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柳州邦到柳扶月面前,只是覺得可能受傷,畢竟剛才許影使用誅魔鏡的過程自己也看到了,確實不會傷及性命。
雖察覺到有些不對,但並沒有往柳扶月喪命上想。
但此時周擇天就在柳扶月身邊,想起剛才感受不到柳扶月身上的靈力波動,柳州邦大驚!
於是左手與許影拉扯著花辭,飛身到柳扶月身邊。
一把拉起柳扶月往其體內不斷輸入,但柳扶月體內靈氣運作已歇,一具屍體,輸入再多也無法承載。
「柳師伯,扶月師妹被他們害死了。」
周擇天站在一邊,指著花辭幾人。
柳州邦抱著柳扶月,滿眼猩紅,似乎將全身的靈氣用在壓制花辭。
本來在許影的保護下,花辭已經幾乎可以從柳州邦手下脫離,但此時柳州邦突然用盡全力,花辭感受周身被對方靈力壓迫住。
該死!
花辭抽出望月劍向柳州邦劈去。
柳州邦沒想到花辭會反抗,花辭這一擊,柳州邦立刻將柳扶月放下,站起面對花辭。
「柳師伯,你不要衝動,咱們還是要先查清事實。」
許影一邊說,一邊用靈氣試圖將花辭從柳州邦手下拉回。
「等我先殺了這花辭為扶月報仇,再查清事實,看你們其他人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柳州邦已經徹底失控,一手拋出幾個靈器將許影困住。
「柳師伯!」
許影被擊到一邊後,柳州邦立刻釋放出一個靈力禁制,只將其和花辭留在禁制內,其他人靈力無法穿透。
「花辭!你今天必須死!」
在禁制中,自信花辭逃不出禁制,柳州邦也就不再用靈力困住花辭。
花辭此時正被柳州邦死死盯住。
「柳扶月是夜羅娘殺的,與我何干!你若是真要報仇,不如快去查找她剛才附身的那人。」
花辭此時也並不想自證清白,只是腦中迅速運轉該如何應對柳州邦這人。
柳扶月死了,這老東西肯定遷怒自己,就算自己是清白的,他也會因為惱怒殺自己。
與其等到被殺,花辭此時十分想將這柳州邦殺死。
但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柳州邦的對手,且柳州邦在陽華宗這麼多年,手中肯定有很多靈器。
為今之計,還是要靠宗門的力量逃開今日危險。
「文耀師兄,用些靈器破除!」
花辭看到王文耀幾人正努力破除柳州邦的禁制,但柳州邦腳底仍在源源不斷為禁制增加靈力,外面的人破除起來很是吃力。
若是能吸引這柳州邦注意,內外合力破除,機率會大些。
想著,花辭向著自己身後拋出水靈鐲,水靈鐲落到禁制之上的瞬間,便立刻在禁制上形成一個靈力漩渦。
但因為並未簡單的靈力屏障,而是禁制,水靈鐲只能慢慢適應其中的靈力運轉,以期全面融合其上的靈氣。
於是偌大的透明禁制之上,水靈鐲不斷變換大小形狀。
柳州邦早已怒氣沖沖,手上再次升起靈氣,覆蓋住花辭周身。
「今天他們也救不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升金丹以來,花辭還是第一次使用自己神識。
這次花辭全力釋放神識,幽綠色神識自花辭身後延伸,抵擋。
「區區金丹,別白費力氣了!」
趁著柳州邦一段段削斷四周的綠色神識,花辭拿出冰晶珠,冰刃從柳州邦四周出現。
因著禁制面積,柳州邦不好躲閃,只能在周身釋放靈氣,讓冰刃接近自己時就失去攻擊力。
「雕蟲小技,你死定了!」
雖然冰刃無法傷到柳州邦,但柳州邦靈氣既要對付花辭,又要消滅冰刃,因此供給禁制的靈氣便陡然減少。
這下,花辭感受到自己身後水靈鐲有所感應,其正在自己環內形成一處圓形禁制薄弱的位置。
「你做夢!」
花辭立刻瞄準甩出鳳滅刃,向著那位置刺去。
一瞬間,花辭感受到身後出現一處裂隙。
看著柳州邦向自己又來一擊,花辭立刻後退。
同時快速拿出鳳羽弓。
花辭感覺自己後背觸碰到鳳滅刃的同時,柳州邦的靈力禁制被打破。
沒了禁制,花辭一邊後退,一邊飛起。
同時向著柳州邦迅速拉弓射箭。
鳳鳴之聲不絕於耳,花辭手中連續不斷釋放靈箭。
這箭要比冰晶珠的冰刃要有力,幾支綠色靈箭,瞬間穿破柳州邦的靈力阻礙。
柳州邦快速躲閃。
花辭便後退邊原地飛起,瞬間位於柳州邦斜上方。
綠色靈箭不斷釋放,柳州邦見到禁制被破除,更是氣急敗壞,瞬間就要再次爆發。
「沈師兄!縛靈籠!」
花辭提醒的同時,沈玉書已經在掐訣啟動縛靈籠。
「沈玉書!混帳!」
伴著縛靈籠上下齊齊將柳州邦包裹,柳州邦大怒,在縛靈籠里釋放靈氣,企圖破除縛靈籠。
剛才還剩幾支箭,花辭看到其落到縛靈籠上的瞬間滅失,便知道了這縛靈籠的威力。
「若是剛才你不要求撤掉縛靈籠,那在這籠中的就不是你了,可能就是夜羅娘。」
剛才這一陣防禦,花辭此時終於送了一口氣,只可惜這縛靈籠不受自己操控,若落在自己手裡,花辭便立刻將這柳州邦殺了。
之前這柳州邦沒少替柳扶月對自己動殺心,花辭豈能沒感受到。
「你們這些小兒!快將我放出去!我要殺了這花辭!」
「許影!快將我放出去!」
許影在柳州邦被抓住的瞬間,終於擺脫了那幾件靈器。
「你不是說夜羅娘出問題了,你負責嗎?你就是這樣負責的嗎?」
花辭指著柳州邦。
「混帳!扶月根本沒有被奪舍,是你們害死她的!」
柳州邦現在怒氣完全蓋過了理智,與其去懷疑柳扶月被人奪舍,倒不如把花辭這個自己想殺很久的人殺掉來得痛快,至於事實是如何,柳州邦腦中已經完全混亂。
「我看夜羅娘的傀相術已經將你控制了!你難道自己不知道這搜魂根本不會死人的嗎!」
「什麼傀相術?!」
柳州邦頓感一陣頭痛,在縛靈籠中抱頭,面色痛苦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