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娛樂圈(完)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手腕與腳踝似是被繩索綁住,帶著淡淡的酸痛與麻意,微微一動,強烈的痛意隨之而來,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以及鼻翼間瀰漫的酒香讓簡單愈發的心煩意燥,胸口似是有塊大石壓著,悶重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此時的她,很煩,很煩,但是身體被捆的緊緊的,一種無力之感從心底漫了出來。

  「醒了?我可等了你好久,酒都喝了幾瓶。」略帶沙啞的男聲迴蕩在耳邊,簡單下意識的望向他,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戴上了眼罩。

  「你是誰。」思緒在不停的迴蕩,她才剛回來不久,與人結仇?不太可能,莊琰那邊的?他一般都會處理得當,很明顯,就今天他們的舉動來看,是專門衝著她來的。

  「我是誰,哈哈。」臻遠粗暴的扯掉她的眼罩,忽然的光亮讓她下意識的雙眸微眯,臻遠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是你。」

  「是我,我可等了你好久,時間過去太久,我都快要忘記你。」幀瀛挑起她的下巴,嘴角輕佻,「這容貌,也不過五分,怎麼就將莊琰迷得神魂顛倒。」

  「你想幹什麼。」簡單警惕的望著臻遠,胸腔的怒火堆積在一處,簡單深吸一口氣,面色卻愈發的平靜。

  「想幹什麼,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從這兒給我的屈辱,今日,我要徹徹底底,原原本本的還給你,臻遠的眼神愈發深遠,如盯著獵物的惡狼般,漆黑的眸子散著綠光。

  綁在手腕上的一種極細的鋼絲,質地柔軟,深深陷入皮肉,簡單眉頭微皺,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你既然知道我是莊琰的人,你就不怕莊琰讓你生不如死。」

  「莊琰?哈哈,怕什麼,這麼多年來,盛世娛樂與華旗千盛還不是保持在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下。」臻遠說的不屑,簡單嘴角微抽,這不過是莊琰不想,盛世娛樂與華旗千盛處於競爭狀態,有對手才能走的更遠,更能刺激華旗千盛的存在感與競爭強度,但是,若是沒了盛世娛樂,也不是不行。

  「這是什麼味道?」臻遠猛地將簡單提起,仿若老鷹伶小雞般,簡單也顧不得羞恥,手腕上的細絲斷了一根,接連不斷的細絲錘在空中,臻遠恰巧看的極其清楚,「還挺有意思,這種絨蠶鋼絲都讓你解開了,本事不錯。」

  還差一點,手中的鋼絲被臻遠扯住,一抹戲謔在他眸中閃過,這是想要看透她掙扎的模樣,心中惱怒,簡單大力的雙手一蹦,往兩邊發散,最後一絲隨著她的力道斷裂。

  簡單滿目猩紅,一把拉過臻遠胸前的衣襟,「怎麼,硬的不成,來軟的,我可是最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還是莊琰的女人。」

  「是嗎?共勉。」莊銥的帳,她的仇,臻遠被簡單狠狠壓在地上,柔弱的小身板爆發出強大的力道,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臻遠臉上,臻遠本想著制住簡單,意識卻愈發模糊了,這是當然了。她怎麼會做打準備的仗,她金庫里的藥要多少有多少。

  臻遠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整張臉鼻青臉腫,哪還有方才的清雋模樣,簡單稍稍坐在地上,隨著瓶中的液體低落在鋼絲上,難聞的味道瀰漫在空中,腳踝上的鋼絲緩緩炸開,這液體是簡單專門在地下商城買的,專門溶解掉這種絨蠶鋼絲。

  門被大力撞開,莊琰乘風而來,昏暗的光芒下,他的身影顯得愈發的挺拔高大,一眼望見坐在地上的簡單,如獲珍寶般將她抱起,狠狠一腳踩在臻遠的手背上,昏迷的人痛的眼皮微動,最終還是陷入昏迷。

  「呲。」窩在讓人安心的懷抱中,腦袋靠在他的胸膛,方才被忽略的痛意百倍般的放大。

  莊琰給艾文使了眼色,抱著簡單走出了酒莊,艾文立即示意,吩咐手下的人處理好。

  莊銥見到媽媽時,泣不成聲,金豆豆不斷的往外冒,今天的事情嚇到她了,一看見媽媽就窩在簡單懷中,小手抓的緊緊的,簡單心疼不已,輕柔的拂過她的額頭,上面腫了個大包,想來,那時該是痛得很。

  好不容易將莊銥哄著睡著,簡單小丫頭放在床上,她還緊緊抓住她的衣袖,簡單嘗試過將衣袖扯出來,但才剛剛放開,小丫頭就軟糯的喊著麻麻,帶著濃厚的哭腔,不得已,簡單只得脫掉衣服,裹上了浴袍。

  從莊銥的房間出來,莊琰坐在沙發上,眸底仿若染上了濃厚的墨硯,黑沉沉的,看得讓人有點心驚,簡單從冰箱倒了冰水,喝上一口,輕輕吸了口氣,在莊琰身側坐下,「我沒事,你不要擔心。」言情888 .

  莊琰神色淡淡的,沉默的打開急救箱,拿出酒精與創口貼,鋼絲刻進去的血痕較深,滲透出淺淺的血液,時間過得久了,那一圈血色已經乾涸,莊琰用沾上酒精的棉簽將那層血色輕柔的擦掉。

  「噝。」莊琰的動作很輕,只是酒精一觸碰傷口,那般嗜骨的痛意讓簡單哭喪著臉,「你輕點,我不是沒事嗎?」

  莊琰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簡單哀怨的垂下眼瞼,止住抱怨的聲音。

  手腕上被纏上了幾個創口貼,看起來彆扭的很,其實她的傷也不是很重,那鋼絲確實是柔韌了些,但也是無傷大雅。

  救生箱被莊琰放好,穿過沙發與家具,莊琰一步一步的靠近, 帶著山雨欲來的寧靜,簡單剛想逃離,被莊琰摟住細腰,鼻息靠在她的肩窩處,「蕭薏,你嚇到我了。」接到她出事的消息,他的心亂成一團,小丫頭躲在他懷裡,不停地喊著媽媽,那一刻,他勉強自己沉靜下來,堅信那被他寵著的小女人不會出事。

  「我知道。」她的指尖插過他濃密的黑色髮絲,與他鼻尖相抵,「莊琰,我有沒有說過,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

  「嗯。」莊琰的聲音還帶著淡淡的鼻音,幽深的眸子仿若雷陣雨的前夕,翻滾沸騰,「小丫頭今兒嚇到了,我們再給小丫頭添個弟弟或妹妹吧。」忽然的唇舌相觸,一浪涌過一浪。

  幾天後,簡單接到《燭光淚》劇組的通知,這倒是讓她想到了李歡歡,她在《燭光淚》劇組試鏡完畢後,沒過多久就遇到了綁架這回事兒,據臻遠透露的消息,他得到消息似是因為有人專門透露,那這人,應該是李歡歡無疑了。

  她手腕上的傷還很是滲人,簡單不得不戴上手飾遮擋,白皙的皮膚與淺垂的流蘇交雜在一處,倒是讓小丫頭很是歡喜,時不時弄上一弄。

  被人綁架,簡單倒是不在意,但是,傷到了小丫頭,她就不能再容忍了,李歡歡蹦躂了良久,也該是落幕了。

  而對於臻遠,在莊琰的示意之下,艾文處理的毫不手軟,整個人被脫光了扔在盛世娛樂的門口,聽說那時,還是有人報警,被抓去了警察局,算是里子面子都丟的一乾二淨,而且一臉幾天都霸者頭條的位置,若是以為,臻遠這般綁架事件就算完了的話,那就想得太簡單了。

  接連幾周的頭條新聞不斷,盛世娛樂成為眾矢之的,每一條新聞都是關於盛世娛樂的重磅,貪污賄賂,地下色情組織,盛世娛樂的黑料一波接著一波,毫無還手之地,順帶著李歡歡的大尺度照片,徹底顛覆了李歡歡在大眾中的優雅清純形象,盛世娛樂的股票大跌,華旗千盛趁勝追擊,低價買入盛世的股票,將盛世娛樂據為己有,這倒是便宜了簡單,有艾文出手,倒不用大她多此一舉了。

  《燭光淚》正式開拍,簡單陪莊琰與小莊銥的日子少了不少,每次她回家都要被莊琰折騰良久,弄得她都有脾氣了,乾脆就不怎麼回去,莊琰欲哭無淚,最後一絲福利都讓他手賤的給失去了,但是,自從綁架事件後,莊銥對簡單愈發依賴,所以簡單還是會抽出時間去看看她。

  這天,簡單剛剛拍完麼麼決然的奔入魔障之林的鏡頭,莊琰抱著小莊銥笑的正歡,「麻麻。」簡單一張笑靨僵了僵,直接石化,這貨,吃不到,倒是直接將自己的身份給曝出來了。

  眾人:「......」

  莊琰這貨明顯是故意的。

  自然,莊琰帶著女兒探班成了娛樂頭條,只是,小丫頭被打了馬賽克,倒是沒啥關係,於是,蕭薏這個名字又重新火了一把,連帶著《燭光淚》更是火的發紫,這倒是直接省了《燭光淚》的宣傳GG了。

  李歡歡憤怒的將手中的報紙扔在地上,眸中似是要漫處火花,熊熊燃燒著,「原來如此,竟是攀上了莊琰,哈哈哈。」李歡歡笑的癲狂,似是魔怔了般,報紙上很大版面是蕭薏與莊琰抱著孩子的幸福笑容,刺的她眼睛抽痛,這,似是在嘲笑她現今的處境,李歡歡猛地拿過報紙,發瘋似的扯成碎片,這種笑,她不喜歡,不喜歡,所以,對於不喜歡的就應該毀掉,徹底毀掉。

  李歡歡瘋了,《燭光淚》殺青後,簡單得到消息,似乎是李歡歡為了再次崛起,陪著導演還是製片人,磕了藥,被發現的時候,神識不清,遇人就說她是影后,她一定會打敗蕭薏,成為影后,對此,簡單也是唏噓不已。

  「在想什麼?」男人粗喘著,手掌擦掉她額間的細汗,「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滿滿的暗示意味,簡單燥得滿臉通紅,這人,總是那般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