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歡挑了下眉,道了句「知道了」,垂眼繼續就著狄辛的手喝茶。
這讓原本就心懷忐忑的狄辛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荊歡權當沒看見,指腹摩挲著狄辛手指上秀氣的牙印,笑吟吟的說:「這地方日後多半得留下印子,可如何是好?」
狄辛回握住荊歡的手,溫聲道:「一輩子留著也好,下輩子你就能一眼認出我來了。」
荊歡挑了下眉,精緻眉目間的情.欲放縱之色散去了大半,只餘下驚人的靡麗艷色,細白的手指划過狄辛的雙眼、鼻樑,輕點在唇上。
下輩子......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前世今生。
荊歡收回手,懶懶打了個哈欠:「我想沐浴。」
狄辛眼眸微閃,起身親自準備熱水。
狄辛試了試水溫,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從一片狼藉的床榻上抱了下來,放進水裡。
溫暖的水輕撫著白皙如玉的肌膚,荊歡淺淺舒了口氣,闔眸假寐。
荊歡沐浴的時候,狄辛將床榻收拾了一遍。
等一切整理好,狄辛將已經睡過去的荊歡身體擦乾,塞進了被褥里。
狄辛匆匆清洗一遍,換上乾淨的裡衣上了床,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察覺到身旁熟悉的青竹香,荊歡翻了個身,唔了一聲把臉埋進狄辛的懷裡。
狄辛眼中滿是柔情,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眉心。
今天,更加喜歡她了。
喜歡的快要沒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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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歡醒來的時候,狄辛還在睡著。
荊歡捏了下他的臉,化作一縷煙消失不見。
下一瞬,狄辛睜開了眼。
馥郁的迦南香猶存,只是懷中空空,佳人早已沒了身影。
早已習慣了荊歡這樣的離去方式,狄辛神色未變。
想起昨夜他們的親密,狄辛呼吸微滯,往被子裡縮了縮,把自己裹成蠶寶寶,露在外面的耳朵早已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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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榮軒癱瘓的第二天,文武百官都知道有后妃心懷不軌給陛下下藥,害的陛下不能起身了的消息。
太陽下山的時候,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陛下跟后妃廝混,用藥物助興,不小心把自己給搞癱瘓了。
「誒沒想到陛下竟是這樣的人,難怪前些日子隔壁王二狗子家的田地被當官的占了也沒人理會。」
「我小姑子她男人的妹妹給大官做小妾,跟我說咱們皇上夜御十女呢!」
「天爺啊!皇上怎麼能這樣,哦呦簡直沒眼看了!」
「……」
厲榮軒:「???」
厲榮軒癱瘓在床,四肢皆不得動彈,沒辦法處理政務,僅兩天過去,龍案上就堆滿了奏摺公文。
為了選出一個合適的代為處理朝政的人,大臣們聚在一起商討了兩天,吵得不可開交,金鑾殿的屋頂都快被他們給掀飛了。
荊歡讓人準備轎攆,去了厲榮軒的寢殿。
剛踏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女帝陛下:「......」真髒。
看見荊歡,厲榮軒表情陰沉:「你來幹什麼?」
荊歡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厲榮軒,幸災樂禍的笑了:「嘖嘖,你也有今天。」
厲榮軒眼神兇狠,死死瞪著荊歡。
荊歡繼續插刀:「知道外面是怎麼說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