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據我所知,縣令大人是個勤政為民的好官,就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的兒子仗著他的官威在外面作威作福。記住本站域名我好歹也是校尉之妻,是官眷,卻被你無端辱罵,不知道縣令大人知道了,會覺得誰比較放肆?」
蔣濤沒想到一個尋常的鄉下婦人,不過顏色好些,居然是校尉之妻。
校尉雖然官位不高,可這樣的時候,武官比起文官要有地位,就是父親在對這些人也是客客氣氣的,若是知道了他的作為,怕是會生氣發怒。
這樣想著蔣濤的氣勢就低了:「你、你就是個刁婦,我沒有仗勢欺人,是你欺人太甚,欺負春花一個弱女子,我來是要給春花討一個公道!」
「我欺人太甚,是她自己說的?」
安顏說完,目光掃向劉春花,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當然,春花說了,要不是你們苦苦相逼,她也不會被家裡逼得嫁給一個年紀老大的鰥夫,差點就要被毀了一輩子。你這個惡毒的婦人,春花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她。」
「哦,是這樣,那她有沒有說我們這麼做是為什麼?」
劉春花聽到安顏這麼說,就有些慌張了,生怕蔣濤就要問出來,連忙接過了話。
「不管是為了什麼你們也不能這樣對我,這樣會毀了我一輩子的。何況根本是你們誤會了我,我和韓六哥之間清清白白,我是因著韓六哥救過我,才想要報答韓六哥,根本沒想介入你們之間的感情,你們卻要冤枉我,要不是我運氣好,又遇到了蔣公子,還不知道會落得怎樣一個結局,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劉春花搶在安顏之前,將這些話說了出來,蔣公子對她有好感,聽了她這些話,就算安顏再怎麼『詆毀』她,也不會相信的。
蔣濤在安顏面前的表現,其實是讓劉春花有些失望的,覺得這個男人太沒用。
可現在蔣濤就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她靠著蔣濤才能在劉家立足,村子裡才不會有人敢欺負她,在沒有找到新的靠山之前,劉春花必須要把蔣濤給籠絡好。
蔣濤聽到劉春花這番話,臉上的憐惜之情越甚,看向安顏就跟看著什麼毒婦惡霸似的,剛來時那一股憤怒之情又被劉春花挑了起來。
劉春花眼睛紅通通的,眼裡流出了悲憤的眼淚,看起來越發的可憐,目光飄向安顏的時候卻帶著幾分得意。
安顏看在眼裡,卻並不放在心上,只是被劉春花這做派給噁心壞了,應該說被這一對狗男女的做派給噁心壞了。
「蔣公子,當初你救了我,我心裡已經很感激了,你不必為了我做到這般。「
劉春花知道男人都有好勝心,尤其是當著旁人的面這麼說,本意是想激一激蔣濤。
蔣濤看不破,安顏哪裡看不破劉春花這樣的伎倆。
如今劇情崩壞,原書女主居然淪落到拿起心機女配的劇本了,可見本性就不是好的,不過是之前順風順水隱藏的深,一旦發生改變,本性就暴露出來。
安顏也等著蔣濤發難,不過說實話,這樣的男人她還真不怕,雖然面上看著強勢,可骨子裡的懦弱一看就能看出來,真不擔心他能做出什麼樣了不得的事情來。
然而蔣濤的反應出乎了兩個女人的預料
「春花,你這樣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實在是難得的好女子。好,聽你的,咱們不和這不講道理的刁婦一般計較,咱們走!」
蔣濤說完這話,居然就真的拉著劉春花走了。
劉春花一臉懵的被蔣濤拉著離開,顯然對蔣濤的舉動反應不及,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恰當。
安顏也是有些無語,還以為蔣濤會是個什麼反應,結果居然是這樣,瞥到劉春花臉上來不及收斂的錯愕表情,安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縣令家的公子』還真是識時務得很,這是不想得罪了她,所以乾脆拉著劉春花走了。
這樣做雖然讓人有幾分看不起,倒也不失為識時務的做法。
不過這樣的人反倒讓安顏防備,如果蔣濤只是個被劉春花煽動沒腦子的,這樣的人衝動無腦反而容易對付,但是蔣濤這樣,看著衝動無腦,其實頗有心機。
之前那樣的舉動,八成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以為她真的只是個鄉野村婦,才會這樣猖狂的態度,知道之後立馬就轉變了態度,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如此,安顏不用擔心蔣濤會明面上什麼過分的事情,反倒要擔心背後。
雖然安顏心裡幾乎已經確定,蔣濤只是縣令家的庶子,蔣縣令是個作風過硬有原則的人,不會為了個庶子做出糊塗的事情,安顏不擔心蔣縣令會做出什麼,就怕蔣濤會在背後使手段。
即便只是庶子,也是縣令的庶子,每天住在一個屋檐下,蔣濤想要做些什麼手腳,真讓人防不勝防。
主要是蔣縣令對她一無所知,蔣濤若是做了些什麼讓蔣縣令誤會,站在劉春花這邊,就對安顏很不利了。
安顏記得書中女主發家的情節,就是靠著這位蔣縣令,劉春花靠著腦子裡的現代知識改良織機,得到蔣縣令的賞識,並且成功巴結上蔣縣令,找到了她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非常牢靠的靠山。
別看蔣縣令只是個縣令官職不高,背景卻很深厚,蔣家在京中都很有地位和實力,也是因此,後來蔣縣令平步青雲,給了原書女主不小的助益。
這麼想著,安顏也待不住了,她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自然不能眼看著劉春花再一次翻身,攀上蔣縣令,女主的氣運是絕對不能小看的。
就以劉春花這樣的,只要攀上了蔣縣令,第一次用這層關係對付的就是她,就比如這一次,安顏還以為劉春花會稍微沉住氣一些,結果就帶著蔣濤過來了。
雖然原主是個炮灰女配,可自從安顏接手了這具這身體,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劉春花主動在找她的麻煩。
這麼想著,安顏跟兩個小傢伙提前打了招呼,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東西去了縣城。
蘭英娘見到安顏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切:「韓娘子,你的繡工真是越發的好了,繡出來的東西精緻靈巧還帶著新意,且受貴人的歡迎。」
如今安顏繡的東西,蘭英娘只有少數是留給了縣裡的貴人,其他的都是送到府城去賣的,這樣的手藝,便是在府城這樣的大地方也很受歡迎,更能賣出價格,看到安顏自然高興。「
「蘭姐,這一次我來卻不是為了賣繡品,是有點事情想要和你打聽,不知道蘭姐能不能幫個忙?「
蘭英娘聽安顏這麼說,熱情也沒有消退下來:「妹子是想要打聽什麼事情?「
「蘭姐對最近新上任的縣令情況知道幾分?「
「這……「
蘭英娘環視了一眼周圍,關上門:「妹子,這兒不是地方,咱們去後頭說。「
安顏點了點頭,跟著蘭英娘到了後邊的廂房。
「其實要說新任縣令家的情況,我雖然不是全清楚,也是知道一些的,你知道我這一行,打交道的多半都是女人,少不得要和各位夫人小姐打交道,對各家後院的事情難免了解一些。「
安顏就是因著這個,才會找到蘭英娘打聽這件事情:「那蘭姐可否告知一二,妹妹最近遇到一件事情,跟這有些關係,所以想要打聽打聽,別得罪了貴人。「
蘭英娘神情似乎有些為難,安顏見狀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過去。
「還望姐姐能夠幫個忙,這事情我不弄清楚了心裡不踏實,就怕遭了人的算計。「
蘭英娘卻沒有收下荷包,她的本意只是希望安顏領她一份情,以後能長久的做生意,連忙把安顏的荷包推拒:「妹妹這是做什麼,咱們是什麼關係,若是別人來問我肯定是不說的,這是客人的隱私,這樣做就是壞了行規。可妹子是誰,既然問了,我便是壞了規矩也要幫上一幫的。「
安顏見蘭英娘不肯收也不勉強,只道:「那就多謝蘭姐了,你這份情誼我一定記在心裡。「
從蘭英娘口中得知蔣濤確實是縣令的庶子,只不過是個姨娘早死不受寵的庶子,心裡的猜測落定,安顏心裡就踏實了很多。
這個時代,庶子和嫡子的差別是很大的,嫡子是主子,庶子身份地位,只比起奴才好一點。
若真是縣令嫡子,安顏不懼,卻也有些頭疼,畢竟蔣縣令的夫人也不是小門小戶,都不是那麼好惹的。
「若是這樣,我就放心了,多謝蘭姐告知。」
「咱們之間不值當說這個,不過雖然蔣濤是個不得寵的庶子,但是卻是個地道的小人,妹妹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可別著了他的算計了,畢竟咱們只是平民老百姓。」
蘭英娘到現在也不知安顏身份,只知道她男人在軍營,因此才這般提醒,附近村鎮有多少參軍的,能出息的實在很少。
安顏也無意多透露家裡的情形,點頭受了蘭英娘的好意:「我知道的,小人難防,不會被輕易被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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