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阿竹,阿竹懂醫術。記住本站域名昨晚你高燒昏迷不醒,元一急得不行,來找我問藥,我便讓阿竹替你看病,才知你中了毒。阿竹正好知道此毒,替你解了毒。」
「阿竹居然會醫術?你這書童當真是厲害了。」
便是蘇祁也是有些詫異的,阿竹不光功夫高,居然還會醫術,功夫高的護衛在大族之中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稀缺,但是會醫術之人就少了,更別說醫術高的。
阿竹能解他身上的毒,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可見醫術是相當了得的。
便是太醫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蘇祁又鄭重向阿竹道了謝,雖然阿竹出手是因著言安的吩咐,可到底是她出手替他解毒。
光是道謝太沒誠意,蘇祁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
「這玉佩是我的信物,有朝一日,若是有為難之事,你只管拿著玉佩到泰豐錢莊,自有人報與我,我必定會出手相助。「
話說到這份上,蘇祁非要給,安顏推辭不過收下了玉佩。
一旦身上的解開,蘇祁便是恢復了大半,他之前會被人所傷,也是因著內力用在壓制體內毒素,才被刺客所傷,現在毒素已解,他身上這點傷倒不是多大的事情了。
練武之人,受傷之事常有,何況還有言安給的好藥。
只是他們運氣著實不太好,才上路沒多久,一場瓢盆大雨便落了下來。
才出發不到兩個時辰,他們又得停下來,在附近一個村莊停留下來。
安顏心裡是急了,到現在她都還未能出涼州府地界,這時候說不定韓澤都已然回來了,要是追上來豈不糟糕。
只是雨卻一直下著,不但沒有半點停下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咱們不能這樣等下去。蘇大哥,還有要事去辦,不能和你一同了。你身上還受著傷,正好趁此在村子裡修養一些時間,這樣對傷情比較有幫助。「
蘇祁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了,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絲不舍之意
「阿言有要事去辦,祁不能阻攔,只是現在外頭雨下的太大,這樣冒雨趕路實在不安全,不如緩一緩,等雨勢小些再出發。「
藍妞也不同意安顏現在趕路,便是擔心大人找到他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少爺,您別急,這樣的天氣趕路實在不合適,您的身子並不太好,要是著了寒氣就不好了。「
藍妞見安顏想要不顧雨勢趕路,便是勸道。
「是啊,這位少爺,這樣的天氣不適於趕路,不然容易出事故。
有藍妞在,堅持不同意,安顏只好是擔心的在農戶家住了下來。
那農婦臉上還露出一些擔心,只因著丈夫去了縣城,算著時間應該是回來了的,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人,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場雨給耽擱了。
好在沒多久這家的男主人回來了,那農婦才放下臉上的擔心。
「咋回事,這麼早晚才回來,我擔心壞了,是不是被大雨阻了路?」
「倒不是因著這場雨,是在城裡的時候耽擱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怎麼耽擱了?」
「要說出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只知道官府在拿著畫像搜人,不知道是走失了什麼重要人物。城門口也有人在守衛,我被盤查了許久才准許出城,若不然也不會耽擱了那麼久。」
安顏聽到城裡頭在搜找什麼人,手就一頓。
心裡猜測那些官兵搜找的是不是她。
畢竟這個時間點,就是韓澤沒回來,於江肯定是醒了的,知道她離開,肯定會採取舉措。
蘇祁見安顏自從這戶的男主人回來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變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阿言,你怎麼了,怎麼發起呆來了?「
安顏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
安顏說著便看向這家男主人:「你可看清那畫像上的是男是女,長成什麼樣子?」
聽說這樣的事情,誰都會有些好奇心,男主人聞言倒是一點不奇怪安顏會問,只道:「那畫像上看著是個女子,官差拿在手裡,我也不敢細瞧。」
「他們搜找的既然是個女子,盤查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女人!」
不待安顏發問,農婦便是先一步說道
「誰知道呢,官府的事情我哪裡敢多問,被放出城就急匆匆的回來了,家裡的糧食也盡夠了,咱們這段時間還是別進城了。」
「你說的是,咱們小小的莊戶人家,可不敢沾染這樣的事情。」
藍妞聽說縣城已經在搜人了,臉上的神色也有些變化,主子這一次跑出來,大人不急瘋了才怪,肯定會出動不少人來找的。
這麼想著,又看了看和蘇祁相談甚歡的安顏,要是大人知道主子和別的男人這般愉快相處,還不得打翻了醋罈子。
大人對主子是不錯的,便是她剛開始心裡對大人有意見,這麼久了也不得不承認大人對主子是真的好,就是醋勁大了些,經常打翻醋罈子。
「我看你心事重重,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有什麼我能幫上的,你只管說,我這條命都是你們救回來的,千萬別跟我客氣!」蘇祁半開玩笑的說道
他並不是喜歡玩笑的人,可不知為何,和言安相處,總是能很輕鬆愉快。
哪怕言安坐在那兒什麼都不說,只坐在那兒。
安顏搖了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件事情你還真幫不上忙?「
蘇祁卻道:「可是與縣城裡那些官兵有關係,他們是在找你?「
蘇祁這麼說,安顏立刻就警惕起來,戒備的看著蘇祁。
「你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在聽說縣城的事情之後,就憂心忡忡的,想著能不能給你幫上一些忙。」
安顏的反應,蘇祁就更確定了,那些官兵或許是真的再找言安。
只是那畫上的分明是個女子,那麼言安……
其實相處下來,蘇祁已經察覺到一些不對了,哪怕藍妞的化妝術不錯,將安顏打扮的雌雄莫辨,像個未長成的富家小少爺,可言行舉止間到底還是暴露了一些。
之前蘇祁還只是猜測,現在幾乎肯定了,言安是男扮女裝。
便是元一在一旁聽著,也反應過來,他就說言安主僕倆行為舉止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所以之前疑心他們有問題,現在卻知道怪在那兒了。
原來是女扮男裝,那奇怪的感覺他就明白是為何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眼神怪怪的,難道我臉上長了花不成?「
安顏被蘇祁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蘇祁失笑想要說什麼,卻見外頭一村民跑著路過來,在院子裡和那農婦說話。
「快!你們收拾收拾家裡,別有什麼不妥,虎子在山頭上看著外頭有一大隊官兵來了,也不知道是為著什麼,你們小心一些。」
「官兵咋來咱們村子裡了?!」
「這哪裡知道,總是我把消息帶到了,你們小心一些,我還得去給村里人報信,這就走了。「
這個村子雖小,可卻都是同姓之人,大多是親連著親,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都會相互奔走報信。
安顏聽說官兵居然搜到這個村子來了,神色就有些慌了,看向藍妞。
「藍妞,咱們趕緊離開!「
安顏有直覺,那些官兵多半是為著她而來,要是被遇上,可就糟糕了。
只是這說話的功夫,就聽到外頭嘈雜的腳步聲,想走,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怎麼辦,要不咱們翻牆,從後頭走!「
「這麼大的雨,不行的。「
安顏這樣的情況,體內還存著毒,若是身體沒事還好,一場雨淋下來,染了風寒,說不定會牽動體內的毒素就不妙了,雖然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小,可這樣的風險沒必要冒。
便是被官兵找到帶回去,也不過是回去面對大人,又不能把主子怎麼樣,所以藍妞是真的不怎麼急。
尤其是安顏最近還和蘇祁攪在一起,藍妞覺得在外頭的風險大,若是回去了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個時候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安顏都快急死了
蘇祁見狀,安撫的摸了摸安顏的腦袋:「別急,你到房間裡躺著,那些官兵我來應付。「
」這,你應付得來?「
」放心吧,現在人已經在外頭,你要走也是來不及,反而會被逮個正著。「
安顏知道蘇祁說的是這個道理,也沒有別的選擇,按著蘇祁說的連忙進了蘇祁的房間,脫了外衣往床上一躺。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是相信蘇祁一回,
看蘇祁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不定真有什麼法子能夠應付官兵也未知。
畢竟蘇祁主僕倆看起來就不簡單,真有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藍妞見安顏如此,嘴角抽了抽,要是大人來了,見到這樣的情形,怕是連醋缸都要翻了,只可惜主子壓根就沒有這樣的自覺。
蘇祁見安顏如此,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
不多時,外頭的官兵就進來了,領頭的藍妞不不認識,韓澤並沒有來,藍妞鬆了一口氣。
如果只是官兵,來了還能糊弄過去。
韓澤要是來了,任她們偽裝的再成功,只一眼便能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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