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的寵妻之路(二十)

  咖啡杯的平面上君衍迎著陽光微笑的俊臉,這是她抓拍到的,那時他掀開窗簾,陽光恰好落在他的身上,他朝她露出笑容,她拿出手機,拍了照。

  「你喜歡黑咖啡的苦澀,我喜歡微甜的味道,淡淡的,暖暖的,不經意間的舉動就會將整顆心都變得暖和。」簡單揚起笑容,貓眼瀰漫著滿滿的幸福味道,看的黛薇薇喉間一哽,只覺得平日裡習慣的苦澀,在今日愈發的苦,帶著不能忍受的窒息。

  在她幸福的表面下,她的訴說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黛薇薇放下勺,抿了一口黑咖啡,香醇的味道瀰漫在嘴間,滑入喉嚨的位置,那份苦澀讓她皺起眉頭,「簡單,無論如何,你們的身份天差地別,在A市,只有我配得上她。」一轉方才的苦悶與柔弱,黛薇薇的眉眼間是別人觸碰不到的自信光芒。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離開他,江家的勢力你抵抗不了。」黛薇薇把玩著精心裝裱好的指甲,火紅的顏色張揚,修長的指尖落在手背的位置,簡單隨意的喝著咖啡,嘴角染上乳白色的泡沫,在唇上方留下滑稽的痕跡,黛薇薇眸底閃過一絲不屑,「簡單,似乎你還是不曾知曉你與我們之間的差距,你的存在只會阻擋他前進的步伐,成為他人生道路上的累贅,連最簡單的禮儀都做不到得人,你憑什麼和我爭奪。」

  這算是黛薇薇對她說的最終的一句話,簡單舔掉唇上的奶漬,清秀的五官瀰漫著輕微的魅惑之感,「黛薇薇,黛小姐,你是以江寂塬的什麼身份過來警告我,打壓我,讓我知難而退?」簡單拿起紙巾擦拭掉唇上剩餘的痕跡,白皙圓潤的指尖輕巧的張羅。

  黛薇薇的眸色加深,「青梅竹馬的朋友,愛慕者,未婚妻,不對,現在我是他的未婚妻,在那日的酒會上。」

  「閉嘴,那本是我與他的訂婚晚會。」黛薇薇抓住她的手,在手背山拿上留下幾絲紅痕,「我不介意他有小三,只是不能是你。」

  簡單感覺黛薇薇的三觀有些許的扭曲,愛而不得她明白,有些人能及時抽手,有些人卻是固執到底,然後轉換為偏執於執念,很明顯,黛薇薇是屬於後者,簡單抽出自己的手,溫和的小臉變得冷硬,「黛薇薇,你的愛情觀我不予評價,但我不能接受,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花式咖啡殘留的奶漬與咖啡融合在一處,留下不雅的痕跡,黛薇薇透過玻璃窗,窗外擁抱的兩人,眉眼間甜蜜而深情,是他從不曾給她過的,他給她的,除了冷漠,餘留的只剩下母親朋友的女兒的客氣,這些她不需要,她喜歡他,就必須得到他才行,即使毀掉。

  簡單推開君衍,掌心的汗漬讓她些許的不適,君衍用手帕細細擦拭掉,將大掌覆蓋上去。

  「阿衍,我們結婚吧。」

  「什麼。」君衍有短暫的幻聽,湊近她的臉,「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簡單唇角噙著笑容,鑽入了車內。

  「這可不能耍賴,我剛剛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結婚,結婚。」穩重如斯的男人露出乾淨的大白牙,孩子般的搖晃著身子,處於樂不可支的狀態,簡單拍了拍他的手,笑著罵道,「別晃了,晃得我頭暈。」

  「好。」君衍應答,還是處於傻笑的狀態。

  「你傻笑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結婚。」相比起君衍的不在狀態,簡單淡定的翻出零食,小口的塞入嘴中,後面剝到的一個橘子,酸澀的味道在牙床蕩漾開來,簡單的餘光落在還在傻笑著的君衍身上,將一半的橘子盡數塞入君衍嘴中,看著某人無一絲不適。

  簡單緩緩的湊近,眯著眼睛問道,「阿衍,橘子酸不酸?」

  「不酸。」君衍綻開笑容,「簡簡給的很甜。」

  透過後視鏡,簡單瞟見某人近乎扭曲的臉,壞壞的笑了。紫薇小說 .

  君衍與簡單的婚禮定了下來,簡單的生活一成不變,除了拍婚紗照那幾天忙的頭昏腦轉,回家倒頭便睡,徐寧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炸了,風風火火的跑到了簡單家裡,抽抽噎噎的表示自己的不滿,一整天盯著兩人,表達自己怨憤的小哀怨。

  迫於無奈之下,簡單只得答應讓徐寧全程參與,以及迫於君衍淫威之下的於淮。

  要結婚的簡單與君衍,生活如魚得水,而身為伴郎伴娘的於淮與徐寧,整日裡為兩人忙碌著,酒店,場地,菜單,請柬的款式,形式,等等都被兩人全程包抄,像個陀螺般沒了個正形。

  兩人即將舉行婚禮的消息傳入了江家,君衍也忙碌了起來,每日裡天還未亮便起身,晚上簡單睡了君衍才回來,簡單只能隱約感覺到男人疲倦的身影與灼熱的氣息,他總能將她從最熟睡的狀態弄醒。

  徐寧已經幾日裡沒了身影,周末的時光較為懶散,公司不能去,他已經很累了,想了良久,簡單決定去看看請柬的款式,剛剛出門便碰到了久違的金家人,金福南一如既往的邋遢,擴大的嗓門讓簡單不悅的皺起眉,褪去了以前的光鮮,樸素的衣裳落在幾人身上,無比的和諧,都是最簡單的短袖與短褲。

  恍若隔世,若非三人的到來,簡單差不多忘卻了幾人的身影,金福南飛快跑了過來,一拳的距離,簡單纖細的手抓住金福南的拳頭,反手扭轉,一腳提在金福南的膝蓋後方,受力的方向,金福南朝著寧珍的方向跪倒,清脆的聲音墜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簡單,你快放開你弟弟。」寧珍看不得自己寶貝兒子手上,一巴掌揮向簡單,簡單側身閃躲,只聽到咔嚓一聲,金福南的手腕脫臼,簡單緩緩放開手,分開手的位置,縮了縮肩膀,表示自己無意為之,「這不是我的錯,若非你要打我,我也不會反射性的用力。」

  金福南哀嚎的躺在地上,右手一動不動,稍微動一下便是喊天哭地,這讓簡單想起在抖音上看到的一隻愛吃饅頭的二哈,站在小饅頭的攤位前,嚎了又嚎,主人一個眼神過來,委屈的垂下它的腦袋,等主人轉身,又對著天空嚎叫,那模樣,與金福南猙獰的臉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相比起二哈,二哈更可愛點,而金福南,那邊就算了。

  金准冷聲走了過來,「閉嘴。」金福南弱弱的閉上嘴,眼中隱約有淚光顯現,寧珍心疼的攙扶起金福南,儘量不觸碰他的右手,事與願違,寧珍沒動一下,都會狠狠的撞在金福南的右手上,因為鑽心的近乎麻木的痛意,清晰的從腦海中映襯出來,金福南猛地推開了寧珍,寧珍可沒崔柔那般好運,整個人狼狽的坐落在地上, 一時間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裝裱華貴的包廂,青翠的竹掛滿了牆壁,包廂內帶著竹子的清香,仿若身處在竹林中,與自然融為一體,簡單倒了一杯清茶,淡青的顏色從杯中滲透出來,簡單望著擠在一處的金家三口,切入正題。

  「來找我有什麼事,我以為在你們心裡,我已經化為塵土。」簡單粗暴的話語讓氛圍一陣尷尬,金福南想說什麼,被金准一個眼神壓制住。

  「簡簡,不是這樣的,你出車禍,我們並不知曉。」金准露出慈祥的笑容,眸底是掩飾不住的算計與心機,簡單覺得疲憊,十幾年來的算計,直至今日還是一如既往,簡單推開茶杯,淡青的液體灑落在桌上,「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寧珍與金准相視一眼,寧珍緩緩開口,「是這樣的,聽說,幾日後你便要與江家大少爺江寂塬舉行婚禮,江寂塬可是名門貴胄,雖然你的出身不算好,但我們好歹也養了你十幾年,養育之恩大於天,你攀上了高枝,我們,至少也需要一點點回報,對吧。」

  簡單的臉色慢慢冷峻下來,被熱氣籠罩的溫馨一散而盡,簡單微笑著,純粹清澈的眸子似是能穿透偽裝,看破心底的齷齪,「所以說,你們今日來找我,是為了要錢。」

  直白的話語讓寧珍愉快的臉變得僵硬起來,「要錢?用錢換取對你十年的養育之恩,這不算回本不成?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用錢買來的,現在要你還點贍養費怎麼了。」

  「確實應得。」金家三人的喜悅言語表面,話鋒一轉,「宛婷婷,這個名字你們不陌生吧。」寒冰似是被春意融化,帶來刺入骨髓的寒意,寧珍心尖一抖,難不成簡單知曉了那件事,不可能,隱瞞了十幾年的事情怎麼可能一朝一夕之間便暴露。

  「宛婷婷,那是誰,,我們根本不認識。」寧珍喝下一口茶,滾燙的茶水流露在口腔,她甚至感覺到舌尖被燙的麻木的味道。

  對於寧珍的不配合,簡單並不在乎,再起倒了一杯熱茶,雙手交疊著放在白色的茶杯上,滾燙的杯麵傳遞著暖意,「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幾天我下課走到校門的時候,一對夫妻自稱是我的親生父母。」

  親生父母四個字像是隕石般狠狠砸在寧珍心頭,她的臉變得煞白,「所以呢,當初我們領養你也不過是為了讓福南有個玩伴,你的親生父母,我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