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少女的日常(十五)

  「怎麼辦,小丫頭,我發現,我......」簡單沒聽懂後面的詞語,倒是被李彥襲擊,抓住了鼻子,簡單憋得滿臉通紅,終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李彥暗笑,像只陰謀得逞的小狐狸,舌尖長驅直入,她的每一顆牙齒,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本就單薄的呼吸減少,簡單粗喘著,男人倒是柔韌有餘,細膩的品嘗著,一點兒空隙也不放過。

  下巴被抬的老高,簡單被迫承受他的,當呼吸終於順暢,黑色而濃密的腦袋往下,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一圈接著一圈,最終停在她的鎖骨上,舌苔直接接觸滑嫩的皮膚,強烈的刺激直衝大腦,像突如其來的煙火,炸開了她心底的那一份迷茫,伴隨著強勢的顫慄,鎖骨的位置酥麻而刺痛,李彥的吻再次落下,吻在她滿含水光的眸子上。

  眼角的濕潤讓簡單微微出神,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

  李彥著迷的吻著她的眼睛,溫柔的拆掉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當身體脫離桎梏,簡單抓住李彥的手反過來就是一個過肩摔,伴隨著沉重的聲響,簡單被拖下水,男人爽朗而愜意的笑聲,就著胸腔的震動,響徹她整個腦袋,「丫頭,我永遠是你的後盾。」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任性的做任何事。

  蘇汝回到局裡,所有的資料擺在一處,人物關係圖一成不變,蘇汝心底的想法成型,隱隱猜測兇手的目的是顧家,或者是給她傷害的所有人,她還在布局,等著他們一步一步的踏進她精心布置的陷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導致她心底的魔障,但是,下一次就能知道結果了。

  桌上擺放著小蛋糕,熱茶的芳香四溢,連雪的坐姿端正,見簡單回來,微微抬頭,連個正眼都沒給她,「今天局裡來了人,來找我了解情況。」

  「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解決好你的問題,不要帶到顧家,你要知道,你姓顧,代表的是顧家的臉面,所以,不要做出難堪的事情。」連雪放下茶杯,心底怒氣橫生,她的長話連篇,在她面前就跟廢話連篇般,望著徑直上樓的簡單,連雪怨毒的刺了刺。

  「王嬸,你要燙死我,還不快給我滾出來。」王嬸懷裡抱著顧銘,小孩哭的好不委屈,連連道歉,「太太,抱歉,我這就重新換一壺。」

  校服的外套被簡單隨意的丟在床上,橘黃色的等打開,倒是讓閣樓多了一份溫馨,鎖骨上的刺痛還在,簡單掀開衣領,鏡中的人兒做出一樣的動作,簡單能清楚的看見紋在鎖骨位置的圖案,那是一朵半開的玉蘭花,花瓣的紋路清晰的紋在上面,每一筆,每一畫,有深有淺,毋庸置疑的是,很漂亮,簡單輕輕一扯動,痛的她抽了一口氣,可想而知李彥的意圖,他是打算讓她看到這朵玉蘭花就想到他,想得倒美。

  但是,心底隱現出的模糊的影子,讓她心生無奈。

  小孩的哭聲依舊,顧崖悶哼一聲,狠狠的倒在地上,想要藉此引起他人的注意,簡單洗了個澡,熱水沖刷著傷口,倒是沒那般疼了,回來之前,李彥給他上了藥,雖然痛,卻不連貫,反倒是綿軟無力,一波接著一波,這讓簡單又暗暗在心底詛咒了一番。

  濕發的水滴落在地上,簡單盯著牆微微出神,唇角翹起好看的弧度,地上的殘渣還在,水漬微微乾涸,簡單將小孩抱在懷裡,哭的好不可憐的顧銘似乎是聞到熟悉的味道,巴咂巴咂著嘴唇,哭聲緩了下來,簡單拿紙擦掉顧銘鼻尖的液體,小孩也不哭鬧,怪怪的聽之任之隨之。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連雪暗暗啐了一口,果真是賤人留下的賤種,搭到一塊了,絕配。

  家裡一片詭異的安靜,顧銘呆在簡單懷裡,小手抓著簡單的食指,樂呵呵的笑著,另一面的連雪陰雨連連,眉眼間戾氣蓬生,顧穎忽略掉坐在眼前的簡單,「媽,我回來了,爸爸呢?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他?」

  顧穎的話讓連雪一愣,貌似一整天她都沒見到顧崖的身影,而他竟是連個電話都沒有,以前顧崖局就算在如何混,電話總歸是一個,給家裡一個通知。

  連雪隱下心底的不安,「你爸爸忙,別擔心,餓了吧,先吃飯。」

  顧穎:「嗯。」

  「王嬸,擺餐。」好中文吧 .

  餐桌上連雪與顧穎之前的溫情,簡單淡然的夾著菜,看兩人就像是看戲般,嗯,無聊時,看看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用過晚飯,簡單逗了逗小顧銘,施施然的上了閣樓。

  夜深人靜,都染上了細碎而沉穩的呼吸聲,簡單掀開被子,拿起書桌里的《總裁的狼妻》,密室的門緩緩打開,這是簡單來到這裡不久後發現的,曾不知曉,閣樓還有這麼一個密室,想來顧家人除了顧悔之,誰也不知道,十幾年來,閣樓是顧悔之的一片淨土。

  密室的面積不大,但也是五臟俱全,顧崖本是被綁在椅子上,因為自身重力的衝擊與掙扎,整個人摔在地上,英俊的臉上一片青腫,簡單溫柔的扶起顧崖,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男人,俊臉帶著一層油光,再加上那份青色,帶著一股莫名的滑稽,簡單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不出意外接收到顧崖的冷眼與威壓。

  簡單閒散的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爸爸,我沒忍住,下次我一定忍住,至少不在你面前笑出聲。」

  顧崖眸子半闔,等我出去,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爸爸,我想你剛剛是在想怎麼報復我,對吧。」顧崖神色冷漠,眼裡帶著一絲意外,因為餓了一天而略顯蒼白的臉頰,眼瞼下一片烏青,也是,這般綁著怎能睡得好,「別這般意外,只是,爸爸你說,如果你是我,會讓到手的獵物逃脫,然後給他反咬的機會,放虎歸山,我不是這種好人,而且,爸爸可不是乖巧的小兔子,而是一直猛虎。」

  「爸爸,你記得吧,小時候你拿著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我身上,那時候,我哭著喊著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悔兒痛,可是爸爸是怎麼說的呢,讓我想想。」

  「對了,爸爸是這樣說的。」簡單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崖,手摩挲著下巴上的咬痕,「『悔兒不痛,這是悔兒必須經歷的,爸爸向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我記得我傻傻的信了,所以接下來是變本加厲的鞭打,爸爸,看著弱者可憐又無奈的承受著那份痛意是件很是痛快的事,對不對?那麼,這次,爸爸也嘗試一次。」

  顧崖的神色在簡單拿出鞭子的時候變了,鞭子上沾染了白色的顆粒,上面還帶著齒痕的倒刺,「爸爸,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好好享受。」

  密室內抽在皮膚上抽打聲,以及倒刺刮裂皮膚的刺啦聲,鹽透過皮膚落在傷口上,極致的痛意刺進了骨子裡,明明是打在皮膚上,顧崖卻覺得深入骨髓,本就蒼白的臉色帶著淡淡的青灰色,簡單丟下鞭子,鞭子打在地上的聲音讓顧崖心底一松,簡單的下巴揚的老高,「爸爸,這還是開始,忍著。」

  「還有,我知道爸爸孤單,所以,明天我就讓媽媽來陪你,這樣,爸爸就不會寂寞了。」直至密室的門緊閉,心底的絕望涌了上來,這是顧崖第一次對這個女兒生出恐懼來,看他像是死人般的冷漠,那不是暴虐後的快感,而是真正的心如止水,徹徹底底的忽視,穿透衣服的疼痛一串接著一串,鞭子落在下方,顧崖卻覺得真實的痛楚依舊,讓他久久回不過神來。

  王嬸帶著顧銘出去散心,連雪心底的不安空前擴大,聯想到昨日局裡人問的問題,連雪不禁對簡單有了懷疑。

  腳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的聲響,這是連雪相隔十年再次來到了閣樓,獨屬於那個賤種的地方,讓她上去兼職是髒了她的腳,忍住心底的不願,連雪還是強迫自己上了閣樓。

  閣樓里的東西很少,亂糟糟的,衣服隨意的打在床上,被子沒疊,上面的褶皺明顯,傳遞出髒兮兮的味道,連雪走進,差點被小椅子絆倒,氣急敗壞的詛咒著,連雪開了燈,稍微適應了微的燈光,連雪打量著她所處的閣樓,床很小,一米五左右長,顧悔之躺在床上應該要縮著身子才能舒服的躺著,床頭放著一把小風扇,風力較小,還比不上她給王嬸的,沒有衣櫃,剩餘的幾件衣服除了床上的散漫,其餘的都整齊的疊放在床頭,書架上是各式各樣的小說,參考書,連雪大致看了一下,大部分是言情小說,霸道總裁文居多,連雪不禁嗤笑著,沒想到,顧悔之心底還有這種心思。

  手緩緩的拂過書架,與其他書本的質感截然不同,好奇心驅使,連雪拿出了書,《總裁的狼妻》。

  呵,沉重的聲響,在看到悽慘悲涼的顧崖時,連雪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