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236首次動用厄運之力

  第235章 236首次動用厄運之力

  不對!

  蘇晚月突然一掌打在楚星河肩膀上,楚星河被打飛了出去。

  「鏗」的一聲謝,一把匕首,落到地板上,泛著絲絲寒光。

  蘇晚月心底陣陣發寒,這幻境果真不簡單,她差點被騙,也幸好她謹慎,溝通了血魂契,想要再度確認一番,否則,她這一次必定著了道。

  楚星河起身,不解的問道:「晚月,你這是怎麼了?幹嘛打師兄啊?」

  蘇晚月冷笑道:「我不止要打你,還要殺你。」

  雷光陣陣,天地風雲色變,蘇晚月身處雷光中心,面容冷肅,一個破幻境,居然敢一二再,再而三,利用師兄來算計她,不可原諒。

  蘇晚月雙手掐訣,嘴裡念道:「以吾之命,號天地之雷,化為神罰之手,破除虛幻之界,此約立。」

  風雲塔外,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之中雷光咆哮,好似隨時都要砸下來了一樣。

  倏然,天空之中的雷光,快速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朝風雲塔拍去。

  風雲島主暗道了一聲不好,連忙飛到空中,半途卻被流光攔住,流光勸阻道:「不要過去。」

  「可風雲塔中弟子……」風雲島主擔憂道。

  流光低聲道:「他們不會有事,你去了,只會死於神罰,不要過去。」

  蘇晚月那小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麼?

  流光回頭看了九霄一眼,他背著手站在飛劍上,表情很平靜,好似對現在的變化,沒有一絲在意。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到底蘇晚月是他的徒弟,還是九霄的徒弟?

  流光心裡冒火,但也不得不動用力量,遮掩天機,不讓蘇晚月被有心人發現。

  這時。

  雷光巨掌,一掌拍下去,風雲巨變,風雲塔裂,存於世間,萬年之久的森羅幻境,轟然破碎。

  幻境之中的修士,統統被風雲塔送了出來,雷光巨掌好像是完成使命一樣,在空中微微握拳,又張開,還衝下方擺擺手,隨後才散去。

  蘇晚月收回目光,暗道厄運之體還真是好用,她不過是付出區區二十年壽命,就毀了風雲塔。

  如果她付出的是百年壽命,千年壽命……那她的破壞力該有多大。

  難怪,天道想要她死,蘇家也不怎麼待見她,第二世,她就算從未動用厄運之體,也依然落得一個自爆而亡的下場。

  那麼,這一世,她為何不動用?

  幻境一遭,蘇晚月徹底融合了前兩世的記憶,靈魂徹底補全,她的性格也發生了些許變化,變得更為強勢霸道,不服從她者,必滅之。

  風雲塔如此,仙絕遺蹟也當如是,她不再懼怕進入仙絕遺蹟,大不了毀了就是。

  當然,在此之前,她必須要給自己加血,血厚才經得起折騰。

  蘇晚月正想著。

  傅雪茶戳了戳她肩膀:「姐妹兒,你沒事吧?怎麼感覺像個二愣子一樣,你該不會被幻境折騰傻了吧?」

  蘇晚月猛的一翻白眼:「你才二愣子。」

  「喲,會回嘴,腦子肯定沒問題。」傅雪茶拍了拍胸口,一隻手大大咧咧的扶在蘇晚月肩膀上,一手叉腰,腦袋還靠她肩膀上撒嬌,要形象沒形象。

  傅雪茶正撒著嬌呢,眼一抬,看見她男神,正逆光朝她走來,她連忙推開蘇晚月,一秒變得正經起來。

  蘇晚月正要懟她時,就聽見傅雪茶手執道禮,語氣溫柔又做作:「雪茶見過美人……啊不,流光道君,願道君早日飛升,修得大道。」

  原來是流光師叔啊,怪不得傅雪茶全身上下都綠茶兮兮起來。

  蘇晚月也跟著行禮:「晚月見過流光師叔。」

  流光點點頭:「起來吧。」

  「晚月,你跟我來。」

  流光說完轉身就走。

  傅雪茶捧著小臉,贊道:「眉如青山眼似秋水渡星河,我自猶憐不自知,唉~流光美人,連裙擺都自帶風流,我好想給他提裙子。」

  蘇晚月忍者渾身雞皮疙瘩,傳音回道:「我看你是想脫他衣服吧。」

  傅雪茶眨眨眼,晚月姑娘,好勇!不知道道君強者可以截取傳音信息嗎?這跟當流光面,說要扒他衣服,有什麼區別?

  流光道君腳步一頓,小姑娘,膽子不小,口無遮攔,該罰。

  風雲島上,流雲小院之中。

  蘇晚月站在院子中央,偷瞧坐在亭子裡,不知道寫什麼東西的楚星河。

  流光身形一晃,擋住她的視線。

  蘇晚月雙手背在身後,乖乖問道:「流光師叔,你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流光手一攤開,手心出現了一絲紫色閃電。

  「這是……」蘇晚月從那絲閃電上感受到了極為熟悉的氣息。

  流光說:「這是我從你身上抓下的雷光之力。」

  什麼時候?

  她怎麼沒有一點印象?流光師叔該不會是為了詐她吧?

  蘇晚月決定以靜制動,根本不接流光的話。

  流光手掌之中升騰起一道靈氣,雷光散去。

  「晚月,力量越強,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人,我不希望你走上邪魔外道。」

  流光道君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外加清澈通透的雙眼,讓蘇晚月明白,他或許已經知曉風雲塔的事,跟她有關。

  蘇晚月頹喪的道:「對不起師叔,我在幻境之中,回想起了前世,我前世有點慘,心魔加身,所以我有點衝動。」

  流光道君順勢說:「心魔是修煉大忌,晚月,為了祛除心魔,你從現在開始,每天念誦一遍清心經,再抄寫十遍清心經,這樣,你的心會漸漸平靜,心境逐漸圓滿,而心魔也會慢慢散去。」

  蘇晚月聞言,不禁問道:「這辦法,管用嗎?」

  「管用,你看你師兄也在抄寫。」流光指著楚星河。

  「我去看看。」蘇晚月終於找到藉口,跑到楚星河跟前。

  楚星河正在認認真真抄寫清心經。

  蘇晚月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寫字,想等他寫完了,才問道:「師兄,你怎麼也要寫清心經,你也有心魔嗎?」

  楚星河抬眼看著蘇晚月,微微嘆了一口氣。

  蘇晚月不解。

  他又嘆了一口氣,就是不回蘇晚月,反而沾了墨,準備繼續寫。

  蘇晚月一把抓住筆頭,問道:「師兄,你別光嘆氣啊,你又不是信號源,我又不是信號接收塔,你一嘆氣,就能傳送信號,我能破解,你嘆氣,我只能看見你眼角魚尾紋,其他都看不出來。」

  「所以……你倒是出來說句人話啊?到底怎麼回事兒。」

  楚星河被逗得一樂,原本鬱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沒有心魔,我只是……」

  因為沒有看管好你,與你同罪而已。

  話到嘴邊,楚星河又咽了回去,轉而說:「師尊看我心境受到了一些影響,特意要我寫字靜心。」

  「原來是這樣啊,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嘛。」蘇晚月鬆開手,見楚星河又繼續抄寫,隨口問道:「師兄,你一天要寫幾遍?」

  「二十。」身為師兄,罪加一等。

  清心經全文一千三百二十八個字,二十遍就是兩萬六千五百六十個字。

  那要寫到什麼時候去了。

  蘇晚月想著,或許可以製作一個寫字神器,可以自動寫字,那就不用抄寫了。

  雖說,偷懶不對,可一天要寫那麼多字,也是很耽誤時間的。

  回到自己小院,蘇晚月就開始琢磨起寫字神器,那種寫字機器其實不難,難的是,要跟自己的字跡一模一樣,那就……有點困難。

  她在紙上寫寫畫畫,不斷刪減,製作試驗,一晚上時間,也只是製作出了一個雛形。

  第二天。

  蘇晚月簡單收拾了一下,來到風雲戰台上。

  流光傳音問她:「清心經寫了嗎?」

  蘇晚月循聲來到那棵月桂樹下,恭恭敬敬行禮:「晚月,見過流光師叔。」

  「昨晚,我在修煉,我想著修養心境不是一時半會兒之功,我準備等比武結束漩渦再去抄寫,師叔,覺得如何?」

  流光微微頷首:「隨你。」

  蘇晚月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師叔,比較好說話,換做師尊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天驕盛會第三關比武,才是重頭戲。

  觀戰台看上,坐著從中洲來的修士,蘇晚月看了觀戰台一眼,那幾人她都不認識,他們身上的氣息,比流光師叔還要強大。

  蘇晚月很快收回目光,低頭刷傳道器論壇,論壇上果然有人在說中洲來的修士的身份。

  他們之中,身份最高的兩位,分別是照陽門大長老胡三思,無極宮大長老柳易之。

  胡三思和柳易之,都是洞虛境強者,他們隨便一人,都能滅了北望洲,這就是強者,可以一己之力鎮壓所有人。

  他們已經如此可怕,更可怕的還是照陽門和無極宮,在中洲只能算三流小門派。

  還沒輪到蘇晚月上場,她閒著無聊,就找沐雪亭聊天,問他:「你知不知道照陽門,和無極宮?」

  沐雪亭很快回道:「知道,那兩個宗門名聲不太好,你如果想進宗門,最好是別進那兩個宗門,可以去玄天宗試試,玄天宗算是對弟子最公平的宗門。」

  蘇晚月瞧瞧看了胡三思和柳易之一眼,又問了沐雪亭,這兩人的事。

  過了一會兒,沐雪亭發給她兩份資料,胡三思和柳易之的生平事跡。

  那兩份資料很是詳盡,連兩位修士,什麼時候入道,什麼靈根,用的武器,師尊、朋友、道侶、兒女信息,都有。

  蘇晚月快速瀏覽了一遍,很快注意到兩人的一個共同點。

  胡三思的師尊曾參與封印枉死魔窟,柳易之的師叔,也曾參與封印枉死魔窟。

  兩位都以身殉道。

  蘇晚月忍不住問道:「枉死魔窟是什麼?」

  沐雪亭回道:「一座魔眼,不知道何時形成,怎麼形成,它會吞噬周圍一切生靈和物品,凡是靠近它的東西,都無法逃脫,連小島、靈氣、大海……都要吞,二十三位大乘修士,八位渡劫修士,以身為祭,才封印住魔眼。」

  蘇晚月反覆看著沐雪亭發來的信息,越看越覺得,這魔眼怎麼跟黑洞有點類似,當然,如果真是黑洞,大概去再多渡劫也堵不住。

  她想了想,又問道:「你知不知道仙絕遺蹟?」

  「沒聽說過。」

  蘇晚月微微一愣,沐雪亭居然沒聽說過仙絕遺蹟,那為什麼中洲會來人監管他們去仙絕遺蹟。

  這到底是他們個別宗門的行為,還是整個中洲,所有宗門的行為?

  相比於後者,蘇晚月更傾向於前者。

  就在蘇晚月胡思亂想時,風雲島主喊道:「下一場戰鬥,蘇晚月,對陣傅雪茶。」

  蘇晚月猛的精神起來,身體一晃,就來到了台上,她終於可以和傅雪茶大戰一場了。

  她很早之前就很想見識見識,梅安畫派是怎麼戰鬥的。

  傅雪茶輕柔飄逸,猶如仙女一般,慢慢飛落到台上,還一撩頭髮,對著觀戰台上的流光拋了一個眉眼。

  蘇晚月伸手捂住眼睛,簡直沒眼看,很想說,雪茶大姐,你搔首弄姿沒用啊,流光師叔那麼高冷的人,肯定喜歡高冷的人。

  人都是這樣,無論男女,不太喜歡太主動的人,喜歡自己得不到,夠不著的人。

  只是顧及在台上,蘇晚月才沒多說。

  蘇晚月拔出紫神劍,揚聲道:「傅道友,請賜教。」

  「賜教不敢當,切磋一二還是可以的。」傅雪茶收回目光,人變得正常起來。

  觀戰台上。

  傅君澤問道:「楚道友,你覺得傅雪茶和蘇晚月誰會贏?」

  「蘇晚月。」楚星河語氣堅定的回道。

  傅君澤輕笑:「我到了覺得是傅雪茶,如果你不信,咱們不妨打一個賭?」

  「賭什麼?」楚星河淡聲問道。

  傅君澤道:「如果你輸了,你要想辦法讓你師尊答應雪茶,讓她畫一幅畫像,了卻她的心愿,如果你贏了,我送你一幅畫。」

  楚星河勾唇一笑:「我要你們傅家那幅四季花開圖。」

  「好眼光。」

  流光在一邊聽著,不禁斥道:「你們倆小子,拿本座打賭,可有想過本座不樂意?」

  楚星河沖他笑道:「師尊,還不信我嗎?我說了晚月不會輸,那就一定不會輸。」

  「那可未必。」流光輕哼道。

  人總有失算時,哪能次次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