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嘗了嘗後,寧臣桓誇了一句味道不錯。
對於他的誇獎,顧淺羽內心平靜,不好吃也得吃完,他們難得奢侈一回,不能浪費好東西。
「紫玲,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寧臣桓突然問顧淺羽。
顧淺羽想也不想就開口,「把少爺送回京城,然後守在皇后娘娘身邊。」
「不說這個,其他的。」寧臣桓。
「讓少爺跟皇上和好。」顧淺羽。
「也不說這個,其他就沒有了嗎?」寧臣桓納悶的看想顧淺羽。
「希望少爺回到京城,以後不要挨餓受苦。」顧淺羽。
寧臣桓頗為無奈的笑了笑,「你怎麼整日想著我回京城?除了我以外,你有沒有其他想做的事情?」
顧淺羽抬頭看了一眼寧臣桓,然後嘆息了一句,「奴婢就是一個丫鬟,從小跟著少爺,奴婢現在除了想養活少爺,就是想著少爺能回去,再其他就沒有了,也想不出來。」
這是身主的真心話,顧淺羽說得也很真誠,如果她手裡沒有拿著大豬蹄,還啃了滿嘴油,寧臣桓一定會相信她的。
「你吃吧。」寧臣桓朝顧淺羽揮了揮手,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顧淺羽看了一眼手裡萬惡的大豬蹄子,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它的誘惑,然後低頭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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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皇宮中,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滿面哀傷,「桓兒已經離京兩年多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麼樣了。」
寧臣桓出生時,寧相候就已經在朝廷中呼風喚雨了,所以他也沒有吃過什麼苦。
寧臣桓走得時候,除了身邊跟著一個婢女,其他什麼都沒有,所以皇后很擔心自己的兒子,怕他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
聽見皇后的話,寧相候冷哼了一聲,「吃點苦頭才好,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那時還小,年少輕狂,所以才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詩,可他畢竟是皇上的骨肉。」皇后眉眼透出了一種擔心,她溫聲勸寧相候,「而且皇上也了解桓兒,他是一個極有孝心的人。」
「當初皇上心絞痛發作,桓兒守了您好幾日,衣不解帶的照顧皇上。」皇后看著寧相候,「桓兒走了兩年多,皇上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他嗎?」
寧相候沒有說話。
寧臣桓一向深得寧相候的心,要說不想肯定是假的,但他也知道寧臣桓性子太過散漫,不讓寧臣桓出去吃點苦,以後他肯定會惹更大的麻煩。
見寧相候有鬆口的意思,皇后繼續勸,「皇上,父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而且臣妾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臣妾就想一家人團圓。」
說到最後皇后哽咽了起來,看她這樣,寧相候嘆息了一口,「皇后的心思朕都知道,朕也捨不得這個兒子,正是因為捨不得才不能輕縱了。朕跟皇后說一句掏心窩的話,朕是有意栽培他的。」
「所以這事皇后不要操心了,朕自有分寸,他是朕的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寧相候。
聽見寧相候這話,皇后才終於放心了。
而寧相候那句『朕有意栽培他』,第二日就傳到了寧朝遠的耳朵里,他在皇宮設了很多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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