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遠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陷入了極大地恐慌中,渾身發寒,低身下氣地哀求:「尼克爾叔叔,是,是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請你看在我媽的份兒上,再給我一個機會。Google搜索」
這是本家給他留的最後的一項任務,如果他完不成,本家肯定會把他當成一顆棄子,毫不猶豫的交出去。
他將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甚至還有可能吃槍子兒。
「比伯,把這位秦先生送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他。」冷酷無情的聲音在走廊里迴蕩。
秦遠清瞬間如墜冰窟。
比伯帶著將功立罪的心思,一把抓住了秦遠清,粗魯地將人往外拽。
「秦先生,我們先生現在不想見到你,麻煩你離開這裡吧。」
比伯看起來瘦弱,實際上下手卻一點兒也不輕,秦遠清像個小雞崽子一樣被拎了出去。
走廊裡面又重新歸於了安靜。
尼克爾吩咐:「比爾,讓人把這邊過來打掃了,不要在這裡留下痕跡。」
「好的先生,我馬上就去。」
蘇莞意回過神,對於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維護自己,還是覺得很感激,抬手摸了一下鼻尖,又道歉:「尼克爾先生,實在是對不起。」
她應該更加謹慎一些,就不應該將這份飯菜遞給對方,真是白糟蹋了。
「該道歉的不是你。」尼克爾道。
他臉上看起來很淡定,可卻是心痛的在滴血,他千盼萬盼著,終於盼到蘇莞意來送飯了,結果這臨門一腳的,煮熟的鴨子居然都能飛了。
那個該死的秦遠清!他就不該看在那張臉的份兒上,饒過對方。
哎。
幽怨。
這樣的表情讓蘇莞意忍俊不禁,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其實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可以為您再做一份,但比不得現在的華麗。」
蘇莞意指著地上的那些東西說,這些東西都她提前做的,看起來雖然簡單,但像蓮子之類的東西,都是昨天晚上泡發過的,要是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
之前因為尼克爾那位助手的冷眼旁觀,她心中的憤怒達到了一個極端,說並不想補上這頓飯,可現在一看尼克爾臉頰凹陷,肉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她終究還是又心軟了。
尼克爾的眼睛一亮:「當然,這簡直是我的幸運。」
最後他便迫不及待的沖旁邊的助手說:「比爾,快,帶蘇小姐去後廚要一個位置,哦對了,順便把那個正在做飯的廚師也可以一起攆走。」
「好的先生。」
於是蘇莞意過去時,就看見了極滑稽的一幕,做飯做到一半的西餐大廚居然被人就這樣攆了出去。
……
外面。
秦遠清被人狼狽不堪地推到了酒店的大門口,像是只失魂落魄的流浪狗,可偏偏這時,那諾基亞瘋了般地震動起來,聲音大到讓人難以忽視。
他觸電似地捧起手機,顯示的號碼讓他只覺得萬分驚恐。
來電人——秦建兵,也是他伯伯,秦家真正的主事人。
這麼重要的電話,他根本不敢拒接,手指僵硬地按下了接聽鍵。
「餵。」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可那頭的人依舊是一頓臭罵:「秦遠清,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尼克爾先生會直接拒絕了我們的預約。」
秦遠清聲音虛浮而無力,「我沒有……」
秦建兵:「你是不是得罪了尼克爾先生?」
秦遠清嘴唇泛白,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即便說了這個謊,那要不了一會兒,就得被拆穿。
電話那頭的秦建兵察覺到了不對,暴怒道:「居然真的是你得罪了尼克爾先生,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天之內,讓尼克爾先生回心轉意,如果那兩條線你拿不到手,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電話里傳來嘟的一聲忙音,對方一氣之下居然直接掛斷了。
秦遠清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那諾基亞都差點被他直接捏碎,滔天的恨意從心裡盪開。
他抬頭,陰翳的雙眼緊盯著面前這一棟酒店大樓。
蘇莞意!!!
……
蘇莞意出來時,時間已經不早了,為了給尼克爾補一份飯菜,已經耽擱了她大部分的時間。
暗處,一輛車上,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踩下了油門,朝著這邊撞了過來。
「蘇小姐,小心!!」
酒店內,追出來的比爾驚恐地大聲提醒。
可是已經晚了,那車的速度很快,蘇莞意抬起頭看到的瞬間,已經到了自己眼前。
她瞳孔驟然一縮,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砰。
巨大的一聲響動扯回了蘇莞意雲遊天外的魂魄,她從那熟悉的懷抱中鑽出來,看向酒店的門口,一輛紅旗車身已經有一半撞進了酒店內部,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車頭凹陷,還冒著濃煙。
她掌心沁出了一片冷汗,自己這次,還真是死裡逃生。
「謝謝。」蘇莞意喉嚨乾澀道。
顧淮洲臉色也格外難看,他克制不住地將人抱著,力道大得像是要嵌入自己的懷抱中,聲音低沉:「沒事了。」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蘇莞意說的,還是在安慰自己。
蘇莞意感受到那手的力道逐漸加重,默默地伸出了手,環住了對方的腰肢。
「我沒事,還好好地站在這裡。」
「是你救了我,顧淮洲,是你親手救的我,我還在。」
溫柔的聲音讓顧淮洲裹挾著狂風暴雨的眼中多了幾分溫度,手壓在她的腦袋,肩膀上,體會著這真實的觸感。
旁邊,已經被嚇沒了半條命的比爾趕緊跑過來,嘰里咕嚕道:「蘇小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天知道,看見那一幕的他心跳都快停止了。
蘇莞意從顧淮洲的懷中艱難地鑽出來,又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才道:「讓您擔心了,那輛車裡的,是誰?」
她不太相信這是一場意外,車速太快了,在市區怎麼也開不到這個碼,尤其是才起步。
她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張臉。
顧淮洲:「看看就知道了。」
那頭,酒店內部的人從已經從變形的車內拖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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