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蒙噎了下,一甩袖子又爬上梯子翻藥材了:「你跟何盈兩人的藥材加起來兩千兩白銀,加上診費一共兩千五百兩。」
荊歡挑了下眉:「你這是明晃晃的搶錢啊。」
「老夫可是神醫,可醫治百病。」寧蒙抓了把藥材放進小簸箕里,「你中的可是南疆奇毒,要用不少上等的藥材,老夫可不會倒貼錢。」
聽寧蒙提起南疆奇毒,荊歡的思緒漸漸飄遠。
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原主下毒,要麼是廚房的下人,要麼是原主身邊伺候的。
把昭天藤摻進飯菜里,或者平日喝的茶水裡。
荊歡倒有些好奇,一個幾歲的孩子為何讓對方如此下狠手。
原主的一生短暫,在越王府時又是個只知道玩樂的,又會礙到誰的眼?
那邊寧蒙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荊歡的思緒:「你體內的昭天藤分量不少,先在神醫谷住著,等毒解了再跟他們離開。」
荊歡瞥了眼那邊桌上摞的高高的醫書,思量片刻沒有拒絕。
「要交住宿費的。」寧蒙又補充。
荊歡:「......我沒錢。」
現在她只是個孤獨無依、身中奇毒的小可憐,哪來的錢財?
先把毒解了,錢財地位對於荊歡來說輕而易舉便能獲得。
寧蒙噎了下,扭過身不理會荊歡了。
......
一個月後,神醫谷。
「荊歡你給我站住!你竟然把把老夫的千年人參霍霍了十幾根,簡直無法無天!」
荊歡腳步稍快的走在前頭,寧蒙拎著竹竿子跟在後頭,一副不打到荊歡誓不罷休的架勢。
奈何他上了年紀,腿腳不如荊歡靈活,跑了幾步直喘氣。
「你還跑!回去給我把醫經抄十遍!」
荊歡腳步不停,用嬉笑的口吻說:「你不是讓我補身體麼?我瞧著只有人參最補身體,你現在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寧蒙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老夫是看在你剛解了毒身子虛弱,你竟恩將仇報!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
荊歡停下腳步轉身:「好了好了,離開之前我幫你把空著的那塊藥田種滿,這總行了吧?」
寧蒙臉上的怒氣肉眼可見的平息了下來,拿著竹竿子的手背到身後,覷了眼荊歡:「這還差不多。」
不知為何,明明是一樣的栽種方法,荊歡種進地里的草藥長勢比他種的要好很多,連一片枯黃的葉子都沒有。
看在這些草藥的份上,那十幾根千年老參的事兒就算了。
荊歡頓了頓又道:「那十遍的醫經......」
寧蒙揮了揮手,扭過身往回走:「有那個時間你多練幾次針灸,別忘了藥田!」
荊歡應下,轉身進了竹樓。
......
等寧蒙去藥田給草藥澆完水打理好,回到主樓就見荊歡正在扎小人......啊呸,是練習針灸。
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寧蒙發現荊歡很有學醫的天賦,就勉強收她做了關門弟子。
教她針灸的時候,雖然穴位每次找得很準,可那下手的狠勁兒,讓寧蒙脖子一涼,想起話本子裡的蛇蠍婦人扎小人的片段。
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