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康家今天早上就出事了

  夕陽西下。

  暖陽照在商年的身上,他的身影被拉長,投射在地面上。

  他周身皆是一片金黃。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商年周身的冷意。

  周遭的空氣似被凝固,而商年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但這並不令人溫暖反而更加恐懼。

  熊笑妍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悄悄的打量。

  順著楚瀟瀟的話,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姐夫好!」

  楚瀟瀟微微一愣,繼而莞爾一笑。

  【這個熊妹妹還真是很有意思,這還是第一個叫商年姐夫的人。】

  【除了商家人之外,我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社交圈。】

  【怎麼樣?!你姐夫帥吧,沒給你姐丟人吧?】

  商年眉眼不由得柔和下來。

  這個女人。

  好像很喜歡眼前這個小丫頭。

  熊笑妍眼睜睜看著,剛剛還冷漠,陰翳的男人,周身寒意褪了個七七八八。

  不由得腹誹,這個姐夫的脾氣有些怪怪的,他不會欺負我瀟瀟姐吧?

  說起來,自己的親大哥也還沒有老婆…

  想著,她猛地搖了搖頭。

  自己真是想太多,想太多了。

  這樣很不好。

  想著,熊笑妍衝著楚瀟瀟揮了揮手:「瀟瀟姐~那我先走了。」

  楚瀟瀟隨著商年坐在汽車的後排。

  她本身就認床,這幾天別人是來錄製綜藝的,對於楚瀟瀟來說卻忙碌很多。

  一陣困意襲來,她忍不住合上了雙眼。

  商年看著她,熟練地伸手攬過女人的肩膀。

  眼眸低垂,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依偎在他肩膀上的女人。

  她的呼吸均勻而平緩,忽明忽暗的光線透過從車窗灑進來,落在她安靜的臉龐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柔和與恬靜。

  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睡得似乎並不安穩。

  微微低頭,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

  楚瀟瀟似乎很喜歡換不同的香水,但每一款都是這種清新淡雅的,跟她的性格截然不同。

  商年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頭髮上,溫柔地撫摸著。

  果然,楚瀟瀟在他的安撫下睡得更加安穩。

  片刻之後,車停在了商宅的門口。

  司機已經下車,商年並沒有準備叫醒楚瀟瀟。

  商年的手仍然輕輕地搭在楚瀟瀟的頭髮上,他的眼眸緊閉呼吸與楚瀟瀟的同步,平穩而有節奏。

  車外的世界漸漸安靜下來,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樹梢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車輛駛過的聲音。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時間仿佛凝固了。

  楚瀟瀟依然安靜地依偎在商年的肩膀上,商年的手指不經意間輕輕滑過她的髮絲。

  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大哥,大嫂我來了!」

  商石沒有跟他們的車回來,他自己開著姍姍來遲。

  他徑直敲響商宅的大門。

  傭人打開門,客氣地指了指停在院子裡的黑色小汽車。

  楚瀟瀟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四處張望。

  她發現自己正依偎在商年的肩膀上,而商年則靜靜地靠坐在座椅上。

  她揉了揉眼睛,這才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柔聲道:「我們到家了。」

  商年微微一怔,喉嚨滾了滾「嗯」了一聲。

  楚瀟瀟淺淺地伸了個懶腰:「到家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男人眼眸低垂,遮蓋了其中的情緒:「我也剛醒。」

  「哦。」

  楚瀟瀟推開車門,就看到商石朝她狂奔而來:「你怎麼來了?」

  商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楚瀟瀟:「大嫂~你這是不歡迎我嗎?我跟你去農村都曬黑了!!」

  商年從另一邊下車,眸色幽深地看了商石一眼。

  「有事說事。」

  商石訕訕地摸了摸鼻頭:「大嫂,昨天晚上康盛突發心臟病,猝死了。」

  「死了?」

  楚瀟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這樣的話,商石的命運應該是徹底被扭轉了。】

  【希望他行善積德吧,因果報應商石按照現在這個節奏下去長命百歲不是夢啊。】

  商石聽著一臉的激動。

  嗚嗚嗚~

  有大嫂的金口玉言,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問題的。

  【呀,康家今天早上就出事了。】

  商石不由得咽了咽喉嚨,看了一眼大哥。

  康家早上出什麼事了?

  今天早上的康家。

  又是屏退下人一片寧靜。

  康學明摟著康一鈴,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突如其來的巨響,打破了這祥和的氣氛。門被人用力的打開,驚醒了兩人。

  康學明嚇得一躍而起。

  瞬間被驚醒,心跳加速,睡意全無,緊張地環顧四周。

  他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康母阮恬雅,這才鬆了口氣。

  阮恬雅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憤怒。

  她瞪著床上的兩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一切燒為灰燼。

  康學明反倒不急了,他慢慢地坐下又躲回了溫暖的被窩。

  他並不害怕阮恬雅的眼神,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欣賞她的憤怒。

  康一鈴攏了攏身上的被子,躲在康學明的身後。

  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驚恐,眼底卻透出一股狠毒,唇角更是勾著笑意。

  似乎在嘲笑阮恬雅的軟弱無能。

  康學明感覺到了康一鈴的害怕,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細白的肩膀。

  看著阮恬雅,平靜地開口道:「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

  阮恬雅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片,划過每一個角落。

  她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站在丈夫的門外,聽到自己親生女兒與他發生的齷齪事。

  那次她也很想這樣,不顧一切地砸開門衝進去。

  但她忍了。

  那一刻,她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屈辱,將那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和女兒狠狠地痛打一頓。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忍讓。

  如今,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她再次站在了門外,聽著那不堪入耳的聲音。

  阮恬雅伸手抓住了康一鈴的頭髮,把她從康學明的身後拉了出來。

  康一鈴沒有穿衣服,她下意識地抓著被子,吃痛地驚呼:「媽…媽你幹嘛,你快放開我!!」

  她的驚叫聲顯得格外刺耳,身體在被窩裡瑟瑟發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阮恬雅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抓著康一鈴的頭髮,手指深深地嵌入康一鈴的頭皮。

  痛得康一鈴眼淚汪汪。

  她瞪著康一鈴:「你這個不要臉的野種,做出這種事,還敢叫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