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的眼睛也落到顧淺羽的流雲步搖，這讓顧淺羽眉毛抖了抖，看來這倆人從地府出來也是為了抓這次的厲鬼。
顧淺羽掃了一眼黑白無常，然後拿著東西就離開了這家文玩店。
等顧淺羽走出去沒多久，黑白無常就會意地追了上來，文玩街人多嘴雜，他們不可能在這裡談事。
出了文玩街後，顧淺羽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然後扭頭看著身後的黑白無常。
勾魂使者也是鬼，鬼是沒有影子的，所以黑白無常頭上打著冥傘，紙傘在地上投出了一個人影，但那影子歪歪曲曲的，看起來有些詭異，不過正常人不會注意到影子，因此黑白無常也是能糊弄人的。
「小史見過上仙。」雖然白無常穿著現代的衣服，但他還是抬手躬身，給顧淺羽行了一個很文雅的書生禮。
「又是你。」黑無常要比白無常直接很多。
「昂，是我咋啦？」顧淺羽斜了一眼黑無常，以為她願意來嗎？養家餬口懂不懂？
「上仙不要生氣，小史們沒有這個意思，許久沒有見過上仙，所以稍稍驚了一下。」白無常解釋了一下，然後才問顧淺羽，「不知道上仙這次來為了什麼事？」
這次黑無常倒是沒有說話，一身黑衣站在白無常旁邊，面上還是露出了不耐煩，其實他也不是不耐煩，只是天生惡相而已。
「跟你們一樣。」顧淺羽沒有回答白無常的話，反過來去套他的話，「你們來人間應該也是為了這隻千年厲鬼吧？」
「判官大人在地府有所感召，所以派小史來人間看看，文玩街一向是地府關注的重點，因此小史才來了這裡，然後就遇上了上仙。」白無常四兩撥千斤，他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告訴顧淺羽。
「幾千年不見了，你說話的方式還是沒變，說了跟沒說是一樣的。」顧淺羽沒好氣。
「小史慚愧。」白無常嗓音如春風般和煦。
看著白無常這個不溫不火的樣子，顧淺羽就覺得憋屈，她轉頭問黑無常，「你說！」
黑無常倒是直接硬氣，「無可奉告。」
「……」顧淺羽。
這倆大爺簡直了。
沉默了一會兒白無常提議，「判官大人的心思，小史們自然不敢亂猜，不如上仙將厲鬼交給小史處理，小史回地府問問判官大人。」
「東西是我買的，你們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好，想從我身上不勞而獲？」顧淺羽冷笑了一聲。
因為河神那個位面，顧淺羽對地府的感官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十殿閻羅，當年要不是地藏王菩薩攔著，顧淺羽真想抽他幾鞭子。
「錢自然是地府出了，不會讓上仙貼錢的。」白無常避重就輕。
「一百八十塊錢我也不缺，不瞞你們說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個厲鬼，既然你們不能以實相告，那我們就各憑本事，誰拿到算誰的，或者去地藏王菩薩面前評評理，我是不怕諦聽辨萬物心生，反正我心中無鬼。」
顧淺羽的話一點商量餘地也沒有，看黑白無常這態度，地府肯定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上仙有所不知，地藏王菩薩已經圓寂化成一尊佛像。」白無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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