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豆腐真香

  秋姐笑吟吟的瞧著小孩兒們跟隨著小小黑驢子玩樂,她想自個兒究竟不是真的10歲小孩,要她去跟大印玩這類遊戲,她可玩不來。

  黎長掣是主意兒人,自然明白老叟說此話是為抬高自個兒的價格,便笑著扯著老叟到一邊兒談起。

  二人嘁嘁咕咕一陣子後,黎長掣才去跟賈氏講道:「五兩銀錢,你瞧成不?」

  賈氏也是不明白牲畜啥價錢,一邊兒的柳勝聽見了後,點頭道:「這價錢可以,那驢子是好驢子,身子骨壯實,好生餵養,長大了能下地拉犁,農忙時租出去,也可以掙非常多錢。」

  「有柳弟兄此話,我便安心了。」黎長掣笑著說。

  柳勝有些許驚異的瞧著黎長掣,「怎麼……這驢子是黎大哥要買?」不是老秀才夫人買?不過料來老秀才夫人現而今手頭應當沒錢罷,不是剛還完了欠債麼!

  「不是,我又用不到驢子。現而今我妹子手頭緊,我先借給她們。」黎長掣笑著解釋。

  柳勝點了下頭,笑著恭維賈氏,「嫂子有個好大哥呀!」

  老秀才夫人是個苦命人,夫家倚靠不住,還好有個肯照料她的母家大哥。

  賣驢子的老叟經常趕著自家的小黑驢子到鎮子上拉貨,跟黎長掣算作是熟人,黎長掣要先把小黑驢子擱在秋姐家,要老叟跟隨著他去鎮子上家中取錢,老叟也沒有啥異議。

  買賣完成後,賈氏跟秋姐去小廚房中麻利的作了幾個菜,招待老叟跟柳勝,托藺確跟黎長掣作陪。好在夏季瓜果多,加之下午剛抑制出來的新鮮水豆腐,做幾個菜倒不是啥難事情。

  最終一道菜是油炸茄匣,是賈氏來作的,秋姐跟大印緊忙跑去啦老盛的雜貨鋪,買了一壇酒回來。

  到底秋姐家中住的全都是孤兒寡母,幾個大男人也是不方便在院兒中飲酒,幾個男人一人抬了木桌的一角,把席面移到了藺確家中,爽快的吃了一場。

  幾人吃的盡興,秋姐這邊兒兒又送來啦一籠吊瓜餅,瞧著幾人吃的滿面紅光,便脆生生的講道:「大舅爹,你待會子還的回家,我娘親叫你少吃些許酒。」

  「誒!」黎長掣笑著應下了。

  柳勝朝秋姐招招手,笑著說:「來來,叔問你,這菜全都是你作的?早聽聞你煮飯好吃,今日才見識到呀!」

  秋姐搖頭,笑吟吟的講道:「不是,大部分全都是我娘親作的,我手藝哪兒趕的上我娘親!」

  賣驢子的老叟抹了把嘴兒上的油,滿意的講道:「我娘親們也買過幾回水豆腐,今日嘗了老秀才夫人家的水豆腐,才曉的我那娘親們作的菜上不的台面!」

  「大爺喜歡吃向後便到鎮子上尋我們秋記水豆腐!」秋姐笑著說,「我們日日全都在的。」

  藺確院兒中歡聲笑語,氛圍非常暢快。梅家的氛圍可便沒那樣好啦,現而今已然不是農忙時令了,梅二叔爹不是在外邊閒逛,便是躺炕上睡大覺,梅二嬸兒干生氣兒也沒有法兒。

  「你怎麼還在睡!」梅二嬸兒回家便瞧著梅二叔爹在炕上躺著,氣兒不打一處來。

  梅二叔爹蹙眉打了個呵欠,不快的講道:「家中又沒啥事情,我狹會子怎麼啦?」

  梅二嬸兒顧不的跟他吵,坐到炕頭講道:「你曉得不?老大傢伙兒今日買了一頭驢子!還見天說她沒錢,鬼信呀!」雖那邊驢子是黎長掣出的錢,可她還是忍耐不住的眼紅冒酸水,她可沒這樣大方的大哥。

  梅二嬸兒雖非常想再去秋姐家,在她眼中,大嫂子家已然成為金窩,隨便揀雙鞋底兒全都是細棉布納的,幾回全都沒撈到啥好處,她心裡頭不甘非常。

  可她又不敢,賈氏已然不是先前那亦步亦趨的賈氏了,秋姐那丫頭片子亦是個黑心利嘴兒的,收麥時秋姐威脅她的話,她還記的清晰,真怕秋姐尋幾個叫花小子過來傷著她肚兒中的小孩兒。

  「那丫頭片子心裡頭狠著嘞!」梅二嬸兒歪嘴兒道,又尋思到隔壁藺確日日挑水豆腐去賣,也都不曉的掙了多少錢,姜家全都送了藺准去讀書了,春花又見天一副喜氣兒洋洋的樣子,藺確鐵定非常多掙錢。

  梅二叔爹對梅二嬸兒的話不感啥興趣,計劃打算倒頭繼續睡時給梅二嬸兒搖起,「不要睡啦!」梅二嬸兒蹙眉,指了一下隔壁姜家,講道:「我看藺確去賣水豆腐,可非常多掙錢。要不你也去跟大嫂子講一下,也選了水豆腐去賣?咱是一門血親,她批發給咱水豆腐,總不可以厚著臉皮子跟咱算錢罷?」

  「我不去!」梅二叔爹亨了下,想全都不想便徑直回絕了,賣水豆腐多辛勞呀,挑著那樣重的擔子走街串巷的,還的吆吃,他想一下全都覺的累,還是窩炕上躺著舒坦。

  梅二嬸兒氣兒的要命,淚水全都出來啦,「你……我怎麼便嫁了你這樣個懶蛋!沒骨頭的玩意兒!齷蹉廢……」

  「閉嘴兒你個臭娘親們!」梅二叔爹給罵的火起,坐起來一耳刮拍到了梅二嬸兒面上,面容陰鬱猙獰可怖,「嫌爺爺我不好?你也是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是個啥熊樣!敢嫌爺爺我不好!」

  梅二嬸兒盤好的髮絲給扇歪了,幾縷髮絲黏了淚嘀,亂糟糟的貼在面上,挺著肚兒蠢重的坐在炕上,想哭又不敢高聲哭,怕給人聽著沒顏面。

  「引娣比之嫂子外甥女兒毓秀還大,毓秀的婚姻大事全都定下來啦,連個給引娣提媒的人全都沒,還非嫌咱家窮?」梅二嬸兒抽抽噎噎的講道,「我肚兒中還懷著……你當父親的,怎麼也的給仨小子存點娶媳婦兒錢呀!」

  梅二叔爹聽的不耐心煩,他又非不愁心這事情,只是這事情他愁了也沒有用,錢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乾脆便不去想了,混日子過一日是一日。

  「我沒想過麼?」梅二叔爹吃道,「家中啥狀況你又非不曉的,我去掙錢,回來還不的全都交給咱娘親,交於咱娘親手中便跟進了無底洞,連個聲響全都聽不到。想一下咱大哥,年年往家中拿錢,大嫂子跟秋姐過的是啥日子,還不勝咱!」

  梅二嬸兒呆楞了下,隨即覺的一點期望全都沒了,「那怎麼辦呀?」

  「這錢,的悄摸摸的掙。」梅二叔爹摸著下頜講道,滿面的高聲莫測,「不可以叫咱娘親曉的了,要否則,多少銀錢也是不夠填給老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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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個悄摸摸的掙法呀?」梅二嬸兒緊忙問。

  繞來繞去問題又回至了掙錢上,梅二叔爹非常的不耐心煩,一肚兒窩火,搖手道:「我才尋思著,不要煩我,終歸不會叫咱家吃虧!」

  梅二嬸兒不敢再問了,只可以委委曲屈的坐在炕沿上誒聲嘆氣兒,外邊毛氏喊她出來煮飯,她也當沒聽著。乘著毛氏在小廚房中忙活,她溜出,往秋姐家走啦過去。

  這工夫上賈氏跟秋姐正忙著給大容幾個稱水豆腐出去賣,今日藺確不的空,分給這仨人的水豆腐便多了非常多,仨人心裡頭頭全都挺開心的,秋姐便笑著說:「向後有了小黑驢子拉磨,可以做更為多的水豆腐了,便不憂心水豆腐不夠賣的。」

  梅二嬸兒來啦也沒有人搭理睬她,好在她也夠厚臉皮子,徑直扯著賈氏講道:「嫂子,咱娘親要燒湯,叫我來問你要三市斤水豆腐。」

  「你此是要吃幾頓呀?」賈氏驚異的瞧著她,倒不是她不樂意給,僅是梅家便那幾口人,一餐飯哪兒用的了三市斤水豆腐。

  梅二嬸兒撇了下嘴兒,不便三市斤水豆腐,瞧賈氏那小氣兒尖酸的模樣!

  「給二嬸兒兩市斤罷。」秋姐講道,面上也沒有好氣兒,「今日的水豆腐也是不多。」

  梅二嬸兒心頭一喜,緊忙點頭,乘著秋姐給她切水豆腐的空當,挺著肚兒去瞧了拴在一邊兒的小黑驢子,眼紅的不可以,眼球子一轉講道:「大嫂子是發了財呀,連小黑驢子全都買回來啦,這一回好啦,向後咱家便有下地做活的牲畜啦!」

  呀呸!秋姐恨不的吐她一口口水,真不愧是跟梅棠一家出來的。

  「她嬸兒,你不要站的那樣近。」賈氏講道,「驢子剛買回來,性子怎麼樣誰也是不曉的,倘若碰著你怎麼辦?」

  梅二嬸兒嚇的緊忙向後退了好幾步。

  「二嬸兒,水豆腐給你切好啦。」秋姐用葉兒包了水豆腐遞於梅二嬸兒。

  梅二嬸兒見她沒稱,霎時衝口而出,「這有二市斤?你稱了沒呀?」

  此話一出,來挑水豆腐的福子全都忍耐不住了,蹙眉譏刺道:「嫌少便不要唄!」白給還嫌這嫌那的,他賣掉了這樣長時候的水豆腐,自然瞧的出來,秋姐切的那塊水豆腐二市斤只多非常多。

  給毛氏罵是一回事情,可給福子一個小輩兒不留面子的譏刺便是另一回事情了,橫豎水豆腐也是要到手了,梅二嬸兒便提著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