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致同驚訝地看向沈千歌,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您是不喜歡走水路?」
沈千歌剛想搖頭,可發現又沒有別的辦法解釋她這種行為,立馬改了主意說道:「這幾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怕走水路暈船後情況更嚴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吳致同連忙擔心的看向沈千歌的肚子,六夫人肚子裡的孩子若是有個萬一,可怎麼得了,如果這樣,還不如走陸路,遲是遲了點,但一路上都是城鎮,如果六夫人哪裡不舒服,可以立馬找到大夫看診。一旦選擇了水路,大夫和物資就不能選擇了,多了很多意外。
聽沈千歌這麼說,吳致同立馬吩咐商隊的人手走陸路,同時派了歡哥兒打前陣,先他們半日上路,提前定好住宿的客棧和酒樓,務必要選乾淨的好的。
既然不走水路了,那就要從永明州繞道洪州再到翼州,缺點是要多用一旬的時間,優點是這一路都是官道,要好走不少,人和馬匹都少受了許多顛簸之苦。
如果不是沈千歌怕暈船,其實走水路才是最平穩最舒適的。
馬車再好,一路上也是顛簸的。
重新上了馬車,改道去洪州的官道。
馬車裡,陶桃和陶五娘都擔心的看向沈千歌,陶五娘問:「小姐,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給您瞧瞧?」
商隊裡是配備了一名中年大夫的,大夫就是商隊的一員,跟著商隊負責商隊眾人的身體情況,醫術不錯,什麼病症都能治。
沈千歌搖搖頭,「我沒事,好著呢,就是不確定做船會不會暈船才拒絕的。」
陶五娘瞧著沈千歌臉上並無疲色,臉頰也紅潤有光澤,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稍稍鬆口氣,「那就好,小姐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女人懷著孕,可一點都不能馬虎。」
沈千歌對著陶五娘安撫的笑了笑。
陪在沈千歌身邊的陶桃也認真看了沈千歌的臉,雖然她的沈姐姐還是像往常那般好看,可她還是看出了沈姐姐臉上的一股憂色。
陶桃是個對別人情緒很敏感的姑娘,這一刻,她感覺到沈姐姐絕對不是因為會暈船才選擇不坐船的,定然還另有原因。
儘管這樣,陶桃並未問出口,她也是個體貼的姑娘,既然沈姐姐有隱憂,她不會直接問,等到沈姐姐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的。
沈千歌靠著馬車車壁,陶桃給沈千歌后腰塞了柔軟舒適的大迎枕,又將一條薄毯蓋在沈千歌膝蓋上,隨著馬車的輕微顛簸,沈千歌閉上眼睛假寐。
希望這一次她能有機會趕上!
當然,若是那件事不發生自然是最好的!
隨著馬車離洪州越來越近,沈千歌的情緒愈發的緊張焦躁起來。這下連大大咧咧的陶靈都感覺到了。
陶靈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沈千歌身邊童聲童語的安慰,「沈姐姐是那什麼近鄉情怯了嗎?」
心弦緊繃的沈千歌猛然聽到陶靈這句話沒忍住,嘴角彎起,她寵愛地撫了撫陶靈有些偏黃的頭髮道:「我們靈姐兒這些日子在商隊裡還讀書了呢!」
陶靈點頭,「跟著商隊的老管事學的!老管事可厲害了!」
陶桃無語,「臭丫頭,你知道什麼是近鄉情怯嗎?」那起碼也得近鄉,他們這一路行來,離京城還有將近一半的路程呢……
陶靈鼓起嘴巴朝著姐姐吐了吐舌頭。
馬車旁響起車隊管事的聲音,「六夫人,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洪州地界兒了,商隊進了洪州再行一個時辰就能到客棧,今晚我們車隊歇在客棧里。」
沈千歌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多謝老管事。」
夕陽西下的時候,吳家的商隊進入了洪州境內的和圖縣,和圖縣不大,整個縣城只有兩條交錯的十字形街道,這會兒正是用晚飯的時候,家家戶戶炊煙四起,街道上反而來來往往的百姓少了。
歡哥兒提前去和圖縣上的一家客棧,包下了一整個客棧。
平日裡路過和圖縣的商隊少,客棧好不容易才接了這麼一大單生意,掌柜和夥計都很熱情。
沈千歌帶著帷帽被陶桃扶著下了馬車,而後直接去了客棧的上房歇下。
陶五娘則帶著陶忠和商隊裡的兩個負責做飯的婆子去客棧的廚房給沈千歌準備飯食,飯食做好了會送給商隊吳致同和管事們幾份。
這次沈千歌進了客棧卻沒急著歇下,她吩咐陶平,「平哥兒,你去幫我請吳先生過來一趟。」
陶平應了一聲立馬去了。
不一會兒,吳致同就來了,還帶了一路上一起的老管事。
幾人一起在沈千歌這邊的花廳用了晚膳,用完膳,沈千歌與吳致同借了幾位伸手極好的護衛。
護衛們被沈千歌分散派遣到和圖縣各處探察,只要這幾日附近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馬向沈千歌匯報。
因為此時,沈千歌還讓吳致同在和圖縣停幾日。
等吳致同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想了想才恍然,難道六夫人執意要走陸路就是為了這和圖縣?
可和圖縣又不在什麼特殊的地理位置,也沒什麼新奇有名的特產,六夫人為什麼偏偏會選這裡?難道這裡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很快,吳致同就知道這和圖縣壓根就沒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因為待在和圖縣的這幾日,沈千歌除了派遣他借出的護衛外出巡邏外,她都沒出過客棧……
可偏偏這樣下來吳致同就更好奇了。
四天過去,沈千歌的情緒明顯一日比一日焦慮,今日中午吃飯都能走神,一碗黑魚湯喝涼了才喝了半碗,陶桃越看越擔憂,她悄悄把桌上的碗碟收了,特意告訴她娘讓廚房時刻準備著補湯,小姐中午吃的實在是太少了。
陶五娘點點頭,接了碗筷去了客棧廚房。
陶桃回房間的時候碰到了歡哥兒,歡哥兒與她說了兩句,等陶桃回了房間走到沈千歌身邊,才輕聲詢問,「沈姐姐,方才歡哥兒來問,明日要不要出發?」
沈千歌下意識就要搖頭,可她已在這裡等了四天,如果那件事依然會發生的話,應該已經發生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難道這一世她好好的?
正要說話,房間外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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