師在你面前都得叫一聲師父。」和風仙尊頂著月色,如稚童一般笑著。
月光灑在和風仙尊的頭髮上,芩糯是越看越心疼。
本來只是兩角發白的頭髮,不到幾天的功夫,如同恆澤仙尊一般全部頭髮都白了。
恆澤仙尊頭髮白而有光澤,那是天生的,和風仙尊頭髮白而枯萎,怎麼拯救都無法好轉。💙☹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別看了,頭髮白也挺好的,顯得本尊清冷帥氣。」和風仙尊拿起一根肉串塞芩糯嘴裡。
等蕭白身上的冰層都融化醒來的時候,師徒二人正靠在他身上,一個左一個右,呼呼大睡呢。
蕭白用靈力撲滅了還在燃燒的小火堆,搖了搖頭。
冰湖是破劍宗禁地,這兩人心是真大,大半夜的在禁地開造。
果然臥龍旁邊一定有個鳳雛陪著。
蕭白手指捏著和風仙尊的手脈,平穩,但氣血不足。
又過了幾天,芩糯在蕭白美食廚師身份的誘惑之下,選擇了主動靠近和好。
好在蕭白反應平淡,並沒有讓她太尷尬。
「師尊的身體每況愈下,他之前說過,昭國和雲國兩處邊界是雪山,雪山里生有罕見的千年雪靈芝,對他的身子大有裨益。」
芩糯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假的!」
「真的,千年雪靈芝對恢復氣血再好不過。」蕭白篤定,順便捏捏芩糯的臉。
她瘦了,眼睛周圍的脂肪全部不見了,原本看上去小小的眼睛竟有一天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芩糯變好看了,但他還是喜歡肉肉的她,雖然相貌不出眾,但至少無憂無慮。
「好,我即刻準備下山。」芩糯躍躍欲試道。
「不急,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讓你提前做好準備,師尊的身子目前還能用補氣血的草藥撐住,好在師尊喜歡雲遊四方,身子骨相當的硬朗,即使沒了靈骨,他也無病無痛。」蕭白解釋道。
「冬去春來,如今雪山山頂上的雪已經融化,就算你急也沒辦法。」
芩糯燒火燒的太累了,扇風扇子的手動著動著就停下。
等蕭白燒好飯,低頭一看,某人已經進入夢鄉了。
和陽峰近日來冷清得很,徐岩一整天悶在自己的寢殿,睡大覺。
方正長老氣到不行,破劍宗百年收一次弟子,每個長老收下的弟子貴在求精。
這一屆方正長老也只是收了兩屆弟子罷了,其餘的入門弟子基本是下山歷練時偶得機緣。
結果,宗門正式招收來的徒兒整日睡大覺不修煉?
成何體統!
方正長老放下狠話,若徐岩三日內還不從床上起來修煉,就將他逐為外門弟子,不必再向他拜師學藝了。
等芩糯得知這件事情時,日子已經過了兩日。
蕭白攔住一隻腳踏出大門的她:
「你確定要去嗎?他連親妹妹徐雪的話都不聽,怎麼會聽你的話。」
芩糯:「好吧,但無論如何我都得試試,芩元沒了,師尊也受重傷,我現在只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夠好好的,徐岩在選拔弟子期間多努力啊,定是有心結未解開。」
蕭白看了眼還在熬製的草藥,悶悶道:「你走吧,最好你在方正長老那吃個飯再回來,這樣我就省的再給你做飯了。」
芩糯笑意漸顯:「好吧,家庭煮夫。」
「什麼?」蕭白一頭霧水。
「聽不懂就對了。」芩糯揮了揮手,離開了。
徐岩渾渾噩噩又睡到了中午。
「徐岩,是我,芩糯,你睡了一個多月了,得出來曬曬太陽啊。」
聽到心上人的聲音,徐岩的腦子總算從一團漿糊廢墟中清醒了一會。
他摸了摸已經長出茬來的鬍子:「糯糯……你走吧,不要再來這了,讓我師尊看到會不高興的。」
芩糯:「我不走,方正長老看到你一蹶不振才是最傷心的。」
徐岩無奈地靠著大門,不想讓芩糯見到自己悽慘的樣子。
「我師尊他只想我不丟他的臉罷了,至於我高不高興,他一點都不在意,而且他在行刑台上沒有表現出一點難過,我好害怕。」
芩糯心裡一揪:「你怕什麼。」
「怕,師尊他後面對我愛的朋友們也是如此態度,到那時候我又該怎麼辦呢。」徐岩悲涼道。
芩糯:「我也不明白,宗門同門之間為何要有爭鬥,大家都是為了修仙,練武功,為何不一起好好切磋學習呢。」
徐岩:「聽了我的心聲,你還想勸我嗎?」
芩糯:「當然,我知道如果你成為外門弟子,想再進來就難了,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我們心中有愛,學了武功,盡孝道,無愧於心就好。」
徐岩一臉迷茫,喃喃自語道:「我能做到如此公私分明嗎?」
「當然可以!」
徐岩笑笑,「芩糯,你為何選擇了蕭白,而不是我,是因為他的功力比我高嗎?」
「不是的,若論功力,破劍宗的師兄姐妹們不乏天資聰穎的。」
「也許是點點滴滴的經歷,只要有他在,我會莫名的很放心,即使下一步是絕境,他也會義無反顧陪我一起。」芩糯說道。
「我也可以的。」徐岩說道。
「人與人之間就是很奇妙,情愫也許不經意在兩人朝夕相處之時,也許是在危險到來的一瞬間,總之我也說不清楚。」芩糯呆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