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年一個人走進秘境,四周昏暗而寂靜,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響。
他的心中默默呼喚著「瀟瀟」,那根紅線在這幽暗的環境中顯得愈發明顯,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地往前延伸。
商年毫不猶豫地跟上。
這時,突然感覺整個山洞一抖,岩石都在微微作響。
商年眉頭不由得緊蹙,心中愈發的煩悶。他加快了腳步,緊緊地盯著那根紅線,生怕跟丟了。
結果紅線顏色卻越來越淺,商年知道自己不能這樣慌亂。必須要專注地感受紅線的指引,不能被外界的干擾所影響。
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
第三道雷擊比前面兩道的威力更大
即便在山洞中,那天雷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隔著洞穴憑空出現在山洞中,徑直打在楚瀟瀟身上。
楚瀟瀟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瞬間傳遍全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遭受著酷刑。
她努力壓下口中即將湧出的腥甜,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呻吟。
可是天雷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很快第四道天雷又準確地劈在楚瀟瀟身上。
楚瀟瀟被劈的身體猛地一顫,差點摔倒在地。
她連忙將周圍的靈氣引入體內,試圖恢復一些體力。
幾個呼吸之間,靈氣在經脈中不斷地涌動,楚瀟瀟的血管都被撐得鼓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被雷劈得破破爛爛。
此時,清淺拼著衝破了噤聲,急忙開口道:「停下,你快停下。現在不是渡劫的好時機,你的軀體還無法接受這麼多的靈氣。」
楚瀟瀟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她的皮膚都被雷劈得焦黑,模樣十分狼狽。
然而,楚瀟瀟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一旦開始渡劫,就不能中途停止,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天空中的烏雲越積越厚,雷電也越發狂暴。
第五道天雷轟然落下。
這道天雷猶如一條巨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沖向楚瀟瀟。她忙雙手迅速結印,再次打出一道更加堅固的護盾。
然而,這天雷的威力遠遠超出了楚瀟瀟的預料。
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不停地往下壓。
楚瀟瀟咬緊牙關,拼盡全力奮力調動周邊的靈氣,試圖匯聚起足夠強大的力量來抵禦天雷的衝擊。
但這道天雷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人絕望。
楚瀟瀟只覺得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襲來,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的後背與堅硬的地面猛烈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楚瀟瀟她躺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但她沒有時間休息。
第六道天雷已經在天空中醞釀,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楚瀟瀟。
護盾在這道天雷的衝擊下瞬間破碎,揚起一片塵土。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意識也開始模糊。
【好痛~】
楚瀟瀟艱難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此時,山洞之中瀰漫著一股焦灼的氣息,四周的牆壁被天雷的餘威震得斑駁不堪,地面上那個被砸出的深坑周圍,泥土一片焦黑。
空氣中還殘留著雷電閃爍過後的刺鼻氣味,讓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難道還是不行?只差最後一擊了。】
商年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慘烈的場景。
山洞內昏暗而壓抑,那深深的坑洞仿佛是大地的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楚瀟瀟一身血污地躺在地上,她的衣衫破碎,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如紙。
商年根本來不及多想,瞬間出現在楚瀟瀟身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入懷中。
楚瀟瀟費力地抬了抬眼皮,看到是商年,用盡最後一分力氣開口道:「快走,你快走。」
清淺都不由得著急起來。
商年不過是肉體凡胎又沒有修煉過,待第七道天雷落下,商年根本不可能承擔這一擊。
而以楚瀟瀟現在的狀態,也沒有辦法化解這一擊了。
山洞外。
天空中烏雲翻滾的如同洶湧的黑色海浪,層層疊疊,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沒。
那烏雲之中,紫色的雷電如靈蛇般穿梭遊動,不時發出令人膽寒的滋滋聲響。
雷霆之勢如萬馬奔騰般往下壓,那強烈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山洞外,氣氛凝重而緊張。玄門眾人站在不遠處,仰頭望著天空中那可怕的雷擊,臉上滿是震驚與擔憂。狂風呼嘯著吹過,揚起眾人的衣角,發出獵獵聲響。
「這是第七道雷了?這威力太大了吧!」一位年紀比較輕的道長,瞪大了眼睛,聲音微微顫抖。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被這恐怖的天雷嚇得不輕。
旁邊的一位年長弟子面色嚴峻,微微點頭道:「確實,這第七道雷的威力遠超想像。楚觀主此次渡劫,實在是兇險萬分。」
「好可怕,楚瀟瀟不會出事吧?」
眾人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畢竟這樣的雷擊,沒有人親眼見過。
那天空中翻滾的烏雲,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般。
山洞之中,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楚瀟瀟看著即將落下的恐怖天雷,奮力將商年往外推:「快走!這雷劫不是你能抵擋的,你快走,不要在這裡白白送了性命!」
然而,商年不由分說地將她牢牢護住。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要!我不會離開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原本這渡劫的天雷,從來不會牽扯旁人,這是修行之人必須獨自面對的挑戰。
但這一次天雷卻改了道,狠狠地砸在了商年的後背。
清淺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情況?」清淺喃喃自語,她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難道商年也要開始渡劫?
「不對,這商年只是一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煉的跡象,怎麼可能會渡劫呢?」
清淺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