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寶兒的淚水,大顆大顆從眼尾流下。
她感覺自己喉頭髮緊,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出一句話:「我不信,你撒謊。」
她的心一陣酸疼。
可她卻不願意這樣輕易地放棄。
她再次勾上葉誠的脖子,俯下身去,試圖去親吻他的薄唇。
她的心跳如擂鼓,臉頰滾燙。
葉誠看著她,喉結微微滾動。
商寶兒一雙小手,不安分地順著他的領口往下摸。
葉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猛然一驚。
翻過身去,將商寶兒按在床上。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低啞:「夠了,你別再胡鬧了。」
商寶兒被他按得緊緊的,胸口的起伏几乎無法控制。
她看著葉誠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臉龐,心中滿是淒涼,眼底卻透著倔強:「葉誠,你撒謊,你對我明明有反應…」
葉誠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決絕地開口道:「寶兒,這就是男人。即便我對你沒有感覺,我也會有反應。」
「作為哥哥我勸你一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這樣試探男人。」
「好了,現在時候不早,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今晚的事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見商寶兒沒有任何反應,葉誠起身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趁現在沒人,你趕緊回自己房間。」
「我不走!」
「你如果不走,那就我走。」
葉誠說罷,抬腿就往門外走去。
商寶兒忙追了出去:「我走,我這就回我自己房間。」
葉誠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徑直關了房間的門。
商寶兒看著漆黑的房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蹲在地上,發出低低的嗚咽。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冰涼的地板上。
葉誠隔著房門,聽著商寶兒的哭聲,他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成拳。
自己比寶兒大了八歲,他看著她長大,也見證了她的喜怒哀樂。
寶兒對他的感情,只是因為習慣。
因為習慣,所以誤會了。
誤以為這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自己不能因為她的習慣就耽誤她,甚至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想起那天在庭院中,陽光灑在商寶兒的身上,她笑著的模樣,像是天使降臨。
她就像是一道清新的風,吹散了所有沉重的氣息。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生命中最美好的畫面。
但這樣的美好,卻不是他可以擁有的。
寶兒的嗚咽聲漸漸變得微弱。
葉誠打開房門,她已經離開了。
長痛不如短痛。
這對大家都是好的。
寶兒一定能找到與她志同道合的人。
但這個人,不會是他。
……
*
楚瀟瀟美美地泡了一個澡。
坐在臥室的單人椅上,用身體乳把自己塗得香噴噴的。
默默爬上床,剛剛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
她掀開眼皮,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有些恍惚。
【這是怎麼了?商年是來了興致,想要跟我履行夫妻義務?】
商年只感覺自己後背緊繃,眸色深沉,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怎麼又在大放厥詞。
「商石出事了,你跟我走一趟。」
「商石?他能出什麼事?我能幫上什麼忙?自己去吧。」
要是平時,楚瀟瀟可能已經一躍而起。
畢竟做人只吃一手瓜,是她的人生座右銘。
可是今天,她吃瓜已經吃得太累了。
急需一個精緻的睡眠,來補充一下為數不多的體力。
她懶懶散散地打開了吃瓜系統,瞄了一眼。
就感覺自己腎上腺素飆升。
一整個驚坐起。
並發出一聲感嘆:「我去!」
對上商年探究的目光,楚瀟瀟訕訕一笑:「我說,我還是陪你走一趟吧。」
他們沒有驚動別人。
商年悄悄開車載著楚瀟瀟離開了老宅。
楚瀟瀟一邊翻看吃瓜系統,一邊在心裡吐槽。
【商石這個顛公,直接去找池彤文不就行了嗎?】
【怎麼會到處亂跑?!還連累譚浩跟他一起被抓起來!!】
【我要怎樣才能不懂聲色地告訴商年,我知道商石關在池家在城郊的那個爛尾的度假村里。】
池家?
商石怎麼會被關在池家的產業里。
不應該是康家做的嗎?
商年很久沒有說話,嗓子有些低沉暗啞。
在黑暗中他開口道:「據可靠消息,商石被關在池家在城郊的那個爛尾的度假村里,我們過去差不多還有一個半個小時的車程。」
楚瀟瀟有些驚奇的看了商年一眼。
【不愧是本書最大反派,我這有系統剛剛查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可以,有點手段。】
商年很久沒有聽到楚瀟瀟稱他為本書最大反派。
從前他還將信將疑,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由不得他不信。
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是一本書?
……
*
商石被關在昏暗的地下室。
只有天井投下來的月光,勉強帶來一點光亮。
回想自己今天的經歷,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自己真是蠢爆了。
屬於沒事找事先鋒隊的一員。
明明直接去找池彤文揭發康盛的罪行就好了,自己怎麼就腦子抽抽了呢。
還有跟他一起去的譚浩,現在也不知道被關在哪裡。
一陣腳步聲傳來。
商石激動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結果看清來人,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
絕望!
康盛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他在楚瀟瀟的心聲里知道,這個康盛對自己的心思,現在這四下無人的。
自己難道就要…
失去自己辛苦保留23年的…
他的嘴被一塊破布塞住了,因此他只能憤怒地用眼神宣洩自己的情緒。
康盛看著他的神情,反而笑了:「你這個小調皮,怎麼這麼不乖呢?」
「你為什麼要去跟池正業說我的壞話,你這樣做,我真的很傷心呢。」
「你放心,你一直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我不會放任你娶了康一鈴的。」
「你是不是發現了,她就是個蕩婦,她根本配不上你。」
說著,康盛有些激動地要去握商石的手。
卻發現他的手被綁在身後。
康盛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勾著唇角笑得更加陰暗:「小可愛,我今天還給你帶來了一個老朋友,你等一等。」
商石看著康盛轉身離去的背影。
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