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王座下的骷髏山裂縫的時候。
楚瀟瀟便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使出了障眼法。
為了確保真實,現在被陣法囚禁住的「楚瀟瀟」,正是由清淺幻化而成。那法陣中央正是極陰之地,對於清淺的修為提升有極大的助益。
而他們抓住的商年,是楚瀟瀟隨手指了一塊石頭。
她將靈力注入石頭之中,瞬間讓那塊普通的石頭有了商年的模樣。
為了不露餡,楚瀟瀟乾脆讓那石頭「商年」一副昏迷的樣子。
……
原來。
剛剛楚瀟瀟離開以後,軒轅建同在軒轅家族法寶的助力下,將軒轅詠德和同入秘境的眾人從混沌中拉了出來。
眾人雖然處於混沌之中,卻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有著清楚的感知。
恢復清明,大家還有些不好意思。
「軒轅會長,真是不好意思,這秘境著實厲害,我們一時不慎才著了道,還好沒有傷到詠德。」
「這個楚瀟瀟實在是無情無義,我等同為玄門中人,她竟然這樣見死不救。」
特別是剛剛便於楚瀟瀟不善的李大師,更是氣急敗壞道:「說不定,正是那個楚瀟瀟與邪教勾結,不然我等皆入混沌,怎麼只有她與軒轅會長安然無恙?」
「她的能力肯定不及我等出眾,只有一個可能,這根本就是她設局陷害。」
聞言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確實,他們皆是玄門中人,各中翹楚。
軒轅會長的能力在他們之上還屬正常,這楚瀟瀟憑什麼能夠安然無恙?
只有一個可能。
便是她與邪教勾結。
想著眾人眼底皆是盤算,顯然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只見軒轅建同輕嘆一聲:「哎~是我對不住大家,我只是有那惜才之心,沒有想到楚瀟瀟竟會置我們於不顧。」
「至於她是否與邪教勾結,我們還需要再確認。」
「不過各位同仁放心,接下來我們只要提高警惕,必定能安然無恙地走出秘境。」
「今日之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讓我們軒轅家族的人進來,同闖秘境。」
「請各位道友,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軒轅建同神色平靜,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語氣沉穩地說道。
說罷,他微微側身,衝著軒轅詠德使了一個眼色。
軒轅詠德會意,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邁開步伐,朝著山洞外走去。
兩人的離去顯得極為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眾人一時之間都愣住了,軒轅建同和軒轅詠德的身影漸行漸遠,即將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
李大師率先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
「軒轅會長,稍等,我等還是不要分開,一同前去的好。」李大師說著,腳下生風,三步並做兩步地快速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軒轅建同的瞬間,一道無形的枷鎖突兀地出現,仿佛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將他狠狠地往後彈飛。
李大師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向後飛去。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撞倒了幾個跪在地上的乾屍。
這才停了下來。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五臟六腑一陣翻湧,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地面。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軒轅建同則是一臉茫然地開口道:「這是怎麼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解,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由一陣慌亂。
他們這是被困在這裡了?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每個人的心中不斷蔓延。
想著,便有人不顧一切地急著往外沖。結果自然也如同李大師一般,被那道無形的枷鎖狠狠地彈了回來。
軒轅建同的眼底是藏不住的快意。
自己自從接手軒轅家主的位置,便殫精竭慮,日夜謀劃,立志於帶領軒轅家族走向巔峰。
他付出了無數的努力與心血,然而卻一直苦求無果。
那種深深的挫敗感曾如影隨形,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命運終究還是眷顧了他。
要不是偶然的機會,得到這樣的機緣,他或許還在那無盡的迷茫中苦苦掙扎。
如今,看著在秘境中苦苦掙扎的玄門中人。
他們的驚慌、他們的無助、他們的絕望,與曾經的他如此相似。
而現在,他們不過是自己的墊腳石罷了。
眾人不由得驚慌,他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剛剛已經吐血的李大師,卻在這混亂之中注意到了軒轅建同眼底的情緒。
他率先反應了過來,心中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軒轅建同,是你?!」
「是你將我們騙到這秘境之中?你想做什麼?」
李大師的質問聲在山洞中迴蕩,所有人不由的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軒轅建同。
而軒轅建同聽到李大師的質問,愣了一愣。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直呼他的名字了,已經很多年都是聽別人喊他軒轅家主,軒轅會長,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眼底剛剛流露出一絲回味。
眾人的質問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軒轅建同,真的是你?你身為軒轅家主,德高望重,為何要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把我們騙到這秘境之中,究竟有何居心?」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家共同探索秘境,獲取機緣,如今卻將我們困在此處,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軒轅建同,你若不放我們出去,我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會讓你得逞。你定會不得好死!」
軒轅建同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原本還想著和顏悅色,不必撕破臉皮。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世人皆是這般,如此的現實與善變。
即便自己剛剛救了他們,現在卻也能瞬間與自己翻臉。
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眾人,心中那原本還有一絲的猶豫徹底消失不見。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畢竟這樣將別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
是如此的美妙。
想著,他不由得笑出聲。
「你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想著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