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柳扶月一起拿下李昭,那功勞自然會被算在柳扶月頭上。
到時候還要和柳扶月再爭一次第一。
早就想取李昭的命了。
這次花辭要一箭雙鵰!
「聞道!」
眼看兩人越飛越遠,花辭立刻向聞道方向伸出手。
因為花辭之前通過傳音玉提醒,聞道早就拿出鳳羽弓等候。
只等花辭一聲,聞道立刻向花辭拋出鳳羽弓。
沉甸甸的鳳羽弓落到花辭手上的一剎那,禁制解開,花辭瞬間感受到一股強壓,不過身上還有之前在魔圖里貼上的全部身家靈符,花辭沒有收到影響。
當年真凰使用鳳羽弓,有專門的鳳羽箭作為協助。
一箭射出,威力無比。
現在花辭手中雖沒有鳳羽箭,但僅僅依靠靈氣幻化出的靈箭已然能夠重傷普通修士。
正如之前聞道在鳳凰秘境中幻化出水性靈箭,花辭拉滿鳳羽弓,一支幽綠色的長箭隨之幻化而出。
這一箭若是擊中修士要害,不死也會重傷。
花辭箭頭直指空中兩人飛行的方向,這點距離,鳳羽弓綽綽有餘。
原本眾人只是仰頭關注著空中的李昭和柳扶月。
剛才聞道拋出鳳羽弓已經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現在花辭拉滿弓箭,不少弟子已經驚呼:
「那女修要幹什麼?!」
「她手裡也是件高階靈器吧?!」
鳳羽弓別人不認識,看台角落裡的蘇阮阮卻是看得清楚。
就在聞道拋出的那一刻,蘇阮阮就一直緊盯著。
「花辭她要幹什麼?」
蘇阮阮身邊仍然不缺乏跟隨的弟子。
蘇阮阮既像是自言自語,又想是問話。
身邊的弟子猶豫道:
「看樣子她向用這靈器射這兩人中的一個吧。」
「她怎麼敢?!」
像李昭一樣,蘇阮阮一直覺得花辭就是一個普通的軟弱女修,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出風頭。
不僅拿到了內門弟子試煉前三名,現在還要搶第一、第二。
看台上的南星和北月也是屏住了呼吸,只待花辭瞄準,放箭。
花辭左手握弓,右手拉箭,手臂隨著空中兩人的飛行微微移動。
花辭深吸一口氣,儲物袋裡飄然飛出一張符紙。
「是我們留給花辭的鳳凰靈符!」
南星看著靈符附著在幽綠色的靈箭之上,激動道。
「嘖~這一箭下去,是個人都得死。」
聞道在一旁低聲道。
「花辭這一箭到底要射誰?」南星目不轉睛盯著箭頭。
「她要是沒瘋,那肯定是——」
還不等聞道說完,就聽一聲長鳴。
雖很少有人聽過鳳鳴,但這一聲,伴隨著令箭劃出的綠色鳳羽。
在場之人皆意識到了這便是鳳鳥之鳴!
「那是什麼?!」
靈箭自從花辭手中飛出,便不斷加速。
這速度直接引起鳳凰靈符燃起涅槃之火,伴隨著令箭自帶的幽綠,整支靈箭在眾人眼中便是泛著幽綠之光,伴著金色火焰。
一聲鳳鳴,飛出鳳羽的尾跡。
美麗而又震撼人心。
在眾人驚呼聲中,花辭平靜望著箭羽飛去的方向,直指李昭。
現在空中的李昭和柳扶月看起來只像是兩個黑點。
花辭一箭射出,眾人只見那箭帶著火焰升空,隨之像是射中了一人。
緊接著一團流火自空中跌落。
「射中了誰?!」
「這是這是先射中了又引燃嗎?!」
高空中極速下落的金色火焰中包裹的是誰無法分辨,但片刻後柳扶月與那團還未熄滅的火焰一同落地之時,射中的是誰已然分明。
「李昭被燒死了!?」
「就算一箭射中,有個火焰符,也不該這麼厲害啊!」
「這火怎麼看著有些異樣?為什麼是金色的?!」
鳳凰靈符引起的涅槃之火還在燃燒,但李昭已經被燒得漆黑一片。
築基期修士身中鳳羽弓一箭已經是很難保命,涅槃之火隨之燒入體內,更是滅掉了李昭的所有生機。
李昭飛得快、飛得遠,因此自射中到落地的時間,涅槃之火已將其燒透。
化為死灰。
除了看台上吃驚不已的眾弟子,離著李昭最近的柳扶月也被驚得瞪大了雙眼。
「花辭,你!」
柳扶月一邊指著花辭,一邊後退,最後看向柳州邦方向。
柳州邦也是沒想到花辭會出手,還是用如此手段。
「既如此,那你再和扶月再比試一次吧,決出第一、第二,為避免損害同門情誼,你們兩人都不要再用靈器了。」
柳州邦站起,看向兩人。
「什麼?!不讓用靈器?那不是欺負人嗎?」
「不用靈器就是用修為,一個築基,一個金丹,這不就是公然偏袒柳扶月嘛!」
看台上弟子吵嚷起來。
「什麼損傷同門情誼,不就是害怕花辭用靈器傷了柳扶月!」
柳州邦和柳扶月像是沒有聽到台上弟子的議論,盯著花辭。
「真不要臉!」
有了柳州邦的話,柳扶月將手中的蛟川劍放到一邊,同時看向花辭:
「花辭師妹,你也把你的劍和弓都放下吧,咱們比試一場,決出最後名次。不過你我實力也擺在這裡,你要是不敢比了,那就直接說一聲,免得咱們浪費時間。」
柳扶月笑著,有些得意。
「這柳臉皮真厚啊,也不就是明擺著要讓花辭讓出第一嘛!」
「她要真能和花辭真刀真槍比一場,我還真能服氣她,就這手段,真是不要臉!」
[南星:早知道剛才就該射這柳扶月!]
[北月:若是射了柳扶月,那柳州邦肯定會……]
看來這柳扶月在陽華宗占好處是占慣了,花辭看著面前的柳扶月,輕笑一聲。
隨即直接面向西面看台,高高舉起手中的鳳羽弓:
「剛才我們三人比試,大家都見證了,第一、第二名次不是已經決出來了嗎?」
「什麼意思?!怎麼決出來的?」
「雖然花辭很厲害,但不是還沒和柳扶月比嗎?」
台上弟子一片茫然。
柳扶月也突然有些驚慌,快步站到花辭面前:
「你什麼意思!」
花辭無奈笑著,剛想解釋,就聽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怎麼,這都沒聽懂?還得有人跟你解釋?」
聲音像是來自百丈之外,但話說完,一人翩然落於廣場最中間。
「是師兄!」南星激動道。
花辭抬眼一看,沈玉書一身白衣,身掛長劍。
已不是無惑峰符修的裝扮,但腰間也還是垂掛了一條黃色絲帶。
今天恢復日常碼字,臨時更一章,11月會恢復中午12:00兩更~
月底在榜單邊緣,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