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娶她!

  兩人這前腳一走,鄭盤後腳就來了。

  聽下人說,他們連著他的心上人也一併請了過來,鄭盤抬腳,就朝他們身上踹了好幾腳。

  「公子饒命,實在是因為下面的人沒有弄清楚哪個是郡主,哪個是霜小姐,適才出了紕漏!公子好生跟霜姑娘解釋解釋就成了。」

  鄭盤還想打人,卻又想起了之前那穠艷奪目的一張臉。

  此刻,她就在房中,只要他過去,便可以一親芳澤。

  鄭盤心中有些蠢蠢欲動,顫著身子推開了門,往裡間走了去。

  此刻,屋子裡還點著一股子甜香,那是他特意讓人點的。

  想來,霜兒已經吸了不少進去了,若,若她當真和他生了什麼事兒······

  鄭盤不敢想,一想,心中就不可抑制的激動。

  「霜兒。」

  他柔柔喚了一聲,繞過了屏風,就對上了另外一張臉:「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不是那丹陽郡主嗎,那他的霜兒去了何處?

  葉含霜渾身無力,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此番,以為自己當真糟了難,卻見對方面色大變,幾乎是狂奔著往外走了去。

  鄭盤一出門,又踹開了隔壁那道門。

  在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是寧北欒後,他急得跳腳。

  錯了,全搞錯了!

  他這是算計到霜兒身上了嗎?

  將這屋子裡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心上人,鄭盤快步出去,當即跟人大呵:「去,快去找,務必要將人找回來。」

  她中了藥,走不遠的!

  鄭盤心亂如麻,放心不下旁人,當即打算親自去找,然而,人才沒走出幾步,似又想到了什麼一般,轉身進了房中。

  他將昏迷當中的寧北欒搬到了葉含霜所在的屋子,又讓人看好他們,適才匆匆離去。

  不多時,從偏房到宴席的這條路上,便來了不少尋人的家丁。

  這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鄭盤帶著下人,險些將這條路翻了個底朝天,可依舊沒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莫不是一氣之下,先回了長信伯府?

  鄭盤又惱又急,當即吩咐道:「去,將人引過來!」

  若他將答應她的事兒辦成了,替她出了這口惡氣,她是不是該原諒他?

  「公,公子,那屋裡關著的可是寧公子和長信伯府的。」下人有些遲疑,再面對著鄭盤兇惡的眼神後,忙遵命去辦。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遍尋無果的人,正躲在假山後頭。

  衛窈窈拿出空間裡的藥和紗布,仔細幫裴元稷處理傷口。

  之前,見那流血程度,便不能猜出,裡面的傷情肯定不容小覷,此番當真見了真實情況,衛窈窈也忍不住咂舌。

  這男人,倒是當真下得去手。

  若他捅的位置再偏上幾分,他就會成為書里唯一一個將自己捅死的氣運子了。

  裴元稷靜靜地看著她,眼看著他時而皺眉,時而沉思,似是在想什麼,他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她的眉間。

  皺眉,便不好看了。

  衛窈窈愣了愣,回了一個還算妥帖的笑容。

  原以為,他會問她為何隨身帶藥,但,直到她幫他綁好了傷口,也不見得他問上一句。

  衛窈窈樂得不用敷衍他。

  然而,他的手久久沒有挪開的意思。

  「怎麼了,阿郎?」衛窈窈抬眸,不解看他。

  那眉間修長好看的一隻手,順勢下移,摩挲到了她的唇瓣上。

  「為什麼不可以?」他凝著她嬌艷誘人的薄唇,低聲喃喃。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一直要不到糖的孩子,對那顆糖的執著渴望。

  「不是說,想要我?為什麼不可以?」

  衛窈窈咂舌。

  她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口中的『可以』指的是哪方面。

  見她不說話,他抬眸朝她看來,目光直白又大膽。

  「沒有。」衛窈窈下意識否定。

  裴元稷聽得這話,心神一動,再度朝她俯身過來。

  衛窈窈下意識要推他,男人的一雙鐵臂已經用不容忍質疑的方式,環上了她的腰肢,一張微帶著冷意的薄唇也貼上了她的唇瓣。

  衛窈窈呆了一瞬,腦中一片空白。

  她原本,只想將人哄在身邊,好日夜盯著他,阻止葉含霜攻略他。

  可這廝······難不成,是那房中的藥還沒有散盡?

  裴元稷親啄了一口,再度和她拉開距離時,那臉上的神色還有些新奇。

  「甜的。」而且,比血腥味更能讓他振奮。

  他喜歡!

  衛窈窈:「······」

  正這時,外頭傳來了人群匆匆奔走的腳步聲。

  「當真看到那寧公子和女眷歇在了一屋?」

  「可不是嗎,親眼所見,據說,那女眷還是長信伯府的呢!下人看到,就被嚇了出去。」

  衛窈窈探出了個腦袋,果真見到了不少人群往客廂的方向去了。

  下人適才來報,那就說明,適才才看到。

  長信伯府的女眷,除了她,不就只有葉含霜了?

  衛窈窈直覺這事兒跟鄭盤有關,當即就要跟去看熱鬧,不想,手上又被人攥住。

  衛窈窈回頭,就對上了裴元稷盯著她看的目光。

  「有什麼話,先看了熱鬧再說。」她反手攥著他往外走。

  裴元稷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並未拒絕。

  兩人過去時,正好看到了外頭圍了一堆人,而葉含霜正站在客廂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是她,是她和寧公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下人指著她鼻子道。

  葉含霜一張小臉,急得發白。

  她哪兒能看不出,有人要陷害她,她明明已經利用系統壓下了藥力,卻還是在出門時,被人堵了去路。

  「我沒有,我只是從這處經過。」她連忙解釋。

  但這解釋的話,在此時此刻,顯得多麼薄弱,壓根不會有人聽。

  周遭全是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就連著遲遲趕來的長信伯和王氏兩人,面色也極為難看。

  「鄭世子可以替我作證!」葉含霜想到了那個人,趕忙道。

  一旁的王氏也似被提醒了一般,連忙附和:「有人能替我女兒作證,我家霜兒是無辜的!」

  很快,就有人將忠勇侯府的世子爺鄭淙鄭世子請了過來。

  鄭淙二十出頭,是幾年前的武狀元出生,如今,尚在禁衛軍中擔任禁衛統領一職,言行舉止間,自是得體又有禮。

  但那目光在葉含霜身上轉過後,他還是忍不住蹙了眉:「姑娘是?」

  「我是葉含霜啊,長信伯府大姑娘!」葉含霜急急開口。

  王氏也忍不住提醒:「是啊,世子,你還將今日贏來的重紫送給了我家霜兒呢。」

  人群後,有僕從聽得『葉含霜』這三個字,麵皮子一緊,慌忙離去。

  直找到了鄭盤,方才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不好了,四公子,霜姑娘被人圍觀起來了,還被指認說和寧公子有染。」

  「什麼!」鄭盤氣急敗壞,慌忙往客廂趕。

  而此刻的客廂處,好一陣寂靜。

  鄭世子沉默了良久,終道:「姑娘,我確實不識得你。實不相瞞,那重紫,我贈與了家中四弟。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不妨直說,我都可以替你做主。」

  人群里,響起了交頭接耳聲。

  「還能有什麼委屈,不過是和人苟合,被人抓了個正著罷了。」

  「可不是,好好的一個姑娘,清白就這麼沒了,再是長信伯府的大姑娘又怎麼樣,往後,誰敢娶她啊。」

  恰這時,人群外,有男人高聲大喊:「我娶!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