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郁墨澤這話,顧淺羽心裡頓了一下,然後才朗聲說,「臣婦跟四王爺是清白的,今天在宴會的大殿上說那些話,其實並不是為了幫四王爺,而是想滅一滅遊牧族的威風。」
顧淺羽雙手交叉,手心放到了地面,她低頭腦袋抵住了自己的手背,「是臣婦自作聰明,請皇上責罰,但臣婦對皇上的忠心青天可鑑,絕無二心。」
顧淺羽說完好一會兒郁墨澤都沒有說話,隔了一會兒一雙用金絲繡著龍紋祥雲的黑色靴子走到了她面前,顧淺羽用餘光盯著那雙靴子,心裡揣摩著靴子主人的心思。
就在顧淺羽猜測郁墨澤因為什麼事懷疑她時,對方俯身湊了過來。
郁墨澤微微屈膝,他伸手捏住顧淺羽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郁墨澤力氣雖然不重,但是卻帶著不容置喙。
「你對朕的忠心有多青天多可鑑?」郁墨澤問顧淺羽。
郁墨澤換了一身衣服,他現在穿著一件玄色的衣袍,墨發幾乎跟衣服融為一體,那雙眸子深處夾裹著風雪,但那種駭人的寒意沒有迸射出來,他的面上不顯山露水,只是叫人不敢跟他對視。
顧淺羽靜默了一下,然後才語氣堅定道:「臣婦跟四王爺是清白的,要是臣婦對四王爺有那種心思,就五雷轟頂,霍家永遠擔著叛變之名,先祖的英靈也困在地府,永世不能超生。」
對於這種毒誓,顧淺羽是不信的,畢竟這個位面只是普通的古代世界,並沒有神仙鬼怪,但涉及到人家先祖了,顧淺羽還是投機取巧了,她是以自己發的毒誓,她本來就對郁子染沒什麼歪心思。
所以顧淺羽發毒誓,發的義正言辭,一副無愧於天地,更無愧郁墨澤的樣子。
「阿照。」郁墨澤端詳著顧淺羽,他嘴上叫的親昵,但眸子裡的寒意沒有消減一分。
「臣婦在。」顧淺羽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
「朕聽御醫說四王爺身子虛弱,傷及根本,不能跟人同房,你還是清白之身吧?」郁墨澤盯著顧淺羽,他的視線一瞬都不瞬,目光平靜無波,沒有半點旖旎。
「……」顧淺羽。
顧淺羽也不知道話題怎麼扯到這裡了,她下意識地想要皺眉,但他們倆距離很近,顧淺羽面上任何細微小動作,郁墨澤都能看出來,所以她硬生生忍了下來。
「皇上。」顧淺羽像是難以啟齒似的。
畢竟男女有別,就算身主跟郁墨澤是那種關係,他問的這麼直白讓人不知道怎麼回答,更別說他倆還只是單純上下司了。
「太醫沒有欺君,臣婦跟四王爺……不曾同房。」顧淺羽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還清白著。
「那你晚上留下來侍寢吧。」郁墨澤淡淡開口。
噗……
這下顧淺羽繃不住了,什麼鬼玩意兒?
郁墨澤這是什麼套路?現在證實屬下有沒有叛變的路子都這麼野了嗎?這種招數都有!
「皇上。」顧淺羽表情驚駭,她滿臉的抗拒。
「不願意?」郁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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