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意將何萱給拉到了自己身前,冷笑著:「怎麼,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別忘了剛才你答應的三個響頭。記住本站域名」
秦遠清怒火瞬間爆發:「你別太過分!」
他雙眼裡布滿了紅血絲,要是目光能夠殺人,蘇莞意早就已經被他剮了千萬遍。
後面,有人又往他的背上踹了一腳,毫無防備的秦遠清腦袋咚地往下一砸。
他眼前一黑,直起身來怒罵:「誰,有本事就站出來,暗中放冷箭算什麼本事!多管閒事的雜碎。」
人群自發地讓開,只剩下顧淮洲一人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宛如神明在俯瞰螻蟻。
現在,神明冷冷地開口了。
「這是第一個,剩下的兩個,你是準備自己磕,還是我幫你?」
對上那漆黑深邃的瞳孔,秦遠清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了,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此時此刻,他毫不懷疑,對方會真的摁著自己的腦袋磕這三個響頭。
他脊樑一點一點地一點地彎下去,雙手撐著地面,帶著刻入骨髓的恨意,磕下了第二個頭。
咚。
「何萱,對不起。」
然後是第三個。
咚。
「對不起。」
蘇莞意,顧淮洲,何萱!今天的恥辱,他會一輩子都記得,從此以後,他們不死不休。
那張還算得上是清秀的臉因為恨意而變得猙獰,清晰地落進蘇莞意的眼裡。
蘇莞意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得罪了秦遠清。
但那又有什麼呢?
秦遠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從上次菜譜的事情過後,對方早已經懷恨在心,這一次也不過是為了報復而已。
會有這樣的恥辱,也只是他自作自受。
對這種人,蘇莞意只會痛打落水狗,她雙手摁在何萱的肩膀上,讓她看著秦遠清,一字一頓地:「何萱,你看清楚這種人渣的嘴臉,你看他現在像條狗的樣子,又何必將一條狗的無能狂吠放在心裡?」
「像一條狗」,「無能狂吠」,字字句句落進秦遠清的耳朵里,他目眥欲裂,喉嚨翻出腥甜,「蘇莞意,你別太得寸進尺,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她本來就是那種人。」
蘇莞意呸了一聲:「得了吧秦遠清,你從中得到了利益卻還要賣乖的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你出言諷刺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秦二少爺身邊女伴不斷,要說髒,沒人比你更髒了吧。」
一通嘴炮輸出,她目光又輕蔑地落到了他的襠部,「你知道麼,8年前,我國新發現的一種病叫做獲得性免疫綜合徵,也叫做愛滋病。」
頓了頓,她又略帶歉意地說:「抱歉,我應該說得更直白一點,畢竟你聽不懂,所謂的愛滋病,也被稱為性病,得了這種病的人比得了梅毒的人還慘,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藥可以治,簡直就是病中的惡魔,而這種病最容易出現的就是你們這種人身上,你說,還有誰能比你更髒呢?」
看好戲的人驚恐後退,唰地一下就遠離了秦遠清。
秦遠清身邊瞬間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帶,有人還在竊竊私語。
「這麼可怕的病?我的媽,這種人怎麼還能出來?」
「離遠一點吧,這人看著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蘇莞意,你找死。」被人這樣詆毀,秦遠清脾氣瞬間如火山爆發,抄著椅子朝著蘇莞意砸去。
可背後顧淮洲速度更快,直接一腳將他踹飛出去老遠。
哐當一聲,椅子重重地落在地上,秦遠清也跟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捂著自己劇痛的肩膀呻吟。
白影也被這番變故嚇了一跳,蹙眉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呻吟的人,想了想,猶豫的攔在了顧淮洲跟前:「顧先生,這裡好歹是我的餐廳,麻煩您就給我一個面子,秦遠清既然已經道歉了,那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看在最後兄弟情的份上。
顧淮洲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徵求蘇莞意的意見:「莞莞?」
蘇莞意:「啊?」
她下意識地一抬頭,莫名其妙地就知道顧淮洲要問自己什麼,一攤手:「那就這樣吧。」
她看剛才顧淮洲那一腳踢得挺狠的,也算是有秦遠清的苦頭吃了,再打下去,估計人就得進醫院了。
白影鬆了口氣,將秦遠清扶著離開。
圍觀的人也跟著散去。
只有服務員上前問:「小姐,剛才你們這一桌點了單,請問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蘇莞意:「那就上菜吧。」
都已經點了,不吃也不浪費的。
只是……
蘇莞意朝著顧淮洲那邊笑笑:「今天多謝你幫忙,改天再聯繫,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性子,顧淮洲雖然說了要追她,不過兩人也並沒有確定關係,即便對方中途喜歡上了別人,那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一起吃飯吧。」顧淮洲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可能放她離開,而是直接走到她跟前,「這是你朋友?既然碰見了,那就一起吃個飯如何?」
他背後的莫小雨嵌進掌心的手指甲咔嘣一下斷了。
她踩著一雙高跟鞋,搖曳身姿地走到顧淮洲的身邊,溫柔道:「淮州,這是你的朋友啊?淮州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了,朋友一起吃個飯,這位小姐應該不介意吧?」
莫小雨今日穿著一身淺白色的呢子大衣,裡面是一件略微復古民國風的咖色長裙,款式簡單卻非常優雅,再加上高挑的身材和顧淮洲相得益彰,讓兩人看起來更加般配。
蘇莞意覺得,假若自己不認識顧淮洲,恐怕也得誇讚他二人郎才女貌。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心裏面堵得慌。
她連笑都已經變得非常勉強,正想開口拒絕,可顧淮洲卻搶先一步:「不是朋友。」
莫小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淮州,你說什麼?」
等再看時,卻發現顧淮洲正低頭,凝視著蘇莞意,那蘇莞意也抬起頭看他。
兩人眼中好像已經再看不見其他東西。
「我到達這家餐廳之前,並不知道是要和誰吃飯,她也不是我的朋友。」
冷冰冰的男人伸手揉了一把面前女孩的頭,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幾分急迫。
他不想讓她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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