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溫婉添言搭語,說過閒話的貴女們人人自危,紛紛想逃離。
然而,羽林衛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了,根本無處可逃。
「太子這是什麼意思?」溫婉氣急。
「將人帶下去徹查,務必找出適才咒孤之人。」太子並未搭理溫婉,淡淡說完,羽林衛立馬將那群女眷並著溫婉一併帶了下去。
「太子,我是你皇嫂,你憑什麼讓這些人扣押我!」
溫婉氣急的聲音遠遠傳來。
太子面色連一個眼神也未曾給她,只朝衛窈窈笑了笑:「阿窈,許久不見。」
太子穿得極厚,一張臉,也帶著不正常的白,但和上次見面時相比,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衛窈窈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太子哥哥。」
「太子爺,這裡風大,我們去那邊坐坐吧。」馮平適時站了出來。
太子並未拒絕,帶著衛窈窈往旁處走,趙紅玉站在一旁,跟了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再仔細一想丹陽適才跟溫婉說過的話,她不禁嚇了一大跳。
丹陽不會是喜歡上太子,想嫁太子了吧!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雖然,裴世子已死,丹陽再和旁人定親本是應該,可太子這個人選實在是不怎麼好!
思來想去,趙紅玉還是跟了上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下人們活動的地方,有人輕輕抬起了斗笠一角,露出了裴元稷那張帶著冷寒的一張臉······
二皇子很快得知了溫婉被抓的事兒,他捎人去羽林衛要人,沒討到,最後,只得讓人去太子跟前賠了禮,太子適才放了人。
二皇子面上倒是沒什麼,但心裡卻對自己那惹是生非的側妃生了厭,當日就讓人將她遣送了回去。
很快,開始狩獵的鼓聲響起。
世家子弟早已等候多時,紛紛上馬,誓要奪得春狩的頭籌。
比賽的規則很簡單,誰獵得獵物最多,便算誰贏。
太子按規矩,也是要春狩比賽的,但他身體不允許,便留在了營帳中休息。
衛窈窈被趙紅玉拉上了馬,見太子還在營帳前望著她,她抬手朝他擺了擺手,就見不遠處,有駿馬朝她行來。
那馬上端坐著一個穿著錦衣,容貌周正的少年人,少年人看向她時,目光里滿是惡意。
「我那短命堂哥才沒了多久?丹陽郡主未免變心變得太快了吧。」
冷聲說完,他輕夾馬腹而去。
「他誰啊!」趙紅玉有些火大,雖然,她也不贊成丹陽和太子湊一塊兒,可丹陽想嫁誰,還輪的著旁人管嗎?
衛窈窈笑了笑:「鎮國公府二房嫡子裴元意。」也是下一任的世子人選。
這裴元意自小性子古怪,不愛說話,更不愛跟人接觸,也難怪,趙紅玉對他不熟悉。
「那又是誰?」
眼看著裴元意翻身下馬,正攙著一個頭戴帷帽,身材纖瘦的女子上馬,趙紅玉又問了一句。
衛窈窈眯了眯眼。
女子僵直的身子,昭示著她並不會馬術,而任由她如何動作,她頭上那密不透風的帷帽也不曾掀起分毫。
任誰都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怪衛窈窈對葉含霜實在太過熟悉,只單單從她那背影,就認出了人來!
春狩歷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參加者,最少都是家中嫡女。
葉含霜並未上族譜,按道理,她並不在受邀之列。
再從她和裴元意的親近看來,也不難想像她是跟誰一起來的。
衛窈窈微微一笑。
她倒是小看了葉含霜,這才多久的功夫,竟就勾上了裴元意!
趙紅玉從還有這表情,就看出她認得那女子,當即嘆道:「到底從丹陽郡回來的人是你,還是我?不得了了,丹陽,你認識的人居然比我還多!」
「你看不出,那是我家那新認回來的大姑娘?」衛窈窈回頭看向趙紅玉。
趙紅玉滿臉驚愕:「什麼?她是你家那位大姑娘?她怎麼會在這裡?」
即便真來了,也應該和伯府的人待在一處,怎麼就跟鎮北王府的人攪和在了一起?
前方,裴元意已經牽著葉含霜所乘的小馬駒往前面走了。
趙紅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還想說點什麼,一陣馬蹄踏過,忠勇侯府世子打馬而去。
他身後,還跟著一幫和趙紅玉相熟的紈絝子弟。
「紅玉,快比試比試,看今天誰獵到的東西多。」
趙紅玉很快就將適才的驚天見聞拋在一旁,張揚一笑:「比就比!丹陽,咱們跟上!」
一聲輕哼,她打馬而去,只見暗色披風,隨風飛揚。
衛窈窈輕聲一笑,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