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黑化反派(完)

  「冉冉,冉冉,你別睡,我帶你去找醫生,去找醫生。」

  肖蘞的車來的及時,南哲已經處於混沌狀態,此時滿腦子都是簡單的身影與言語。

  簡單被帶入手術室,南哲純白的襯衫上沾滿了滲人的血跡,呆滯的站在走廊中央,時而有人穿過,撞在他的肩膀上,南哲亦是不為所動。

  茱萸泣不成聲,肖蘞心中苦澀不已,一邊安慰著自家的小妻子,一邊將南哲安頓在家屬座椅上,南哲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乖巧的像個孩子,這般模樣,看的肖蘞心酸的很,那時候,南哲也是如此,只是他的乖巧換來的是伯母的永遠離開。

  「肖蘞,冉冉不會有事,對不對。」茱萸的淚水如斷了線的風箏,爭著搶著往下落,這般無助的可憐的小妻子,肖蘞吻掉她的淚痕,「不會有事,冉冉不會有事,有阿哲在,你不要擔心。」

  「阿哲?冉冉出事的時候南哲也在。」茱萸推開肖蘞的懷抱,踉蹌著步伐走到南哲身前,「南哲,都是你,都是你,你和冉冉在一起,為什麼出事的是冉冉,怎麼出事的不是你,自從遇到了你,冉冉就多災多難,你給我滾,離冉冉遠點。」茱萸的力道很重,一拳又一拳的落在南哲的胸膛,南哲呆滯的神色變得深沉,雙手抓住茱萸的手腕,一把推入肖蘞懷中,「冉冉不會有事,冉冉只會是我的。」

  冰冷的毫無溫度,茱萸驚嚇的睜著雙眼,睫毛上的淚珠微顫,肖蘞將她摟在懷中,「茱萸,冉冉不會有事。」

  純白的被子,細碎的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踱出淡淡的金光,床上的少女平穩的呼吸,一頭青絲滑順的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她的臉色略顯蒼白,臉頰卻很是紅潤,南哲撫摸著她的臉頰,腦海里閃過醫生的話語。

  「子彈離心臟的位置相隔幾厘米,僥倖取出子彈,對心臟的神經有莫大的損傷,若是不出意外,病人沒過幾天就會醒來,若非如此,只能等。」

  她已經昏迷五天,她胸口的傷他看過,心臟痙攣的疼,本是殺他之人,卻讓她無辜受了難。

  本想著留著南航幾人多蹦噠蹦噠,卻害得冉冉身受重傷,觸碰他的底線還想全身而退,休想。

  南哲緊緊的將簡單摟在懷中,俊臉貼著她白嫩的臉頰,眸子微垂,可能,他睜開雙眼,他的冉冉就醒了,會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愜意的撲在他的胸膛,無聲的撒嬌。

  簡單醒來的時候,胸口很疼,鑽心的痛,阿哲睡在她身邊,手掌握住她的手很近很近,仿若只需她輕輕一動就會驚醒他,他的黑眼圈很濃,她想,因為她,他該是久未曾沉睡了。

  簡單沒有吵醒他,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的臉龐,從彼岸花燦爛盛開的地方走了一遭,她也害怕,害怕,就這麼消失在她所熟悉的世界。

  「冉冉,你醒了。」南哲溫柔的笑著,「這次,與我待的久一點,上次是我心急了,沒過多久就驚醒。」

  南哲的話讓她很是心酸,他夢見她,本想與她纏綿,猛的被驚醒才發現那只是一個夢,「阿哲。」灼熱的淚珠滑落,在枕頭上染上濕痕。

  「冉冉,不哭。」指尖的溫熱讓平靜如水的南哲心底翻江倒海,他極力克制住他的激動,表情第一次這般豐富,簡單忍不住的笑出聲,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嘶。」

  「冉冉,你別動,我去找醫生。」

  茱萸得知簡單醒來的消息,風風火火趕到病房之時,簡單正樂呵呵的吃著桃子,南哲如痴漢般溫柔的看著她,那繾綣的笑意,簡直是亮瞎她的眼,比肖蘞還要膩人。

  「茱萸,你來了,這些日子你肯定很擔心,對不起。」簡單如同做錯事的孩子,方才還傻樂的某人,因為某人的到來而變了臉色,南哲瞬間就不爽了,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寶貝,直接就被人一鍋端了,這讓人如何不氣,所以在茱萸準備擁抱簡單的時候,南哲以傷口還未痊癒的藉口拒絕了,簡單也知曉,也就未曾多費口舌。

  這時的茱萸還未曾意識到,直到後面南哲無休止的不讓她接觸,茱萸才意識到南哲對簡單的強大占有欲。

  出院那天,簡單的傷口已經結痂,除了痒痒的,她總想去抓以外,倒是沒多大事兒,但南哲卻是極其看重,硬是不讓她動手,呵呵,你不讓我抓,我洗澡的時候再動手不就行了。

  車輛停在門口,南哲護著簡單,正巧碰見有人被醫院給攆出來,簡單覺得可憐,嘮叨了幾句,「這醫院也太不近人情了,那少年看起來很是虛弱。」

  但是,在看清楚那被攆出來的一家三口時,簡單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吧,是我想多了。」

  兩方人馬對了眼,南航就像看到救星般涌了上來,「南哲,救救你弟弟,公司倒閉破產,我名下的財產與流動資金都被法院給查封了,這不,導致你弟弟連醫藥費都交不起,我知道,你有能力,我也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們母子,但是,你弟弟是無辜的,就當救救可憐人。」南航與付曉見南哲毫無鬆動,便將主意打到簡單身上。 .

  簡單自然意識到了,後退一步,「可別對我行禮,我與你們可沒有關係,這是阿哲的家事,無論阿哲怎麼處理,我都支持他。」

  油鹽不進的兩人,讓南航和付曉白了臉色,「南哲,這可是你弟弟,你這麼鐵石心腸,是要遭天譴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首先遭天譴的應該是你吧。」簡單醒來後就問了她中槍的事情,始作俑者正是南航,為了南溪,不擇手段。

  南航癱軟的後退一步,他知道,這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想來,公司破產也是南哲的手段,果然,那老不死死了,帶出來的外孫也不止讓他吃兩壺。

  「就這麼讓他走了,溪兒可怎麼辦?」付曉的聲音尖銳,刺的南航耳朵生疼。

  「還能怎麼辦,聽天由命!」

  「南航,你混蛋,別以為那女人有了身孕,你就能後顧無憂了,別忘了,你現在就是個窮光蛋,沒有金錢的包裹,我看現在還有哪個小騷貨會看上你。」

  「賤人。」南航啪的一巴掌發在付曉臉上,付曉捂著臉,「你竟然敢打我。」說完就撲到南航身上,尖銳的指甲劃出絲絲血痕。

  兩人的旁若無人,南溪面無表情,無聲的盯著燦爛的陽光,嗯,能這般曬著太陽,真好。

  在醫院時簡單被南哲當豬一樣的養,什麼補品,補湯,全往她肚子裡塞,這也就算了,還有茱萸的一份,在醫院的時候,簡單勉強承受,畢竟是病人嗎,但是,為毛,出院後,這人變本加厲了,簡單對著自己快要喝吐了的雞湯,指尖捻著鼻子,「我不要喝雞湯了,要喝你自己喝。」

  「冉冉,就喝一口。」南哲捧著小碗,清澈的雞湯上浮著一層油光,南哲望了望雞湯,又望了望躲在被子裡裝鴕鳥的某人,無奈的放下碗。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南哲的唇角帶著一抹濕痕,簡單露出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的捂住小臉,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扯了出來,另一隻手托著她的細腰,冰冷的唇踱過來的溫熱,簡單欲哭無淚,她就知道,南哲會來這一招。

  簡單大三的時候,茱萸休學了,因為,被某人搞大了肚子,不得不休學養胎。

  茱萸在知曉自己懷孕之時,帶著自家肚子裡的球離家出走,逃到了簡單這兒,只可惜,茱萸低估了南哲的占有欲,在茱萸霸占簡單幾分鐘後,南哲一撥電話將肖蘞召了過來,臨走前,茱萸淚眼汪汪,「冉冉。」

  生離死別的模樣,這會讓人以為茱萸與簡單才是我一對兒,肖蘞與南哲是那強行拆散的惡人,額,想想就覺得惡寒。

  肖蘞甩了甩腦袋,將自家怨氣滿滿的小妻子帶離了南家。

  簡單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手裡抓著一把松子,「阿哲,你幹嘛這麼快召肖蘞過來,讓他著著急多好,叫他不顧茱萸的反對搞大她的肚子,茱萸才大三呢。」

  「我不喜歡她碰你。」

  簡單放下自己手中的松子,整個人趴在南哲的胸膛,「阿哲,那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也不讓不成。」

  「嗯。」南哲的一本正經,簡單心底有點發怵,「所以,以後我們不要孩子,我不想有人和我分享你,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簡單:「……」

  這是從黑化轉變成鬼畜了不成?

  大四畢業後,南哲便與簡單結了婚,而茱萸已經再有了一個一歲的孩子的基礎上,肚子裡還懷踹著一個,簡單唏噓不已,唔,肖蘞的戰鬥力可真夠強大,這才多久,又有了。

  南哲與簡單一生無子,後來簡單才知道,南哲自己去做了絕孕手術,簡單知曉的時候很心疼,她知道,他心裡都是她,其實,有沒有孩子對她來說無傷大雅,在她心裡,更重要的,是這個對她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