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身有頑疾,要是我侍寢有了身孕。」顧淺羽硬著頭皮說,「那該當如何?不管是殘害皇上的骨肉,還是讓孩子以親王世子活著都是大不敬。」
「八字還沒一撇,你倒是想的寬,連孩子都給朕想出來了。」郁墨澤掃了一眼顧淺羽。
「不得不仔細這事,就算我事後喝了避孕湯,也是有那種可能的。皇上應該知道我出身青樓,這種事我見太多了。」顧淺羽神色堅定,「阿照絕對不會毀了皇上的清譽,讓皇上背上那樣的名聲。」
顧淺羽也不知道郁墨澤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好端端突然讓她侍寢,這事怎麼琢磨怎麼覺得蹊蹺。
「你怕什麼?朕都不怕!」郁墨澤壓了壓顧淺羽頭上的帽子,然後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把王公公叫了進來。
王公公進來給郁墨澤行了一個禮,然後才問,「皇上有什麼吩咐?」
「把她送到清華池,你在外面守著,等洗好之後把她給朕帶到養心殿。」郁墨澤吩咐王公公。
雖然顧淺羽戴著帽子,但王公公也不傻,聽見郁墨澤這話,他的眸子閃了閃,然後躬身道:「奴才遵旨。」
「……」顧淺羽。
我擦,這傢伙要不要臉,真特喵要睡自己的嫂子!
顧淺羽跟著王公公去清華池的路上,她腦子裡百轉千回,顧淺羽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因為她拿不定郁墨澤到底在想什麼。
郁墨澤在這個時候要她侍寢,應該不是吃醋那麼簡單,他可能對身主有那麼一丟丟感情,但真要兒女情長的話,他也不會派身主嫁到王府。
顧淺羽總覺得今晚這事不對勁,但她一時有想不到關竅,不明白郁墨澤想要做什麼。
王公公拿著宮燈走在前面,一路上他也沒有跟顧淺羽說話,仿佛顧淺羽是透明人似的。
走到沒人地方後,顧淺羽開口喚了他一聲,「王公公。」
王公公沒有說話,繼續朝前走,腳步停都沒有停。
見王公公在避嫌,顧淺羽上前,她快步攔在了王公公,然後拽下了自己的帽子。
顧淺羽這個舉動嚇了王公公一跳,他想叫顧淺羽王妃,但開口時又硬生生改了稱呼,「主子,你這是幹什麼?快把帽子戴上,外人瞧見了老奴的命還要不要?」
瞧見顧淺羽臉上的那個牙印,王公公就頭疼。
郁墨澤要睡自己的嫂子,這是一件大事,極大的事情,說是皇家的醜聞也不誇張,王公公自然也是害怕的。
宮中最忌諱的就是知道的太多,這樣的醜事他知道就相當於頭頂懸了一條麻繩,一不小心就可能將自己勒死。
「王公公,你在皇上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皇上的心思你應該能揣摩一二,你給我指條明路吧。」顧淺羽直言不諱。
王公公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道:「您先把帽子戴上,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要流多少血。」
郁墨澤干出的齷齪事,賠命的卻是最無辜的人。
顧淺羽把帽子戴上了,「這樣可以了嗎?事關皇上跟王爺的聲譽,養心殿我肯定是不能去的,王公公能待在皇上身邊這麼久,肯定有顆七竅玲瓏的心,你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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