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意說的話勉強讓何萱找回了點神智,她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我來一份和你一樣的就行,隨便吃點什麼都可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現在已經徹底地失去了吃飯的胃口,只覺得噁心想吐。
蘇莞意眼神微暗:「那我隨便給你點兩個,服務員呢?」
她喊了兩聲沒人應,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遠清,「你就是這裡的服務員?」
秦遠清大概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還有被認成服務員的時候,蒼白的臉上布滿陰翳,「你說誰是服務員?」
蘇莞意拿著菜單,往背後倒了倒,聲音不疾不徐:「我看你在這裡站著講了這麼大一堆廢話,你不是這裡的服務員又是什麼?」
「他是不是這裡的服務員,難道這位小姐不清楚嗎?又何必故意這麼說呢。」邊上一個青年插話道。
蘇莞意懶洋洋地撇了瞥了一眼。
對方的形象讓她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
青年個子並不高,大概只有1米7左右,臉很小,皮膚很白,眼睛卻格外的大,一頭短而碎的頭髮像極了漫畫裡走出來的正太。
這個形象實在是太鮮明,讓蘇莞意想到了一個人。
——白影。
那是一個下場悽慘,被兄弟背叛的炮灰。
對了,這個冤種炮灰的大兄弟正是秦遠清。
蘇莞意隨口一問:「你是誰?和他又是什麼關係?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服務員的?」
白影聲音清亮:「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我姓白,叫白影,說起來蘇小姐還是我的學妹,學妹如果想點餐的話,把菜單給我就行。」
果然啊。
蘇莞意毫不意外,隨手將菜單就遞了出去,「上菜吧,還有,這裡有條狗在狂吠,麻煩你把保安喊過來將這條狗帶走。」
她態度輕鬆,平常的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遠清差點就被激怒了,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忽略了蘇莞意,矛頭直指何萱,「你哥哥大有把你出事的意思,怪在我們家的頭上,但看你交的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我反而覺得你應該自省,如果不是你自己不潔身自好——」
啪。
一杯水全潑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陷入了死寂。
何萱心頭的憤怒戛然而止,反觀更多的是茫然無措。
「莞,莞莞?」
蘇莞意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道歉。」
雜碎。
白影也有些不贊同秦遠清說的這番話,不過想到他答應了要幫忙,於是就忍了下來,假裝沒有聽見。
等贏了再道歉也不遲。
秦遠清抬手摸著臉上的水痕,抽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掉。
他扯了扯嘴角:「讓我道歉,就憑她也配?」
目光掃過何萱,他眼神是赤裸裸的鄙夷和厭惡。
不管是誰的錯,何萱也已經是個髒東西了。
這種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娶的。
蘇莞意手緊扣著杯子,裡面的茶水已經全部被潑在了這個狗男人的臉上,可仍舊不解她心頭之氣。
那手指骨節漸漸泛白,力道大得幾乎能夠將這上好的骨瓷杯給捏碎。
「秦遠清,我再說一次,道歉。」
蘇莞意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
何萱面無血色,得抓著蘇莞意的手臂:「莞莞,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最後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秦遠清就打斷了她的話,直勾勾地看著蘇莞意,「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其實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比一場如何?」
蘇莞意目光一閃:「你想比什麼?」
秦遠清知道面前這條魚兒咬了鉤,心頭得意:「既然你已經拿到了高級廚師證,那就在這裡比一場做飯,如果你贏了我就道歉,如果你輸了,你必須將高級廚師證還回去,退出廚師行業,順便把那本菜譜交出來。」
菜譜二字一出,蘇莞意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秦遠清根本就不是衝著何萱而來,女孩是被自己牽連進來。
秦遠清真是下賤到了極致。
她冷冷道:「這不公平,再加一條,如果我贏了,我要你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再道歉。」
秦遠清臉色一黑:「憑什麼。」
蘇莞意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反諷道:「怎麼,堂堂秦家的少爺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原來只會像一條狗一樣無能狂怒嗎?」
秦遠清心中惱火,卻也知道她是在激怒自己。
可是……
他瞥了一眼冷著臉的白影,目光一松:「行,我答應你,不過這裡只有西餐,要比,當然是比西餐。」
蘇莞意嗤笑:「難怪你這麼信誓旦旦,原來就只是為了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
秦遠清怕是覺得她不會西餐,才會選擇在這裡挑釁。
秦遠清:「你不敢?」
蘇莞意:「有什麼不敢的,誰來和我比?」
她目光靜靜的落到了白影身上。
秦遠清做中餐就已經夠嗆,西餐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就只有請外援。
她還記得美食社的社長是位西餐高手,白影家中也是開西餐廳的,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對方了吧。
白影被那清澈的目光盯著,心中驀然出現一種感覺,好似他們原本的陰謀和計劃早已經被這姑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種感覺讓向來熱愛做菜的他升起一股羞愧。
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旁邊,看他遲遲不站出來的秦遠清催促道:「白影,你在猶豫什麼,別忘記了她的高級廚師證是怎麼來的。」
白影心中的愧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管到底有沒有做錯,走後門本來就是一件為廚師不齒的事情。
「是我和你比。」白影板著臉道,「我馬上讓後廚把這裡收拾好,不過我也不欺負你,你選一道西餐,我跟著你做同樣的一道,我們再隨便拉幾位評委,誰得的票數多,誰就獲勝。」
蘇莞意:「一言為定。」
白影:「一言為定。」
何萱卻極為不安地抓住地抓住了蘇莞意的手腕,心急如焚道:「莞莞,你不用答應他們,不道歉也沒什麼關係。」
都怪她,這件事都因她而起。
一個做中餐的廚師又怎麼可能會做西餐,而白影又是西餐界的後起之秀,比西餐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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