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雙腳卻牢牢粘在地面上,只能看著荊歡一步步走近他。
晏以安定定的站在原處,沉聲道:「你就站在那裡,不許動!」
更像一隻恃寵逞凶的貓兒了。
荊歡停下腳步,忽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腰帶,稍一用力,就把人帶到了跟前。
她不動,他動總行了吧?
朕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鼻息間是清淡好聞的青竹香,荊歡稍微仰起頭看著男子深邃英俊的五官,在昨日的位置再度留下一吻。
「越來越喜歡你了。」
荊歡聲音很輕,晏以安聽得很清楚,在身體僵硬的同時耳根不自覺的發燙。
被荊歡親吻過的地方像是火燒。
一片灼熱滾燙。
燙得他手心都冒出汗來。
除了正常的比武切磋,他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
垂眸看著荊歡風流輕佻的模樣,晏以安再次想起那些傳言,下意識的問:「你對那個花魁也是如此嗎?」
荊歡先是一怔,隨後揶揄的笑了。
「怎麼?」荊歡修長勻稱的手指點了點男子凸起的喉結,在男人呼吸凌亂喉結滾動的時候漫不經心道,「你吃醋了?」
晏以安木著一張臉,用力繃緊了後槽牙,死不承認:「沒有。」
京城世家貴族私底下也有人好男風,晏以安以前並不在意,可現在瞧著荊歡撩撥他的模樣,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陳將軍說荊歡時常出入煙花之地,還給花魁贖身,定是對女子感興趣。
可她又對他如此這般......
年輕俊美的鎮北王思緒飛快的轉動著,仿佛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里,走不出來了。
荊歡鬆開勾著男人腰帶的手指,在晏以安反應過來之前摸了摸他的臉。
溫暖柔軟的掌心讓晏以安瞳孔顫了顫,側過臉去。
荊歡並不在意,不緊不慢收回手,語氣輕緩,在這一方昏暗的空間裡,竟有種溫柔的意味。
「放心吧,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傅婕、霍瑾、劉嬪......諸如此類的美人,和晏以安是不能比的。
活了萬萬年,荊歡見過無數的美人。
可她只遇見這麼一個乾淨又精緻的白瓷美人。
連著四世,足以證明眼前這人該死她的。
女帝陛下可不打算再放手了。
等日後回了無涯界,就算掘地三尺,她也要把人找到。
然後帶回帝宮,鎖在金殿裡。
日夜與她相對,只有她一人能瞧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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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荊歡收到了長公主府賞花會的請帖。
也正是這次的賞花會,原本被女主設計和謝凝睡到了一起,徹底毀了名聲。
荊歡將劇情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將請帖放進暗格里。
這時侯府的管家過來,讓荊歡去荊父的書房一趟。
揮退了管家,荊歡獨自一人去了荊父的書房。
「爹,找我有事?」
回應荊歡的是荊父的一聲冷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我且問你,為何不讓你娘給你安排丫鬟?」荊父拍了拍桌子,「你娘這兩天夜裡都在哭,你為什麼不能體諒你娘的辛苦?」
荊歡:「......」攤上這麼一對戀愛腦夫妻,也不知是她的劫難還是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