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養大的孩子本來是白眼狼就夠糟心了,沒有想到這個白眼狼還惦記自己的小菊花,身主不蛋疼才奇怪。
畢竟養了景郁這麼多年,身主也很糾結,不知道該拿景郁怎麼辦,所以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顧淺羽理解身主歸理解,但這貨也不能把鍋甩給她啊,她也很麻爪子好伐?她是一個逆襲任務者,又不是來解決感情糾葛的。
對於身主這種鴕鳥的行為,顧淺羽很媽賣批。
因為身主不肯出來,顧淺羽只能霸占著這具身體面對越來越不正常的景郁。
這傢伙最近真的太沉默了,給顧淺羽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她總覺得景郁有一天會做出點什麼毀三觀的事情。
這種感覺太蛋疼了,顧淺羽實在忍不住了,她問景郁,「你最近怎麼都不說話了?」
這段時間景郁特別喜歡枕著顧淺羽的腿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景郁好像很疲倦似的,眉眼都透著淡淡的倦意。
聽見顧淺羽的話,景郁睜開看向她,「說什麼?」
「你不是以前很喜歡說話?」顧淺羽回視著景郁。
景郁笑了,眼睛卻透出一種類似悲傷的情緒,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說,他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顧淺羽的腿上。
顧淺羽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景郁真讓她很擔心,她感覺景郁好像在繃著一根神經似的,越是沉默那根神經繃得越緊,直到有一天斷了,到時候景郁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第二天景郁的話倒是多了起來,躺在顧淺羽的腿上跟講他自己的事情。
以前景郁說的都是他跟身主發生的事情,今天卻突然說自己的事情。
說他父母被殺時,他關在柜子里的恐懼,說他小時候腳上有一次不小心在香燭街踩到一張冥幣,被學校的同學說不吉利,說他被身主趕出國的時候,在國外的遭遇。
這些景郁從來沒有跟身主說過,身主就是一個糙漢子,沒有女人那麼心細,他其實很少跟景郁溝通的,他給了景郁最好的物質,卻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養子到底喜歡吃什麼。
只有女人才會關注這些細節,男人不會,像身主這樣的男人更不會。
景郁仿佛很困似的,說話一直是斷斷續續的,有時候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醒來之後接著說,然後沒一會兒又不小心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顧淺羽不喜歡聽,景郁沒有講他對身主的感情,他好像要把自己剖開給顧淺羽看似的,所以講了很多他成長的事情。
但說實話顧淺羽還是不懂景郁,她不知道景郁到底幹什麼,她總覺得景郁好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日漸虛弱了起來。
也不知道景郁是不是生病了,這傢伙的精神狀態比以前差了很多。
「你該不會得了什麼癌症之類的吧?」顧淺羽皺眉。
景郁的臉色不對勁,非常不對勁,搞得顧淺羽都開始往狗血的方面想了。
「沒有。」景郁垂了一下眼睛,他嘴唇的顏色很淡,「我只是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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