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是啊,我是跟商年一起來的。」
秦雪漫已經有一周沒進老宅了。
也就是說,她有一周沒有見過商年了。
好不容易打聽到商年今天會來馬場。
怎麼楚瀟瀟也會跟來。
楚瀟瀟從前最討厭來馬場了,不知道跟她抱怨了多少次。
如今竟然也開竅了,跟商年到馬場來了?
「雪漫,你怎麼會在這裡,這真是太巧了~」
楚瀟瀟故意夾著嗓子,聲音婉轉動聽,她嘴角微揚,戲謔地看著秦雪漫。
秦雪漫被她看得有些發毛。
這個蠢貨,最近怎麼像是變了個人?
秦雪漫最近給她發了很多信息。
楚瀟瀟連回復都不曾回復,甚至還經常在朋友圈炫富,一改從前唯唯諾諾的模樣。
似乎,她與商家人的關係也有所緩和。
這怎麼可以?!
自己可是在商家花了兩年的時間。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然而,殘留的一絲理智讓她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她需要保持冷靜。
秦雪漫強忍下心中的恨意,開口道:「你知道的啊,我最喜歡騎馬了。」
「今天你哥哥在這個馬場組了個局,我剛好有空,就一起來了。」
哥哥?
楚瀟瀟瞭然,秦雪漫最有可能說的是楚元洲。
之前因為原主的原因,他們還是有聯繫的。
但關係也沒有這麼要好吧。
有好到會一起來馬場?
楚瀟瀟使用的馬場跟內場是分開的,此時她多看了一眼,才注意到內場的情況。
難怪…
馬術,總歸是有錢人的遊戲。
不管被包裝得多高端,總是會有一小部分人在其中玩著名利場的那一套。
馬場內穿著全套馬術服的美女,正由工作人員牽著馬匹溜圈。
也有一些馬上,同騎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男人輕夾馬腹,馬兒一陣小跑,引得美女一陣驚呼與嬌笑。
想來楚元洲今天組的局,目的並不純粹。
秦雪漫見楚瀟瀟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看向那邊。
有些尷尬。
她自己是沒有資格來商家馬場的。
馬場是會員制的,自己並沒有馬場的會員。
她暗暗攥緊拳頭,開口道:「我之前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還有自己專屬的馬匹,現在國內養馬太麻煩了。」
「我又很忙,沒辦法經常來騎馬,我這才放棄了自己養馬。」
「之前小樂樂的馬術課不都是我帶他來上的,今天他來了嗎?我剛好可以教他。我知道,你最討厭騎馬了,剛好可以休息一下。」
楚瀟瀟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不用了,我之前就說過,小樂樂以後的學業都由我來負責,馬術,我也可以教他。」
「馬術?你教他?」
秦雪漫聲音里的驚詫毫不掩飾.
片刻之後,她笑道:「瀟瀟,你別逞能,誰不知道你不會騎馬啊。」
「你最近怎麼變的,這麼不信任我了?」
楚瀟瀟看著秦雪漫感覺有些好笑,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
商年又不是那啥。
怎麼成天有蒼蠅惦記著。
「誰跟你說我不會騎馬的?我不僅會騎,還騎得很好。」
楚瀟瀟看得出來,秦雪漫並不相信。
「瀟瀟,你別逞強了,馬術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楚瀟瀟有些索然無味地正準備離去。
秦雪漫卻滿眼放光的喊了一聲:「元洲~你快看,瀟瀟今天也來了。」
「楚瀟瀟,還真是你啊!?」
楚瀟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自己又不是草船,為何人人都要對她犯賤?
她想了想,自己上次見到楚元洲,貌似是自己在楚家大門口踹了他一腳。
弱雞。
興致索然,味同嚼蠟。
「好啊你,竟然還敢出門!!」
楚瀟瀟:???
困惑。
不加掩飾。
「媽媽說你把她的電話拉黑了?!你現在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你是以為有商家罩著你,你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楚瀟瀟我告訴你,下次想跪著爬進來,我都不會給你開門!」
楚元洲還要面子,不好意思大庭廣眾的說出,自己被楚瀟瀟踹了一腳的事。
但他眼中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楚瀟瀟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優雅地把橙汁喝出了紅酒的風範。
她瞥了一眼楚元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楚元洲,別這麼大火氣,對身體不好。」
楚瀟瀟緩緩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慵懶。
楚元洲氣得直喘粗氣,他瞪著楚瀟瀟,恨恨道:「楚瀟瀟,我告訴你,你的那些破事我們誰不知道?」
「大哥叫你回家,好好跟明月道個歉,你竟然敢不來?」
「可惜明月還一片好心還為你說話,你這個女人哪裡值得她這樣對你!」
楚瀟瀟不緊不慢地放下杯子。
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她冷冷地開口道:「楚元洲,你知道嗎?楚家那麼多人,楚明月最討厭就是你!」
楚元洲微微一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楚瀟瀟繼續說道:「只是因為你跟我的臉最相似!」
楚元洲怒不可遏:「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明月從小跟我就最要好,你別想挑撥我們兄妹關係!」
原本他們的聲音不算大。
現在楚元洲再也忍不住怒火,他的聲音在大廳迴蕩。
秦雪漫的嘴角是按不住的笑意,她看著楚瀟瀟心中不禁有些痛快。
有服務生小心地靠近:「楚先生,不好意思,這邊不允許大聲喧譁。」
楚元洲正在氣頭上,抬腿就給了他一腳。
服務員毫無準備地被猛地踢中,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狠狠地跌落在地。
楚元洲趾高氣揚地看著腳旁的服務員,開口道:「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是誰給你的底氣?」
男人冷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我給的底氣,夠不夠!」
楚元洲剛回頭過,便感受到商年的冷眸,帶著不怒自威的壓力掃向他。
他不由一頓,被商年的目光震懾。
暗自咬牙。
上一次在秀場,就是這樣。
商年就是這樣為楚瀟瀟出頭。
如今又是這樣!?
「商總,客氣一點,我還叫你一聲妹夫。」
「怎麼,我們楚家現在已經落魄到,連一個服務員都教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