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護她

  葉含霜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謝辭,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是誰啊,竟也敢這麼跟我們姑娘說話。」秋杏徑直擋在了葉含霜的面前。

  然而,謝辭生得高大,任由著秋杏如何遮擋,葉含霜在他面前,都有一種無處遁行之感。

  不待她將心裡的驚恐壓制住,就聽謝辭冰冷的聲音響起:「葉姑娘,若我知道你當真喚了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他大步往涼亭中走去。

  「姑娘,這,這是誰啊,他憑什麼那麼跟你說話?」秋杏也被對方氣勢所迫,待人走後,方才回神。

  葉含霜目光呆愣,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謝辭怎麼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原書里的謝辭不是兩年以後高中的狀元嗎?

  葉含霜想到了當初她來上京時,那幾撥追殺她的人,心中又驚又懼,幾乎是慌不擇路的跑遠了。

  只留了秋杏在後頭追她:「姑娘,你怎麼了?你莫要嚇奴婢啊!」此時,寧北欒已經被侍從攙扶到了涼亭外頭。

  眼看著涼亭中還有小娘子在,侍從腳步一頓,就被寧北欒用力推了一把。

  侍從眼睜睜地看著寧北欒衝進了涼亭中,等他反應過來,想要去阻攔時,寧北欒已經拿起石桌上的茶盞牛飲了起來。

  侍從張了張嘴,正要衝進去,就聽女子那清凌凌的聲音響起:「出去!」

  寧北欒喝完一杯茶,瞪著一雙牛眼,不悅地朝說話之人看去,霎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是你!」他酒意散了大半。

  這可不就是之前出現在忠勇伯府的那個小娘子嗎?

  因著花樓里發生的那事兒,寧北欒都要將這小娘子給忘記了,如今再一看到,他倒是忘了自己還有著一副殘缺之身,就那麼貪婪地望著她。

  「世,世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小娘子一看便是正經人家的,他家世子可不能犯糊塗!

  侍從上去拉寧北欒,被寧北欒抬腳一踹,就踹中了心窩子。

  「滾,趕緊給我滾!」

  侍從見弄不走寧北欒,趕忙去找救兵。

  「你也滾!」衛窈窈頭也沒抬一下,還在研究著手裡的棋子。

  「滾去哪裡?小娘子莫不是記不得我了?」寧北欒看著這樣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絲念想。

  自他被人廢了之後,便對女人提不起興致了,可眼前的小娘子不同。

  他如今看著她,依舊喜歡。

  「我是寧國公獨子寧北欒。」

  寧北欒說完這話,衛窈窈總算是不勝其煩地抬起了頭來。

  「所以呢?」

  「我與小娘子實在是有緣分。」寧北欒繼續道。

  衛窈窈一言不發地朝他褲襠處看了一眼。

  前陣子,外頭關於寧北欒的傳聞一度鬧得沸沸揚揚,若是她記得不錯,寧北欒那處應是被人給下了狠手的。

  這種情況下,他竟還能生出那些心思來?

  「寧公子說的是。」衛窈窈朝他勾了勾手,寧北欒連忙屁顛屁顛地往她面前湊。

  衛窈窈順勢拿出了一小包藥粉,往寧北欒面上揚去。

  寧北欒還沒反應過來,就吸了一鼻子粉末進去:「這,這是什麼,還怪好聞的。」

  衛窈窈輕笑,眼看著寧北欒眼神越發渙散,她緩緩笑開:「致幻藥啊。」

  「致幻藥是什麼?」

  寧北欒稀里糊塗地問了一句,整個人已經抱著一旁的柱子又親又啃。

  不遠處,謝辭一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他冷著臉將寧北欒從柱子上扒拉了下來,抬手,就揍了對方幾拳。

  寧北欒被揍倒在地,又蜷著身子,繼續抱著桌角親。

  謝辭看出了些許眉目,微微蹙眉:「他怎麼了?」

  「可能有特殊癖好吧,也不知道,寧國公看到這樣一幕,會是什麼反應。」

  謝辭凝眉,抬手將將寧北欒架著往外走。

  等出了長亭,能聽見一些聲響後,他才將寧北欒的衣服從裡到外,扒拉了個乾淨。

  也就在這時,他才看清了寧北欒那殘缺的下半身。

  目光凝了片刻,謝辭冷笑了一聲,徑直將他扔在了人群不遠處。

  不多時,就有人發現了光著身子,動作怪異的寧北欒。

  人群里,響起了陣陣驚呼聲。

  「那脫得精光之人是寧家公子?」

  「可不嗎,還真是寧家公子,他,他這是在啃什麼呢?」

  寧國公匆匆趕來,趕忙脫了衣袍將寧北欒遮住,又冷著臉讓人將他送回去。

  「小娘子,來,親親!」寧北欒兀自朝那些拉扯他的家丁親了去。

  霎時間,人們面色各異。

  寧國公更是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給埋起來,抬手咣咣咣給了寧北欒幾個耳刮子。

  之前那去找救兵的侍從連忙站了出來,一五一十地跟寧國公說起了前因後果,寧國公聽後,再看向長信伯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長信伯,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可我兒今日在你這處竟受了這般委屈,待我查明,怎麼也得跟長信伯討個說法!」

  寧國公向來是個護短的,再是知道自家兒子不成器,也沒有白白給人欺負的道理。

  「國公爺這是什麼話,到底是發生了何事,這,這!」長信伯面露為難之色。

  寧國公冷笑:「發生了何事?我兒好生生地在你家涼亭中歇息,結果,竟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想來,也是那涼亭中的女子在作祟!」

  說完這話,他也不管長信伯是什麼反應,直接吩咐道:「來人,將涼亭中的女子給我抓過來,我倒要好生問問,她到底給我兒灌了什麼藥!」

  涼亭?女子!

  長信伯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卻也不敢多說,只得賠著笑。

  「這其中定是有誤會。」

  「誤會,你是說,我兒自己變成這樣的?長信伯,說話可是要講良心的,我兒過來時是什麼樣,如今是什麼樣,你眼瞎嗎?」

  眼看著寧國公還要發飆,局勢就要朝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時,謝辭站了出來。

  「國公爺有所不知,適才寧公子的侍從走後,寧公子隨後也走了,我和太子正好見到,至於寧公子具體去了什麼地方,我們也不清楚,國公爺若是不信,也可以問問太子。」

  太子勢必會袒護衛窈窈,所以,寧國公即便是想追究,也無從追究!

  這一點,謝辭很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