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意伸手接過相機……沒拿動。記住本站域名
她狐疑地抬頭,卻看見顧淮洲深吸了一口氣,借著力氣大,又把相機抽走,板著臉道:「我給你洗出來。」
蘇莞意恍然大悟。
但和他相處這麼久了,她大概明白顧淮洲的三觀估計被刷新了,忍住笑,主動抱了他一下,「今天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就要親自上陣去拍照了。」
想想那個場面都感覺很辣眼睛了。
顧淮洲臉色稍稍好看許多,眼見著服務員往這邊過來了,他撈著蘇莞意,快速地離開了二樓。
兩個人直接從安全通道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蘇莞意拿到底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
四合院外。
顧淮洲的車停在了門口,蘇莞意解下安全帶,腳步輕快地跳下了車,朝著他揮揮手,「現在已經有些晚了,家裡有別人,我就不請你進去了,等把這事情處理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做人要言而有信,她可是已經答應過顧淮洲,要把人給帶到自家老媽的面前的。
顧淮洲一手撐在方向盤上,眼中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知道了,回去吧。」
蘇莞意也不和他客氣,轉身就進了四合院。
等四合院的大門關上,顧淮洲又看了一會兒,才開車離開。
蘇莞意著急回家,步履匆匆地進去,可是在路過西廂房的時候,卻聽見裡面有人爭執的聲音。
「你說咱們在這裡已經待了好幾天了,就一直在這四合院裡面,哪也不去,慧芳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打算讓我們參加進去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要是真不打算的話,就不會帶著我們一起來到都城,肯定是沒有處理好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直都在說其他的事情,我瞧她這幾天也沒有出去過,就一直守著那孩子,還能有什麼事情!」說話的那個男人明顯焦躁,在屋子裡面來來去去地踱著步子。
「這都城裡面好是好,城市也大,但是消費也高啊,咱們不能一直在這裡坐吃等死吧。」
「再等等吧。」另外一人說。
蘇莞意默默地轉身進了主臥。
主臥裡面,江慧芳這坐著算帳,駱亦塵則是慢吞吞地喝著粥,一雙眼睛看著桌子,神遊天外。
短短几天的工夫,他似乎又瘦了幾分,臉頰都已經有些凹陷。
蘇莞意揉了一下抽痛的額頭,直接跨了進去。
被擋住了光亮,江慧芳是第一個察覺到有人進來的,連忙抬起了頭,驚喜地起身:「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那事情是不是沒有……」
「事情已經解決了。」蘇莞意將一份裝小照片的信封抽出來扔在駱亦塵的面前,「我已經找鍾小蝶打聽過了,當初就只拍了這幾份照片,如今這些我都交給你,你自己處理,對了,當初你就是被拍了幾張照而已,鍾小蝶說了,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哐當一聲,駱亦塵手裡面的勺子砸在了碗裡面。
他撿起那幾張底片,對著光看了又看,依稀能夠辨別出幾張模糊的身影,茫然的眼睛終於聚焦了。
這幾日來都沒有怎麼說話的喉嚨格外的乾澀,但他還是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蘇莞意垂眸,「要真說起來,也是因為那條生產線,你是被我牽連的。」
「不是這樣的。」駱亦塵反駁,蒼白消瘦的臉帶著幾分急迫,「這不是你的錯。」
頓了頓,他又嚴肅補充:「不是你的錯。」
蘇莞意和江慧芳兩個人聽到這話時都忍不住笑了。
江慧芳更是放下了手裡面的東西,認真地摸了一下這孩子的腦袋,「小塵,我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呀。」
因為是家人,所以又怎麼會嫌棄麻煩。
駱亦塵眼眶微微發紅。
原來,一直沒有在家人身上感受到的溫暖,他早已經在其他人的身上感受到了。
家裡面這時正一片溫馨,可是飯店裡面的秦巍心頭卻是一片拔涼。
秦巍早就給大堂那邊打過招呼,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所以他是硬生生地給凍醒的。
他腦袋也疼得厲害,迷迷瞪瞪地盯著頭頂昏黃的燈光看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和另一個人渾身赤裸地糾纏在一起,他伸手將那人翻過來一看,嚇得一屁股跳了起來。
「醒醒。」秦巍震怒地踹了自己助手一腳。
被敲暈了的助手這才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抬頭看見的就是秦巍拿衣服捂著屁股蛋子,宛如一幅被玷污了的良家婦女場面。
「大,大少?」他喊了一聲,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噤,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這麼冷?
察覺不對的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也是一絲未掛。
「嗬!」助理嚇得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隨手撿起衣服褲子就往身上穿,心情崩潰,「大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包廂里?我不是讓你在外面好好守著嗎?」秦巍眼神陰鷙。
如果不是因為發現身上除了虛弱無力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對勁,他必定要將這個助理扒皮抽筋。
助理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白毛冷汗,慌慌張張地回想著,「我,我之前聽見屋子裡面有人喊您犯病了,一時沒多想就沖了進來,誰知道被那人打暈了。」
「什麼那人,這屋子裡面除了我,就只剩下蘇莞意那個女人。」聽到這番解釋的秦巍氣得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椅子起,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那個女人肯定是趁我不注意,掉換了兩杯果汁。」
可是到現在,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清楚,為什麼蘇莞意會知道那杯果汁裡面下了藥。
受了這麼大的屈辱,秦巍一手捂著頭,陰惻惻道:「既然她那麼不識趣,那就把照片洗出來,發到周圍幾個校園去,順便讓人宣傳宣傳她和那小子的關係。」
他現在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生產線都是次要的,現在,他只想報復甦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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