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身玄色的軟甲,右手執劍,威風凜凜地坐在戰馬上指揮著攻勢。
在燕王看過去的時候,他恰巧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上,漆黑的夜好似一瞬間被噼里啪啦的閃電照亮!
顧宸煜!
這次盯上他盯上洛城的人是顧宸煜!
知道了敵人的身份,有許多事就立刻串聯了起來,與此同時,燕王對後院的沈千歌更加擔心了,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
突然,對面的顧宸煜對他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那笑裡帶著諷刺帶著得意,讓燕王極度不適。
在燕王的注視下,顧宸煜抬起左手,瞬間燕王所在的方向就多了一隊人馬攻擊,幸而容十已經帶著手下加入了燕王這一隊,迅速的幫燕王擋住了新一輪猛烈的攻勢。
燕王神色愈發的陰沉,他沉聲對身後的護衛道:「弓箭!」
護衛連忙將一把長弓放在主子的手裡,又將箭囊遞到了主子身邊。
燕王飛快從箭囊里抽出了一支弓箭,搭在弦上,而後將長弓拉滿,對準顧宸煜的方向,微微眯眼。下一秒,鋒利的弓箭夾雜著破空之聲朝著顧宸煜飛去。
顧宸煜揚了揚嘴角,只打了個響指,身邊護衛就豎起盾牌,將那支強勁的箭矢擋在了外面。
箭矢砸在了盾牌上發出「乓」的一聲響,就落在了地上。
等燕王再要射第二箭,顧宸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里,再也找不到了。
燕王胸腔著憋著怒氣,愈發的用力砍殺敵人。
一刻鐘後,上前恭敬的灰衣人居然變少了,對方好似不再往戰局中加入新的人手,會不會是對方的人手也不夠了!
燕王旁邊的護衛看到了曙光,驚喜道:「殿下,他們人手好似不夠了,變得畏懼,已經有人開始後退了!」
不止是這一名護衛發現了,很快其他小隊也有這種感覺。
原本占上風的灰衣人竟然開始撤退了!
灰衣人撤回,燕王這邊的護衛和府兵們信心更足,雖然損失了不少的兄弟,但打了勝仗,還是這般由少勝多的對抗,他們的戰意更甚。
可這群灰衣人來得快,離開的也快,沒多久,原本潮湧一般的灰衣人居然都撤走了。
周子愈親自請命追捕,卻被燕王攔阻了下來。
燕王眉心緊擰,「我們還不知道顧宸煜究竟有多少人馬,而且方才他退兵退的太快也太奇怪,先別去追擊了,以防敵人故意引誘,實際上布置了陷阱等著我們。」
燕王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周子愈沒再堅持,與燕統領一起吩咐手下收拾戰局,這突來的一場戰鬥,他們的損失不小,光是人手就損失了將近三成……實在是慘烈。
這邊燕王剛吩咐完,就迫不及待的要帶著人去後遠看沈千歌。
可還沒邁出兩步,就看到白雪跌跌撞撞的身影。
白雪一身狼狽,髮髻凌亂,身上還有血跡,一看就是經過了一番打鬥。
還沒到燕王跟前,白雪就「噗通」跪了下來,「殿下,快……快去救王妃!」
後院出事了!
聽到白雪的這句話,燕王有如晴天霹靂!
他現在腦中緊張的空白,直接快跑著朝著後院奔去,壓根沒有時間聽白雪細細解釋。
跟在燕王身邊的容九容十等人立馬也跟上。
還是周子愈比較細心,他走到白雪身邊,親自將她扶了起來,邊扶著她往後院走邊柔聲詢問,「白雪姑姑,後院到底是怎麼回事?知州府正院最安全,王妃如何會出事?」
剛剛那一時的情緒發泄,反叫白雪慢慢冷靜了下來,她深吸了口氣,條理清晰的對周子愈將正院發生的事說了。
周子愈如被當頭棒喝,震驚道:「您說什麼?正院臥房有密道!」
白雪點頭,「顧平帶著人從密道出現,否則,他們怎麼可能帶走王妃!」
此時,跑在最前面的燕王已經進了正院。
他一把踹開正院的大門,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尊煞神,讓人看了就想退避三舍。
榮淵躺在院子裡,他腹部受傷,現在疼痛難忍,壓根就不能隨意動彈,聽到腳步聲,知道是主子來了,等見到了主子,榮淵立馬道:「殿下,王妃被顧平從密道挾持走了!」
燕王掃了榮淵一眼,隨即帶著護衛們進了正院臥房。
後面自有護衛抬著榮淵去找大夫治傷。
周子愈跟著燕王進了臥房,而後吩咐手下搜查整個臥房。
顧平帶著沈千歌離開的時候本就沒有過分遮掩,沈千歌走的時候又特意留了記號。
沒一會兒,燕王就在花几旁撿到了沈千歌的一隻珍珠耳環。
他摩挲著那隻珍珠耳環,起身後在花几旁看了一會兒,而後伸手在花幾周圍摸了摸,很快就在花幾後面摸到一個木製開關,燕王用力一按,臥房旁邊的博古架突然往兩邊拉開,露出一個一人寬的位置出來,那個空出的位置,牆上掛著一副猛虎下山圖。
燕王拳頭攥緊,快步走到那副畫面前,細細摸了一遍,又將畫揭開看了看,並無特殊,畫後面就是一面正常的白牆,伸手在牆上敲了敲,這面牆並不是空心的!所以這面牆定然不會有問題!
周子愈有些著急的道:「殿下,要不要我命人將這面牆砸開?」
燕王搖頭,他又在地上仔細尋找,沒多會兒,燕王就在書桌下面找到了沈千歌的另外一隻珍珠耳墜。
燕王撿起耳墜,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懷中,而後看看那副畫,又看看沈千歌放置耳墜的地方,燕王立馬走到書桌邊,在耳墜對應的豎直位置用力掰動那隻青花瓷瓶。
青花瓷瓶發出微微一聲響,拔步床的方向就發出了機關打開的聲音。
周子愈這個時候也看出了些名堂。
他朝著博古架後的那副猛虎下山圖看去,那猛虎爪子所指的位置恰好就是青花瓷瓶的位置,可沈千歌不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做記號,便把珍珠耳墜扔在了青花瓷瓶擺放的小方桌下方。
周子愈揮手讓人跟上對著燕王進了碧紗櫥。
只見拔步床的一角塌陷下去了一塊,燕王一把揭開被褥,就見一個只能讓一人通過的洞口出現在拔步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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