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趁人之危
醫生本想跑開，但怕自個兒的高跟鞋打擾到兩個人，也不管白大褂了，她邊踩著輕高跟，邊貓著身子往外走。
跑出別墅好遠，打開車門坐上車，她使勁兒拍了拍臉，緩了緩。
放下醫藥箱，從包里掏出手機，她大叫起來：「姐妹姐妹！！！！」
那邊一個女人懶洋洋地問：「咋啦？」
女醫生：「我今天上門了一個病人是對情侶，我忘了拿白大褂回去看的時候發現男生在親那個女生，偷親！偷親！」她回想了一下那場景，心都顫抖著，「啊啊啊太甜了叭！！超甜，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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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疏疏淺淺看得見漂浮粒子。
明明是齊亦主動地靠近，但他的速度像蝸牛爬行，好半天都沒有碰上。他卻不急，耐心地湊近，像是靠時間拉進兩個人的距離。
齊亦是那麼慢，竭力保持鎮定。
一口一口吞沒道路上的空氣，緩緩碰上。
還沒停頓一秒。
叮地一聲，清脆的鈴聲急促地劃破這場景。
草！
衛維似乎被打擾到，不舒服地唔了一聲，齊亦眼皮跳了跳，又輕慢地離開。
鈴聲還活躍而泛濫，齊亦在朦朧的空氣里不舍一般舔舔嘴。
他媽的電話催命似的還在響。
空氣里都飽含清甜的少女唇香，醇甜淺淡。
好半晌，他悶笑一聲。
突然覺得自己這趁人之危的樣兒真他媽的，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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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韻和齊鋼石來旅遊度假，就是想過與世隔絕的日子。
齊亦和衛維是能打通他們電話的。
林韻閒來無事，和兒子打完電話便準備刷一會微博。哪知道刷了一會，翻出來前陣子的衛維整容事件。
夫婦倆連忙打來催命電話。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了！」齊鋼石聲色俱厲，強硬地說。
齊亦面色難辨。別開眼，啞聲：「沒事。」
齊鋼石又開口：「我跟你媽現在就回國。」
「不用。」齊亦嘆了口氣，「你們回來也幫不上忙了，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
齊亦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氣炸了齊鋼石。
「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通知我跟你媽媽？！維維要是出事兒了怎麼辦，啊？怎！麼！辦！」
「你們不是在過二人世界嗎？」齊亦反問：「我打擾你們豈不是不孝。」
「……」
齊亦又氣死人不償命地說：「反正我也能辦好這事，跟你們說不是多此一舉嗎？」
齊鋼石當即一口氣梗在喉嚨里。
他兒子真是長本事了，覺得自己賊牛逼啊。
還多此一舉？
哼！
不過齊鋼石不會承認他這個狗比樣子跟自己年輕時候簡直如出一轍。
他當年對著他老子也是一頓拽狂上天了。
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只會被拍死在蒼蠅扇上。
齊鋼石對著電話長長地嘆了口氣：「反正我們不在，你要好好地照顧衛維。」
他在林韻看見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仔仔細細地抽查了前因後果，自然也知道齊亦在背後乾的那些事。
他來打電話質問齊亦，一是責備兒子沒告訴他們，二是想知道還沒有有哪些岔子，他們沒有查到的。
齊鋼石不知道該說什麼，林韻接過來：「齊亦，我和你爸現在就回國，你可把維維照顧好了聽見沒？」
齊亦無話無言，任由林韻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嗤笑一聲。
要是他們知道他把衛維照顧到發燒。
估計會和他斷乾淨了關係。
齊亦坐回衛維床邊，靜靜地拿熱毛巾擦她的臉。
齊亦先是慢慢湊近，在距離衛維身體方寸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齊亦細細端詳著衛維的臉龐。
這是她。
齊亦知道，她不是「衛維」。
一個人不可能披著偽裝做到毫無破綻，衛維演技拙劣，齊亦一眼就看穿了。
齊亦沒有查到這個人究竟是誰，她是哪兒來的，為什麼會取代衛維，以前的衛維又去哪兒了，她家裡是什麼背景，她的來歷……
但現在，他突然就不想查了。
齊亦垂眸勾唇，眉眼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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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維是低燒，配合著熱毛巾敷，退燒貼降溫，徬晚斜陽落半，很快就醒來了。
醒來之後，她第一反應是去摸自己的嘴巴，那兒什麼異樣也沒有。
那上面只有她的體溫。
衛維覺得自己可能是臆想症犯了。
怎麼會覺得那裡被人……親過呢？
齊亦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遞了杯溫水過去：「喝水。」
「謝謝。」
衛維嗓子沙啞，發出的低沉聲音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齊亦看她喝完水，又給她倒了一杯，邊倒還邊說：「可以啊，睡覺還鎖門，」
他掀了掀眼皮，戲謔：「防小偷還是防色狼呢？」
衛維心虛，她昨晚確實睡覺鎖了門，不過她這不是怕齊亦突然拉開她房間，看到一些不該看的麼。
畢竟別墅現在只有她跟齊亦兩個人，傭人沒有被召回來，這萬一——她尷尬，齊亦也尷尬不是嗎？
她這麼一想，又不覺得自己做法不對，底氣足了些。
「鎖門會比較讓我有安全感。」
齊亦勾唇：「安全感？燒了一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衛維退了燒，腦子就活泛了。
大差不差也是她睡到昏天暗地，齊亦就過來叫她。但是衛維鎖了門，齊亦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開了門？
應該是備用鑰匙吧，家裡的房間備用鑰匙都放在主人手裡。
衛維放慢聲音：「謝謝。」
齊亦笑意收斂，輕咳：「醒了就下樓，吃飯。」
「……」
「我都發燒了。」
「？」
齊亦用一副怪異的眼神看她。
衛維忍不住出聲：「我，發，燒，了！」不能做飯了。
齊亦：「所以？」
他斜睨衛維，上下掃了掃她：「現在不是不燒了？」
衛維還穿著睡衣，雖然冬天的睡衣厚，但她睡了差不多一整天，衣服都皺巴巴的。
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拉上被子躺下去。更是氣死了：「我發燒了你還讓我做飯？」
齊亦覺得好笑：「我有說讓你下樓做飯？」
……
「？」
「愛吃不吃。」
齊亦甩手就揚長而去，留下干瞪一雙眼睛的衛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