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不出事跟你有關係嗎?他就算真出事了,你能做點什麼?你能把他給你的錢吐出來?」顧淺羽一針見血。
周予述的工資獎金都是交給身主來管,但他還有灰色收入,據顧淺羽所知還不少。
這些錢周予述從來沒有透給身主,要不是他出軌了,身主還以為她老公是一個維護公平正義的人。
周予述一共給了趙子欣兩筆錢,這兩筆錢都是他的灰色收入,要是上面的人查到周予述跟企業有金錢瓜葛,想要減輕刑罰只能把錢都交出來。
趙子欣不說話了,錢她沒辦法拿出來,她花了一部分,家裡看病也需要錢,而且她還要為將來打算,她學了這麼多年鋼琴,不能到最後一事無成,那這麼多年的苦就白受了。
顧淺羽就知道趙子欣會是這個反應,她也懶得再跟這傢伙扯皮了,趙子欣跟周予述都是一樣的人,骨子裡是涼薄冷血的。
見顧淺羽要走,趙子欣猛地攥緊了拳頭,她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你現在很恨我,但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事情。」
「有些人從出生就享受了一切,比如周宜雪,如果不意外她的人生不需要自己多努力,因為周予述會幫她安排一切,但有些人就要奮鬥很久很久。」
「天道酬勤不過是哄人的,你之前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更是笑話,從小到大我就明白一件事,弱小只能被挨打。」
趙子欣從小就被人欺負,因為她的父母是聾啞人,上學的時候大家都叫她聾子或者是啞巴,小盆友也不願意靠近她,不知道是誰傳播消息說挨著她就會被傳染成聾啞人。
等再大一點同齡的孩子才沒有那種無知的惡意了,但因為家庭條件她總是被人看不起。
別人都說她父母老實,但在趙子欣看來他們是無能,她寧可自己的父母是一個惡人,沒人敢欺負也不想看見他們被欺負。
趙子欣十幾歲的時候,她父親在工地打工,然後不小心從工地上摔了下來,脊樑砸傷了,一輩子都不能幹重活,每天陰天下雨脊梁骨就疼,還落下了佝僂的毛病。
受這麼重的傷,包工頭還壓榨他們,根本沒賠多少錢,就因為他們家好欺負。
趙子欣雖然小,但那個時候就知道有仇必報,不過她一個小姑娘能做的就是劃花包工頭的車。
趙子欣是敢拼命的,因為她窮,除了命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豁出去了,但她父母不是那種人,瞻前顧後,唯唯諾諾的。
每次趙子欣都想,如果她也這樣窩囊或許就不會這麼甘心了,可她不是,所以她一定要出人頭地,不管用什麼手段,趙子欣都不想再活的那麼狼狽弱小。
顧淺羽承認趙子欣從小過的很苦,但這不能成為她破壞別人家裡的理由,畢竟又不是身主害成這樣的,為什麼這個鍋最後身主來背?
所以對趙子欣這些話,顧淺羽根本不為所動,「你這樣的人成功了對社會也沒有什麼利處,不僅沒有利處,反而可能還會繼續禍害這個社會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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