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千金(二)

  緊緊關閉的大門,擋住紀勇那噁心的目光,簡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厲,紀家人,必須得死,不過,該怎麼死呢?這個問題她得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紀家人欠司韻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在劇情中,只簡單說了紀勇是司韻的養父,但司韻卻知道,紀勇這人卻是個小混混,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年輕時娶了陳塘,也是因為紀勇的那副好皮囊,待陳塘知曉了紀勇的本性之後,卻是無路可退。

  為了紀勇,陳塘與家裡人斷絕了聯繫,想要回去,卻沒了理由,但是,紀勇有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好色,年輕時陳塘還能吸引他,後來陳塘年紀越大,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後,變成了黃臉婆,紀勇也就沒了興致,愈發的在外面招蜂引蝶。

  然而,隨著司韻慢慢長大,紀勇也有了改變。

  如果說司韻以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麼現在就是散發著自身獨特光芒的嬌花,同在一個屋檐下,紀勇看司韻的眼神愈發不對了,這個變化,身為紀勇枕邊人的陳塘自然是意識到了,對司韻也是變本加厲的欺負。

  在司韻的記憶中,紀家人在將司韻賣去雲錦研究院之前,她的身子,被紀勇給敗壞了,那時候,司韻也是看透了紀家人,後悔不迭。

  簡單心裡琢磨著紀家的事情,並沒有馬上出去找食物,而是轉身往旁邊的小店走去。

  剛一進門簡單就聽見一聲嘶吼,腐爛的腥臭味道在鼻翼間盪開,簡單下意識的躲開身子,隨手拿起旁邊的凳子就往喪屍的腦袋上一擊,連續五下,喪屍的腦袋被砸的稀爛,白色與紅色的流質物體灘了一地。

  勉強撐起身子,簡單閃身進入內室,將門關的緊緊的,躲進了洗手間,本來簡單是想去一樓的洗手間的,無奈紀家人離的太近,簡單不想被他們打擾,只好捨近求遠,來到了旁邊的小店。

  鏡子裡的女人臉色蒼白,臉上與身上都帶著血漬,單薄的襯衣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顏色,味道很是難聞,濃厚的黑眼圈顯得她很是憔悴,儘管如此,還是掩蓋不住司韻那灼灼其華的面容。

  簡單將玉佩拿在手中,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翠綠色的玉佩中似是有流光閃過,如同湖面上那凌凌水波,漂亮得很,用小刀在指尖劃出一道口子,那抹鮮紅便順勢往下,一滴一滴的滴在玉佩中央,慢慢的,玉佩似是自己有意識一般,鮮紅的血珠一沾上玉佩便消失不見。

  失血過多讓司韻本就孱弱的身子愈發無力,腦袋也暈暈的,想要扶住支撐身子的物體,卻發現身邊一空,不知何時,身邊已經換了場景。

  緩緩掉落的粉色桃花花瓣,鼻翼間纏繞著淡淡的桃花香,不過剎那,簡單覺得腦袋清明不少,前方是一顆大樹,桃花花瓣便是從上方掉落的,簡單想,這應該就是司韻的空間了,只是,不知為何,這與劇情中的司韻的空間相差甚遠。

  空間很大,中央的位置是一顆桃花樹,桃花樹的旁側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溪,最上方的位置有個泉眼,正源源不斷的冒出水珠,以桃花樹為中心的方圓幾十米都是空地,土地濕潤潤的,想來,這該是小溪的功勞。

  簡單心中很是歡喜,有空間在,在末世那可是有了自保的底牌,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僅僅只是自保,沒一點用處,在簡單的內心深處,只有擁有碾壓他人的實力才能將自己置於不敗之地。

  心裡默念,簡單又回到那狹窄的洗手間,還好現在只是末世初期,水資源還沒有徹底被污染,實在忍受不了身上味道的簡單也不管水的冰冷,將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上變得乾乾淨淨,簡單才罷手。

  這不,一晃神回來,簡單悲催的發現,自己竟是沒有換洗的衣物,又不想穿原來的那套,最後,無奈之舉,簡單奢侈了一回,從地下商城用700積分購買了一件冬暖夏涼的衣服,順便買了強身健體的藥,畢竟,司韻的這具身子實在是太過瘦弱。

  穿好衣服,濕噠噠的長髮披在肩上,簡單直接拿起放在旁側的剪刀,刺啦刺啦幾下,及腰的長髮便成了碎發,刺刺的立了起來,鏡中的女子神清氣爽,鎖骨位置的桃花印記很淺,粉色的印記差點與皮膚融為一體。

  簡單很是滿意,雖然身子瘦弱了點,氣色卻是好上不止一點。

  準備完畢,簡單便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這才發現,她隨意走進的一家小店,竟是一家武器店,匕首,小刀,菜刀都有,簡單打量著,視線卻被掛在牆角的唐刀給吸引了,被黑布包得緊緊的,上面沾滿了灰塵,很明顯這把刀沒什麼人動過。

  簡單將唐刀拿了下來,將黑布扯掉,來不及躲避布上的灰塵,與表面不盡相同的是,這唐刀儘是出乎意料的銳利與凌冽。蛋疼小說網 .d

  從小店出來,聞到食物味道的喪屍,如同餓狼撲食一般蜂擁而至,簡單的動作不快,握緊唐刀的姿勢很是準確,差不多一刀一個。

  簡單下意識的勾起唇角,這唐刀竟是出乎意料的好用,不比其他刀,有卡在喪屍腦袋中間的威脅。

  一連滅了十幾個喪屍,簡單也有點脫力,氣喘吁吁的靠在牆上,不過幾秒鐘,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是末世,便撐起身子,飛快的離開原地,往距離不遠的超市前去。

  白雲鎮是個小鎮,紀家人就住在白雲鎮上,這也暗示了白雲鎮的超市不大,也就三樓,一樓是生鮮食品,二樓是家居用品,三樓則是服裝,簡單拿著唐刀警戒著,側起身子進入了商場。

  一樓已經被人洗劫了一遍,地上的零食遍地都是,很多水果都爛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簡單將礦泉水與食物都放進了空間,隨後才從中拿起一個軟麵包,配著水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接連吃了三個小麵包,腹中的抽痛才緩緩平復下來。

  隨後簡單又收集了女性用品,才轉向二樓與三樓,憑藉著不放過的原則,簡單離去後,三樓便只剩下空蕩蕩的衣架子。

  從超市回到便利店,簡單將唐刀收入空間,手中拿著兩包壓縮餅乾,嘴角扯上一絲笑意,轉身走上樓。

  陳塘幾人在聽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幾人都在門後,各自手上都拿著防身用品,以備不時之需,直到簡單開口,「我回來了。」幾人才放鬆下來,所以,陳塘幾人也沒有發現簡單話中沒有什麼稱呼,像是以前,即使他們對她再刻薄,也是會稱呼一句「媽」。

  一進門,簡單手中的壓縮餅乾便被陳塘搶了過去,看著紀元,陳塘,紀勇三人狼吞虎咽的吃著餅乾,簡單扯起的嘴角帶著嘲弄,眼中饒有趣味,紀家人,真是自私自利啊,想要他們不好過,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像是如今,三人吃著兩塊壓縮餅乾,呵呵。

  「媽,再給我吃點,我餓。」拿在手中的餅乾不過吃上一口,便被紀勇搶了過去,紀元很是不滿,伸手就要上去搶,然而,紀勇已經全部吞下腹中。

  不得已,陳塘只能從自己那份中分出三分之一給紀元,紀元不滿,看見餅乾就全部搶了過來,塞入口中,噎得直捶胸。

  見此,陳塘也不好責怪紀元,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強撐著腹中的餓意,陳塘心中就像是被塞滿了爆竹,一惹就爆。

  此時,陳塘才轉向變了樣的簡單,僅僅只是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剪了頭髮的紀敏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周身圍繞的氣質顯得她愈發的引人注目,陳塘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餘光轉向紀勇那看得發直的目光,陳塘心中惱怒,如往常一般,想要抓住紀敏的頭髮,發現成了短髮,不好抓,便變成了掐她的肉,然而,還不等陳塘近身,簡單便移開了步伐。

  「紀敏,你現在倒是長能耐了,你爸,你媽,你弟連吃飯都吃不飽了,你竟是還有心思打扮自己,是嫌現在世道不夠亂是吧,打扮的花枝招展是想要去勾引誰?是你爸,還是你弟?還是外面的野男人?嗯?」見簡單躲開,陳塘更是氣憤,惡毒的話語不斷地從嘴中冒出來。

  「你說,你是不是私藏了,紀敏,做人可不能這麼自私,我辛辛苦苦將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簡單挑眉,她就算是私藏也不會告訴她,她又不是傻。

  見軟的不行,陳塘也不演戲了,伸出手就往簡單的臉上扇,簡單自然不會讓她得逞,身子一側,輕輕推了一下紀勇,於是,紀勇就華麗麗的承受了陳塘那實打實的一巴掌。

  「你這個臭婆娘,竟然敢打我。」紀勇抹掉嘴角的血漬,對準陳塘就是一巴掌,順便還狠狠一踢,看見這情形,紀元也坐不住了,想要扯開這兩人,卻是有心無力。

  亂作一團的紀家人,簡單雙目含笑,唇角淺淺的勾起,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不過,這也正是簡單所期待的。

  而簡單的表情正好被望過來的紀元看得準確,大力扯開紀勇和陳塘,「爸,媽,我剛剛看見紀敏在笑。」

  自家兒子的聲音將打的紅眼的陳塘喚醒,雙目猩紅的望著簡單,「小丫頭片子,竟敢炸我,今天老娘不好好收拾你,真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她就不信,他還治不了活在她陰影之下這麼多年的一個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