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芳心跳都快停止了,忙抓住蘇莞意的肩膀,「莞莞,你沒事吧?」
蘇莞意搖頭:「媽,我沒事,你放心。記住本站域名」
那刀子被顧淮洲擋得很及時。
「拿根繩子過來。」顧淮洲大步流星的朝著秦正平走去,比海洋還深邃的眼中波濤起伏,裹挾著讓人膽寒的怒氣。
人群不由自主地退避開。
爬起來的秦正平用左手一拳朝著顧淮洲揮了過去,但一個照面,又被顧淮洲給卸掉了左手。
「啊!」他喉嚨里發出種野獸一樣的低吼,憎恨地瞪著蘇莞意和顧懷洲。
「是你們對不對,之前你們一直是在這家食品廠拿的醬料,把消息捂得嚴嚴實實,我多方打聽都沒有打聽到,現在我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了,醬料卻出了問題,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給我設的坑。」
「你們故意自己用好的醬料,卻把發了霉腐爛,生了蛆的醬料給我們,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場宴會上面敗壞我們的名聲,是你們在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你們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聲嘶力竭地質問穿透了整條街道,瑜廚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的食客,以及海納百川裡面的食客都沉默了。
有人蹙眉,低聲道:「兩家的競爭是競爭,但如果是採用這種方法,確實是過了。」
甚至可以用下作來形容。
「那也不一定是海納百川做的吧?我瞧著海納百川的老闆不像是這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也不能只看外表。」
人群竊竊私語。
「誰告訴你我們現在還和食品廠合作,在食品廠拿醬料了?」蘇莞意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嘲弄道,「送到海納百川里的每一瓶醬料,我們都會進行最仔細的檢查和試味,食品廠頭兩年產出的醬料確實不錯,可他們自己後來越發偷工減料,兩個月之前,我們就已經徹底斷了和食品廠的合作,改用自己的醬料,我們每一罈子價格的醬料都定在100塊錢,是尋常醬料的好幾倍,你們自己貪便宜,用了他們的醬料,這能怪誰?」
「蛆是沒有辦法隱藏的,如果你們的廚師再細心一點,你們的服務員再細心一點,這幾環之中但凡有一個人發現,都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你把自己的過錯歸到我們的頭上,你還真是像一隻無能狂怒,只會衝著人狂吠的瘋狗。」
她只會在廚藝上面,光明正大地打敗一個廚師,而絕對不屑於用這種陰損的方法。
秦正平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以為別人也會和他一樣,做出同樣的事情。
聽的人也不停地點頭。
「小蘇廚師說的確實沒錯,說來說去不過是他們瑜廚自己內部出了問題。」
「瑜廚這幾年五花八門地弄得多,卻不知道這做菜呀得真材實料,做人啊也得實誠。」
這些話如同重錘敲擊在秦正平的心裡。
他被顧淮洲用繩索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無力地倒在地上,喉嚨裡面發出陣陣絕望的嘶吼。
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經營了這麼多年的瑜廚終究將毀於一旦。
蘇莞意用帕子把地上的刀子撿起來包裹好,確保留下證據後,嘆氣道:「報警把人給送走吧。」
警察那邊來的是很快的,秦正平持刀故意傷人,導致徐廠長失血過多陷入生命危險,他坐牢是鐵定的跑不了了。
但徐廠長的醬料裡面長了蛆,秦正平他們不會給尾款不說,徐廠長估計也會被撤職。
瑜廚經過這一波鬧劇之後,被市場監管部門的貼了封條。
蘇莞意看見了滿地狼藉的瑜廚被人關上,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在原著之中,瑜廚是整個瑜市當之無愧的第一私房菜,現在就這樣倒了?
劇情似乎已經偏得沒邊兒了。
都城。
接到下屬匯報消息的秦巍幾乎砸爛了手裡面的電話,他臉上一片風雨欲來,「我送去了這麼多的廚師,你們就給我交出了這樣一份答案?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
電話那邊的人誠惶誠恐道:「大少爺,都是那醬料出了岔子……」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秦巍冷冷的打斷了對面人的話,眸光微微閃爍,「這一次有沒有那姓蘇的女人摻和進去?」
「她這次並沒有當主廚,但秦正平當時很生氣,說一切都是她設計的。」
「蘇莞意!」秦巍面色猙獰,將電話給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起起伏伏的胸膛彰顯出他現在極度憤怒的內心。
外頭走進來一道曼妙的身影,搖曳生姿,嗓音是女孩子獨特的甜蜜,「阿巍,我給你帶了甜湯,怎麼這麼生氣啊?」
若是蘇莞意在這裡,就就能夠認出來,這穿著白色連衣裙,飄飄欲仙的女孩子,就是蘇妙語。
秦巍臉色好看了許多,招手讓她過來。
蘇妙語便貼心地依偎到了秦巍的懷中,試探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喊什麼,蘇什麼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你是在喊我嗎?」
其實她是聽清楚了的,秦巍在喊蘇莞意。
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只覺得心裏面湧出了無盡的惶恐,只有不停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才能夠勉強克制住這一種由心底而發出來的恐懼。
「不是,只是一個對家的廚師。」秦巍摸著她的腦袋,沒有多想,但眼神卻無比陰狠。
傳遞消息回來的人說蘇莞意考了省狀元,這種成績是有資格進都城大學的。
但她最好不要來到都城,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阿嚏!」
正在收拾著行李的蘇莞意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她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嘀咕,「該不會是有人在罵我吧。」
「誰能罵你,我看是有人想你還差不多。」江慧芳在旁邊笑著調侃她,「小顧才一離開你就打噴嚏,指不定是他在想你。」
蘇莞意無奈:「媽,顧大哥他爺爺生病了,現在就算是要想,也應該是想他爺爺,而不是想我啊。」
她媽這兩天古古怪怪的,老是把她和顧淮洲並在一起說,像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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