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端文到底念了幾年書,雖然之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不懂人情世故,可有這兩年的經歷,早已經當初那個愣頭傻小子,覺得這事兒不太妥當,就算他心裡不忿,也知道他那六叔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記住本站域名
他是想要過好日子,可想想惹了六叔可能會有的後果,心裡還是很怵。
就連瑞哥兒和六丫兩個小的下手都那麼狠,卻不知道使得什麼手段,居然讓人抓不到把柄,他們明明是受了痛,卻有苦說不出,反倒被人認為是裝的,壞了名聲。
「爹,六叔的手段厲害著,就算自顧不暇,騰出手對付咱們還是不成問題。」
韓端文這兩年吃的這些苦,也是學到了些東西的。
「他們既然找我合作,自然得保證我們一家人的安全。」
「可那些人靠得住嗎?」
「端文,你現在膽子怎的這般小了,這事兒我自有分寸,你就別管了。」
韓成剛對韓端文現在是越來越不滿意,尤其是在將軍府的時候,有了瑞哥兒和六丫做對比,韓端文表現的實在太窩囊。
即便韓成剛自己表現也好不到哪兒去,可卻仍舊對韓端文很不滿意,不過他就這麼個兒子,即便不滿意,到底是自己親兒子。
韓端文聽韓成剛這麼說,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沒法更改了,他幾次靠秀才不中,他爹再不是以前那個以他為榮,言聽計從的爹,他再多說也是無用的。
而且韓端文其實內心也有一絲希望,所以默認了韓成剛的做法。
之前韓成剛在韓澤面前說了那樣的話,想要巴上韓澤是不可能了,若是當真成了,他是不是就能過上將軍府那樣的日子,哪怕比不上將軍府那樣的日子,最起碼能比現在要好吧。
韓成剛去將軍府裝受傷想要賴上將軍府卻被趕出來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
現在府裡頭是三個孩子管家,卻管的井井有條,下人是不敢隨意傳流言的,更別說把府裡頭的事情透露出去,一旦被發現就是發賣的下場。
韓成剛去韓府的事情能傳的這麼快,卻是韓澤的意思。
這樣也是杜絕韓成剛誣賴兩個孩子的可能,不過這則消息傳出去,裡頭的主角只有瑞哥兒一個,把六丫給摘了出來,姑娘家留下這樣的名聲不好,大夫哪裡已經打點好,便是因著韓澤的身份也不管胡說。
大多數人聽了這消息,只當做是笑談,舉得韓成剛父子倆當真不要臉。
而有心人卻動了心思,之前韓成剛的態度,是不願意幫著對付韓澤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雖說從這件事上能看出這兩兄弟感情不好,利用韓成剛對付韓澤的成功率要小很多,不過到底是親兄弟,或許有機可乘呢。
這次有人找上門來,韓成剛語氣就鬆動了。
當然,相對的,自然有不少好處,甚至立馬就有人準備了院子讓他住進去。
不過韓成剛也是個精明的,其他好處照收不誤,卻不肯搬進別人準備的院子,準備待價而沽,挑個好的合作對象。
既然都決定這麼做了,和老六翻臉,就要謀求最大的好處,不然豈不是划不來。
韓成剛到底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小生意,算盤打得精。
韓澤不是那種沒有防範的人,即便看不起韓成剛這樣的,卻並不輕忽,仍舊讓人盯著這邊。
因此韓成剛這邊一有動靜就有人稟報韓澤。
「看來老五是當真要跟我翻臉了。」
這個結果在韓澤的意料當中,卻到底有些失望,畢竟親兄弟是親兄弟,雖然從小和老五的感情比較淡,但是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
「讓人繼續盯著。」
韓澤目光中閃現狠色,他本來就是感情淡漠之人,雖然因著血脈情緣對老五有所容忍,可這是有一定的限度的,要是超過了這個限度,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觀察了幾天,倒是發現韓成剛雖然和那些人接觸,而且來者不拒,卻沒有真正做過什麼,也沒有表示和誰合作的意思。
倒是有點小聰明。
韓澤不認為韓成剛就是良心發現,不打算幫人對付他了,只是還沒選中『買家『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該做的還是要做的,難得和媳婦心有靈犀,都想套麻袋揍韓成剛父子一頓。
現在風頭上過去了,該做的事情也要做起來。
「媳婦,換了衣裳,我帶你去看好戲。「
安顏狐疑的看著韓澤:「看什麼好戲?「
這夜黑風高的,難不成韓澤打算帶她去殺人放火不成。
安顏這個念頭閃過就知道不可能,哪怕她現在接觸外頭的事情多了,韓澤仍舊是不願意讓她接觸這些血腥黑暗的事情,所以這是要做什麼?
「你別管,先把衣裳換了。「
韓澤見安顏遲遲不動作,乾脆自己動手替安顏找了衣裳換上了,動作熟練得很。
「到底要去幹嘛呀?這麼神神秘秘的!「
韓澤越是不說,越是激起安顏的好奇心,忍不住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夠了夠了,穿這麼多足夠了,穿多了熱。」
安顏還想要問,見韓澤還要往她身上套衣裳,連忙阻止道。
這是什麼神仙習慣,跟以前村子裡的老太太似的,生怕孫兒穿得少了,恨不能把孫兒裹成個球,所以有時候韓澤真是把她當成女兒養了。
「現在快初秋了,天氣涼,你身子弱,別著了涼。」
聽聽說的這話,跟村子裡老太太語氣都這麼像。
「穿這麼多,著涼倒是不會,中暑倒是有可能。」安顏幽怨的說道,韓澤才停下繼續給安顏添衣裳的動作。
「這樣穿不多,夜黑風高的,乖,聽話,就這麼穿。」韓澤是真心這麼覺得,安顏身體不比從前,晚上睡覺的身後,這天氣還不算冷,手腳仍舊是冰涼冰涼的,就是體虛,怎麼能不多穿點。
韓澤不幫安顏再添衣裳了,但是也不肯讓安顏再減一件,安顏白了韓澤一眼,懶得跟他爭辯了,說到底是好意,她雖然無語,心裡其實是熨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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