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不比燕王身份差

  顧宸煜與沈嬌嬌也並未在沈府多待。

  一來顧宸煜在沈府被燕王踹進荷塘這個意外,沈嬌嬌怕顧宸煜傷了身子,又怕見到沈景晏,所以乾脆早早在正院用了晚飯,就與沈大人夫妻辭行。

  回侯府的馬車內,顧宸煜靠在車壁上,身上那一身沾染了荷塘污泥的髒衣已經換下了,但他的臉色並不好,臉色蒼白,情緒也不高。

  沈嬌嬌坐到顧宸煜的身邊,小心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侯爺可有哪裡不舒服?」

  早上出門在馬車上的時候,顧宸煜還有些心情應付沈嬌嬌,這會兒想到燕王與沈千歌在一起,一點心情都沒了,他搖搖頭,那一個字都不想說。

  顧宸煜什麼也不說,反而讓沈嬌嬌想多了。

  難道是顧宸煜身上不好,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閉口不談?

  沈嬌嬌關切的道:「侯爺閉目好好休息一會兒,等到了侯府我再叫您。」說著又給顧宸煜身後墊了柔軟的大迎枕。

  顧宸煜順勢靠在迎枕上,當真閉上了眼睛。

  沈嬌嬌見他好似真的累了,也不敢去打擾,只安靜坐在一旁陪著。

  可顧宸煜根本就睡不著,眼睛一閉上,就是沈千歌的容貌。

  那天晚上她掉下面紗時,他的驚鴻一瞥,今日中午她靠在美人靠上看著天空的精緻側臉……閉上眼睛的時候,這些畫面在腦海中反而更加清晰。

  隨後腦海里是燕王「得意」的在他面前宣示對沈千歌的主權。

  燕王雙眼下有些發青,這段日子,方醫正天天都來給他看診,吃了那麼多藥,他從方醫正那裡也學了許多養生的法子和藥理,特別是他要成婚了,方醫正怕他年輕,一時衝動亂來,特意點過他男女之事上要注意節制。

  燕王雙眼下的青黑怕是這兩日大婚不節制所致。

  一想到,燕王已與沈千歌成為了真正的夫妻,占有了沈千歌的每一寸肌膚,他壓在心底的凶獸就越發的咆哮起來,想要掙脫牢籠,出來肆虐一番。

  就這般好不容易挨到了侯府門口。

  顧宸煜進了侯府,常隨就推著他去尋方醫正瞧瞧了,就怕真傷到了哪裡亦或是扯到了舊傷。

  顧宸煜去了方醫正那,沈嬌嬌就要去婆婆竇茵那匯報。

  到了聽雨軒,趙嬤嬤就迎了出來,「夫人,怎麼回來的這麼早?聽說侯爺去了方醫正那?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正急著呢,要不是你過來,老夫人也要去尋方醫正了。」

  沈嬌嬌立馬拉了趙嬤嬤的手邊說邊往聽雨軒里走。

  「嬤嬤莫急,夫君沒什麼大礙,一會子我親自去方醫正那裡問問,再回來給母親匯報。」

  聽嬌嬌這麼說,趙嬤嬤鬆了口氣,知道侯爺大概是真的沒什麼問題,否則沈嬌嬌也不會這般沉得住氣了。

  進了聽雨軒花廳,趙嬤嬤直接就將沈嬌嬌領到了竇茵面前。

  竇茵是真著急了,竟然不在她一向喜歡的聽雨軒的後院,而是到了前院花廳,瞧這穿戴利索的架勢,要不是她來的及時,竇茵已經帶著人出了院子去方醫正那了。

  沈嬌嬌蹲身給竇茵行禮,「母親。」

  竇茵一把將她扶起來,「好孩子,與我還客氣什麼,出去了一天累了吧,趕緊坐下歇歇。」

  「多謝母親。」說著,沈嬌嬌不但沒有自己先坐下來,反而還扶著竇茵的手,讓她先坐下,等竇茵坐下了,她才坐到竇茵下首的位置。

  趙嬤嬤連忙讓丫鬟端了茶送來。

  兩人一坐下,竇茵就忍不住問:「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可在沈府用過了晚膳?」

  沈嬌嬌當然知道竇茵想知道什麼,作為母親,竇茵最擔心的定然是她的兒子,之所以開始要與她這般寒暄,不過是為了面子為了照顧她的感受而已。

  沈嬌嬌用最真誠的眼神看著竇茵,「母親,您莫要與我客氣,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兒媳知道您最擔心的莫過於侯爺。其實我們提前回來,也是兒媳擔心侯爺的身子。」

  聽到沈嬌嬌提到兒子的身子,竇茵還以為兒子的身體舊傷加劇了,駭了一跳,「嬌嬌說的對,那母親便不與你說這些客氣話了,宸煜他身子到底是怎麼了?」

  就連站在一旁的趙嬤嬤心都提了起來。

  靖勇侯顧宸煜可是他們整個沈府唯一的希望,要是顧宸煜有個三長兩短,這靖勇侯府也就倒了。

  沈嬌嬌安撫地拍了拍竇茵的手,「母親別急,今日侯爺雖在沈府出了些意外,但身上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已去方醫正那裡了,有方醫正,侯爺不會有事。」

  「那到底在沈府是怎麼回事?」

  沈嬌嬌便將燕王一腳把顧宸煜踹到荷池裡的事說了。

  雖然沈府的荷花池不深,顧宸煜又會水,但是他當時畢竟重傷剛剛好轉,擔心他身子有樣,這才提前回來了。

  沈嬌嬌說完,竇茵已經咬牙切齒,還從沒有人這般傷她的寶貝兒子!

  她看向沈嬌嬌,聲音嚴肅的問:「這件事可確定是燕王所做?」

  沈嬌嬌立馬道:「母親,這種事我如何能隨口亂說,是夫君的常隨親眼所見,您若不信,可將他傳來仔細詢問。」

  沈千歌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有假。

  竇茵定然是要將顧宸煜的常隨叫到身邊來問一問細節的,但不是在沈嬌嬌面前。

  她拍了拍沈嬌嬌的手臂,「嬌嬌,為娘不是不信你,只是這事為娘定要問的清楚才行,咱們顧家雖然人丁單薄,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沈嬌嬌頷首,「母親,我懂您的意思,可……可對方畢竟是一位王爺……」

  侯府是臣,雖然燕王不受寵,那也是皇家人,在臣子眼裡那也是君。

  竇茵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本來她想將兒子的身世秘密帶進棺材裡,可上天偏不給她這個機會,既然已經泄露了,那他的兒子就是皇子,又哪裡比燕王的身份差了!

  燕王既然敢這般傷他兒子,她如何能讓燕王順遂!

  心中雖這麼想,這個時候卻不能與兒媳這般說,竇茵堅定的道:「王爺又如何,在京城,王爺還少了?真就每一個王爺都能活的順心嘛!」

  比如當今的兄弟們,當年為了爭奪皇位,鬧的一出又一出,現在如何呢?那當初在大齊呼風喚雨的五王爺,現在不過在禪寺里當和尚而已,粗茶淡飯,連個後人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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