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林哪來的錢
芩元在這場『世紀大戰』中的角色是幫凶,沒有用體力參與戰鬥。在兩人倒地時,他幫芩糯收拾抄好的經文。
「糯糯,你的字和小時候一樣!」
「堂兄……要批評我的字丑可以直白點,不必拐彎抹角罵我。」芩糯捂住胸口,故作受了極大的傷害。
芩元虎頭虎腦的,他很少會直白的誇人,但這次他盡力表達,儘管有些彆扭和吃力。
「糯糯,六年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物是人非。」
芩元大個子忽然搞起煽情那一套,反倒弄得芩糯不知所措,芩元家與她家同出一脈,血緣關係匪淺,她五年前就聽說芩元家紡織生意越做越走下坡路,手頭收入一年不如一年。雖然老爹沒少幫襯他們家,找出貨源,但效果甚微。
芩糯怕觸及堂兄的傷心事,一直沒問他家近況,只是進宗門前三個月聽說芩元一家已經淪落到變賣家產的地步。
「是啊,堂兄,不過有些事我們無法控制,節哀順變。」芩糯起身,痛心地拍了拍大胖個堂兄。
「但糯糯,你不同,六年了,你依舊關心我,依舊活潑無憂無慮。」芩元圓乎乎的臉上展開笑容。
「她到處關心別人。」躺在地上的蕭白翻了個身,似乎對邊上兩位堂兄妹的互相安慰煽情戲碼並不感冒。
芩糯額頭閃過黑線,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蕭白莫名煩躁,躺在地上翻來翻去,總是不由自主想起他們的對話。
他們之間已經居然認識這麼久了。
三人沒想到的是,朱列長老居然轉頭回來了。
在一聲聲斥責叫罵中,朱列長老將芩糯拎回和陽峰。
「和風,你教的好徒弟!」給朱列長老氣的,一五一十道出芩糯上課睡覺打呼,玩弄墨水的事。
和風仙尊飲下一口桃花酒,兩頰緋紅,指著芩糯的鼻子喊:「逆徒!還不趕緊向朱列長老道歉!」
芩糯小嘴一撅,不得已低頭:「長老,弟子知錯,日後一定加倍努力,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朱列長老怒氣仍未消除,「罰你今日之內去後山砍竹子將柴房放滿。」
朱列長老走後,芩糯連連嘆氣,今天真倒霉!還惹的師尊不快。
「師尊,弟子下次絕不再犯,定不會再讓師尊您在其他長老面前丟了臉面!」芩糯追悔莫及。
瞧瞧朱列長老那語氣,一出口連最基本的仙尊都沒有,好歹師尊在宗門的地位要比數位長老高出一點點,長老們對宗主和恆澤仙尊畢恭畢敬,對師尊卻……一言難盡。
她不能再成為師尊讓人笑話的把柄!
和風仙尊夾了一粒花生米,懶懶丟進嘴裡:「哦?你說說看,你錯在哪了?」
「弟子不該不遵守長老教誨,上課打盹,也不該與同伴玩樂令大殿髒亂,更重要的是,弟子不該令師尊蒙羞!」
和風仙尊忽而笑了:「芩糯,你是本座選出來的親傳弟子,就這點小舉動還不至於令本座蒙羞。」
「就這點舉動?」芩糯仰起頭,虛心請教面前的小老頭,「您說的大舉動是指?」
「咳咳咳……用飯吧!」和風仙尊一個眼神,外門弟子蕭白乖乖端菜去。
「居然還冒著熱氣!」芩糯端起大米飯,心生感動,「師尊,您對弟子真好!」
和風仙尊:「其實是蕭白他……」
「師尊,趁熱吃。」蕭白給和風仙尊盛飯,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和風仙尊滿面春風接過,心想,小兔崽子,做好事不留名,沒見過這麼擰巴的。
他光顧著喝酒賞花,哪還顧得上廚房的三兩小菜?本來烹飪就是他的閒暇活動之一,平時練練手用的,以防手藝生疏。
加之烹飪之後能看見某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的野豬似的芩糯大快朵頤,又能省一點下酒菜。
至於冷了的飯菜為何端出來卻是熱乎乎的,想必是貼心的某人做了手腳。
和風仙尊眼角一瞥,那男人正時不時偷瞄芩糯呢!
那雙如玉骨般的手繼移動筋燒排骨後,再次把糖醋魚移到芩糯面前:
7
「把它們全吃了。」
「我要減肥,不能吃這麼多肉。」芩糯邊扒飯邊說。
「我不喜歡吃肉。」蕭白夾了點青菜給她,之後就把三個肉菜盤子都倒進芩糯飯碗裡,「多吃點才能長個。」
芩糯仰頭看向說話的小白,說到身高,她不得不承認蕭白確實有一覽眾山小的身高優勢。
他在全宗門弟子隊伍那一站都是相當突出的存在。
可這和吃多吃少沒關係!
「師尊,下次青菜炒多點,少點肉,否則您的徒兒真要做一輩子大胖子了!」芩糯眨巴眼說道。
「徒兒,本座教你一個減肥秘訣,一般人本座不會告訴她。」和風仙尊放下酒杯,突然將臉湊近飯桌前,神秘兮兮說。
「什麼方法!」
「你趁肚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快速將飯菜吃進肚子裡,這樣就不會再胖了。」和風仙尊表情一本正經。
芩糯不想理師尊,人生中的三秒鐘狠狠浪費了。
「胖胖的肉肉的也沒什麼不好。」蕭白細嚼慢咽,一字一字從口中說出來。「冬天來了,還能禦寒。」
芩糯表示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理他們。
正午,芩糯正盤膝跪坐入定午休,江林不請自來,身後跟著經常伴隨他的左膀右臂小跟班凌豐。
江林隨意張望了下,向和風仙尊草草行禮,徑直來到芩糯偏殿住處敲門:
「朱列長老吩咐,讓我來監督你們,柴房滿了才能回和陽峰。」
本來上午就沒睡好,芩糯如今更是眼睛都睜不開,江林御劍飛行不願帶她,她只能用師尊做的飛行靈符去後山。
江林懶懶挑了塊風水寶地一坐,偷偷打量著芩糯和蕭白的穿著。
芩糯揮起砍刀劈了兩下,就聽凌豐問蕭白:「方才我見你從偏殿出來,外門弟子在和陽峰能住偏殿?」
江林給了他一記異想天開的眼神:「你想去和陽峰當打雜的?和陽峰沒有人會管你。」
「沒,沒有。」凌豐猛地低下頭,說話竟開始結巴。
芩糯聽了只想扶額,原主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看上江林?她早就注意到江林身上的絲綢要麼是蠶絲緞要麼是錦繡匹,件件衣服看上去價值不菲,可她記得江林家境不好,他哪來的錢財購買山下的絲綢布匹呢?
今日見凌豐身上穿了相同布料,再從凌豐腰間佩戴的劍鞘上不凡的雕刻,她想,她明白江林的錢從哪來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