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名叫傅婕,你以後直接叫我傅婕就好。」
荊歡應下,把傅婕送回了南陽侯府,安置在她的院子裡。
剛踏出院門,荊母帶著兩個丫鬟迎面走來。
荊母語氣急切,上來直奔主題:「歡兒,我聽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
荊歡:「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荊母警惕的環視四周,拉著荊歡的手,帶上了幾分力道:「你忘了你是......」
荊歡暗嘖了一聲,語氣淡淡的說道:「放心吧娘,我不會喜歡上她的,我心中有數。」
荊母這才鬆了口氣,表情肉眼可見的溫和下來:「那就好,那就好,娘是怕你被外面的女人眯了眼。」
荊母絮絮叨叨的說著,「再過些時日丁家那姑娘就要及笄了,到時候你就要娶她回來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點上鬧出什麼事兒來。」
荊歡有點無語,耐著性子聽完後開口:「娘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我怎麼能娶她?」
荊母聽完一愣,神情有些恍惚。
片刻後荊母遲疑的說:「可你若是不娶她,會遭人詬病的。」
女帝陛下簡直氣笑了,懶得跟荊母再說什麼:「我還要進宮,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荊母張了張嘴,只能眼睜睜看著荊歡離開。
「寶鵲,歡兒她是不是煩我了?」
丫鬟寶鵲輕聲細語的勸慰道:「世子定是因為課業繁重才如此,並不是......夫人您。」
荊母一顆心落地,看了眼不遠處荊歡的院子,想了想還是沒進去。
等下次找個機會讓歡兒把那個女人帶到她跟前瞧瞧,若是存著什麼壞心,直接趕出府便是。
什麼都沒有歡兒身上的秘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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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又耍賴了。」
荊歡指間夾著一枚棋子,語氣有些無奈的說。
皇帝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窘迫,隨後乾咳一聲強行挽尊:「朕只是突然覺得棋子兒不該落在那裡,就換了個地兒。」
荊歡瞥了眼低頭偷笑的總管太監,面不改色道:「落子無悔啊陛下。」
皇帝氣急敗壞的落下一子,甩了甩袖子:「好了好了,朕就擱這兒了!」
荊歡抿唇笑,將手中的棋子啪嗒落於棋盤之上。
不久之後,荊歡面露微笑:「陛下,承讓了。」
皇帝黑著臉起身,來回走了兩圈,最後叉著腰對荊歡說:「朕的太子身邊缺個伴讀,你去吧。」
荊歡聞言怔了下。
太子身邊已經有兩個伴讀,是他的表弟表哥,都是皇后娘家的嫡子,何時缺伴讀了?
皇帝似看出荊歡心中的疑惑,解釋說:「朕瞧著你功夫不錯,去太子身邊做武伴讀正好合適。」
荊歡:「......」
武伴讀又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荊歡正愁找不到機會避開太子的死劫,皇帝打瞌睡送枕頭,荊歡怎會拒絕。
「那我何時去東宮?」
「明日吧,今日太子幫朕處理政務,沒空見你。」
荊歡:「......」偷懶也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好,我明日就去。」
皇帝讓總管太監把棋盤收起來,坐在椅子上喝茶:「你打算何時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