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黑化反派(七)

  歐陽浩與趙歆不在客廳,簡單貓著身子開了門,安靜的空間內只有細微的聲音。

  趙歆撐著二樓的欄杆,望著半掩的門出神,「浩,若是南哲對冉冉出手,我該怎麼辦。」

  歐陽浩環住趙歆的肩膀,柔聲說到,「歆歆,孩子總會長大的,只有在外受盡苦楚才會想起家裡的好,若是屆時冉冉受傷,這裡永遠是她的港灣,現在你若是強制留住,只會讓她恨你,我們現在也只能祈禱冉冉不會愈陷愈深。」

  「現在也只能如此。」趙歆單手抓住歐陽浩的手臂,依賴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拂過的細碎髮絲痒痒的,氣氛正好,一片旖旎。

  南哲穿著白襯衫,扣子解開,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簡單綻開白皙的牙齒,眉眼彎成一條細線,「南哲,我來打擾你,你不會不開心吧?」

  南哲敞開門,後退一步,做出歡迎的手勢,「歡迎光臨。」

  簡單噗呲一聲,小手捂住嘴唇,眸子裡似是有星光飄過,盛世璀璨。

  標準的歐式裝修風格,以灰色為 主色調,簡單打量著南哲家的別墅,上次來是個烏龍,因為羞澀與太過突然的緣故,簡單都沒仔細看過,壁畫,沙發,家具,無形中,簡單滿意的點頭。

  「可算滿意?」南哲的問題突然而至,溫柔而帶著細膩的曖昧,簡單的小臉飄過一絲粉紅,這般話語,似是暗示著他與她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這會讓她多想。

  簡單微微點頭,南哲笑的隨意,長長的睫毛也因為他的笑容顯得愈發濃長,簡單的指尖落在他的眼瞼,溫熱的觸感讓她觸電般的縮手,被南哲直接握住。

  四目相對,簡單愣愣的盯著他的笑臉,她覺得,他的笑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簡單的心有點慌亂,扯回自己的手,笑的有點尷尬,「額,那個,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南哲並無不悅,似是沒有看到她的尷尬,「會做飯嗎?」

  「啊?哦,會做。」此時的簡單就像個鴕鳥,隨時想要將自己的腦袋縮進沙子裡。

  「冰箱裡有食材,謝禮。」小兔子將自己裹在一起,乖巧而呆萌,南哲的指尖微動,忍住想要觸碰的強烈感受,晤,他不能做的太過,不然到時候可是會把小兔子嚇跑的。

  好吧,既然如此,為了致謝,簡單也得照做,在她找食材的時候,南哲噠噠噠的上了樓,木屐踏在地上帶著有節奏的聲響。

  簡單無語的望著空蕩蕩的冰箱,幾個雞蛋,幾個西紅柿,還有一包面,這就是南哲所說的「冰箱裡有食材」?

  簡單盯著空蕩蕩的樓梯,心中一陣翻騰,「你確定這不是在逗我?」

  南哲下樓的時候就聞到了濃厚的香味,化為一絲一縷竄入他的鼻翼,聽著那「噠、噠、噠」的聲音,簡單就知道南哲下了樓。圖播天下小說 .

  「冰箱裡都沒什麼東西,所以就地取材,我只下了麵條。」

  簡單盛滿一碗麵放在廚房,滾燙的湯汁溢了出來,燙的簡單身子一抖,反射性的抿住指尖,叫南哲看過來,簡單傻傻一笑,「這是你的麵條,快點自己端過去。」

  「嗯,試試我的廚藝。」簡單雙手合十,示意南哲端過去。

  鮮紅色的湯汁看起來很有胃口,南哲大口的吃了一口,「味道不錯。」

  得到滿意的答覆,簡單端著小碗小口的抿著麵條,笑的一臉得意。

  面吃了不過一半,門被粗魯的踢開,簡單瞬間想起,似乎方才她進來的時候是將門半掩著的。

  「阿哲,好久不見,從米國回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身為父親的我,儘儘孝道,所以,我只能親自找上門來了。」南航這般說著,確實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南哲與簡單,那眼神似是要將她吞噬般,簡單害怕的躲在南哲身後,不安的扯著他的衣袖。

  「吃的真簡陋,大公司的總裁何時這麼落魄了。」南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齊整的西裝落下幾絲皺痕,「怎麼,我親自來找你,連杯茶都不倒給我,這是你心交的女朋友,長得還不賴,哪像你弟弟,現在還要死不活的躺在醫院。」

  「有什麼直說,我記得七年前我就說過,不要主動來招惹我。」冷冽的近乎實質的眸光,南航心底一顫,他最厭惡的就是南哲的那雙眼睛,黑黢黢的,仿若能看透心中所想,與那個女人的眸子極其相似,她死之前就是用她那雙純粹的眼睛望著他的。

  南航強忍住心底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深深呼了口氣,「你弟弟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你是他哥哥,去醫院做個匹配,若是可以,救救他的性命。」

  「弟弟,我記得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可不是哪裡來的野貓野狗都能亂認親戚。」

  「南哲,你放肆!那是你弟弟,身體裡流的是你老子的血!」

  「所以呢。」南哲說的滿不在乎,簡單卻能明顯感受到瀰漫在南哲身側的低氣壓,她將自己柔軟的小手伸進他的掌心,南哲明顯一愣,手上的動作加重,「南航,七年前你送我去米國可還記得,你說的字字句句我都如雷貫耳,牢記在心,謹記你的教誨,所以,你準備好我得到復仇了嗎?」

  「南哲,你這個逆子!」南航氣的氣的雙手發抖,對南哲確是無可奈何,他現在是有求於他,小兒子還需要南哲救命。

  「阿哲,那都是陳年舊事,就看在我是你父親的面上,明天去醫院做個匹配。」

  「陳年舊事。」南哲笑的痴狂,一開始低低的笑,隨而是哈哈大笑,簡單從未看到過這般的南哲,在她面前,南哲一直是溫暖的,柔軟的,心底泛著淡淡的疼痛,簡單握住南哲的手愈發緊了,她想試圖給他安慰。

  「既然你提出陳年舊事,那我們就翻翻舊帳,媽媽的死,你不陌生吧,那個賤人和你的罪,呵。」南哲指著自己的腦袋,「我都牢牢的記在腦子裡。」

  「哦,他得了病,那都是報應,你倆犯的罪,就該由他來償還,當然了,這,遠遠不夠。」

  南航臉色煞白,額上冒著細汗,望著南哲仇恨的目光,他說的話在腦子裡循環,踉蹌著步伐走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