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這件小事兒(九)

  「對,就是我。」女孩抬起下巴,不屑的望著簡單,似是在看垃圾桶的垃圾般,「就你這麼一個孤女,還是二婚的,配不上我家嬴政。」

  「配不配得上,是我的事。」簡單一手肘撞上女孩的下巴,咔嚓一聲,很明顯,女孩的下巴已經脫臼,隨而,簡單狠狠一拳打在女孩的腹部,痛得她胃裡直痙攣,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想來,我隨時歡迎。」

  霸氣,強勢,狠厲,對待想要致她於死地之人,簡單毫不手軟,那硫酸的濃度,很明顯,不死也得脫層皮。

  「喂,是110嗎?這裡有人聚眾潑硫酸。」說著以看著螻蟻的目光望著那女孩,「歡迎你捲土重來。」

  女孩怯怯的低頭,她開始有點相信,若是她再作出類似的事情,就不是這麼容易了事了。

  回到家,簡單立即搜索了「嬴政」關鍵詞,出現的是幀瀛與她在幼稚園開家長會的照片,以及帶著孩子一起進公寓的照片,她就說,嬴政不就是秦始皇嗎,怎麼扯到嬴政身上去了,原來是幀瀛那貨。

  這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媽媽(阿姨),我們回來了,今天吃香芋排骨嗎?」肖茹一進門就霸占簡單的大腿不放。

  「你都胖成一個球了,還每天吃。」司凜絲毫不客氣,三個月的時間兩個小孩相處的愈發融洽,只是鬥嘴不斷,兩人互不相讓。

  「你才胖呢,我就愛吃,怎麼了,誰叫這是我媽媽做的,媽媽做的,我捧場不行?」肖茹叉著*,刁蠻的吼著。

  「你說的都對,行了吧。」司凜扯過肖茹的書包,獨自進入房間。

  「你就不能去了『行了吧』這三個字,聽起來很礙眼。」

  「不行。」

  小孩子的吵鬧聲漸行漸遠,簡單的心緩緩的平靜下來,將排骨與香芋切成塊狀,一股腦兒塞入電飯煲中,定時後,拿著雞塊進了廚房。

  蒸汽裊裊,瀰漫著的清香將簡單盡數籠罩,肖茹與司凜出來的時候,便被那股子香味給吸引了過去,宛若胖貓見了魚,眸子裡儘是饜足,「媽媽,啥時候才能吃飯。」

  司凜站在身後,雖未說話,但也是雀躍不已,很是期待。

  「再等半小時,自己先去吃點水果墊墊肚子,最多一個。」得到指令,肖茹立即拉起司凜的手屁顛屁顛的跑去客廳,肖茹深信,媽媽的話絕對不能違抗,被罵是小,沒吃的就出大事兒了。

  司家

  幀瀛早與照顧司凜的老人兒通了氣,說是司凜在他那住著,不然,就王叔和王嬸重視司凜的那鼓勁兒,非得鬧翻了天去。

  濯靜挎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身上的服裝,飾品,無一不是名牌,無一不精,昂頭挺胸的進了門,「王嬸,司凜哪去了,那小子現在這時日也放學了。」

  身為司家的女主人,對司凜不管不顧,全交給他們這些下人,小孩子本就敏感,這長期相處下來,性子更是倔了,王嬸為小少爺不值,只能更多的對她好,但終究只是外人,比不得至親之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王嬸,我問你話呢。」濯靜小腿優雅的搭在一處,更顯得小腿修長白皙,神色透露出濃厚的不悅,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恰這時,司萵進了門,上身套著一件花襯衫,下身是條碎花五分休閒褲,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剛從夏威夷度假回來,吊兒郎當的坐在濯靜對面,赤腳搭在茶几上,「喲,這是誰,終於捨得踏進來一步。」

  「彼此彼此,滾遠點,身上不曉得是從哪裡沾染回來的劣質香水。」濯靜誇張的捂住口鼻,細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

  「先生,夫人,少爺已經三個月沒回來了。」王嬸一語驚醒夢中人,濯靜與司萵愣愣的站在原地,臉色大變。

  「你怎麼不早說,都不曉得通知嗎?」電話打不通,怎麼去通知?

  「剛剛怎麼慢吞吞的,司凜那小子是不是去他小叔那去了。」這不是夫人您氣勢太盛,老婆子我承受不住。 .

  「肯定是去幀瀛那去了,你先別擔心。」進門開始,司萵難得才服軟一句。

  「你別說話,幀瀛明明是去拍戲了,我昨兒得到消息,幀瀛接的長歌導演的《罪淵》,今兒才殺青,司凜定不在幀瀛哪兒,司凜這小子,是跑哪去了。」濯靜說著,金豆豆不停地掉,惹得司萵不知所措,直接攬住濯靜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別碰我,司萵,要是找不到司凜,我跟你沒完。」

  「這怎麼又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每天不歸家,就因為你的時尚生涯,我倆都是半斤八兩,誰也怪不到誰頭上來。」

  「司萵,你現在是在怪我。」

  ......

  王叔:先生,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最忌諱的就是與情緒激動的女人講道理,因為,不管你怎麼說,都是你的錯。

  王嬸: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兩個小傢伙吃的油光滿面,糯糯的香芋與排骨湊在一處,軟而不膩,司凜與肖茹都多吃了半碗飯,若不是簡單攔著,兩人還打算吃上一碗香芋排骨。

  「媽媽(阿姨),我去睡覺了。」司凜與肖茹一起刷牙洗漱後,便一起回了房間,兩人現在年紀小,沒有什麼男女之分,不過,還好幀瀛也快回來了,不然,就司凜那腹黑的小子,她家丫頭遲早被他吞入腹中。

  幀瀛身上還穿著戲服,臉上的妝容沒有卸掉,拍完最後一場戲,心底湧出來的強烈情感,孤寂冷漠的令人窒息,直湧入心臟,讓幀瀛覺得有些不適。

  《罪淵》中,幀瀛飾演的角色是男主漢中,一個被人逼成瘋子的瘋子,幼時喪父喪母,小小年紀成了孤兒,被人送去了福利院,福利院又豈是良善之地,被欺負的狠了,漢中也學會了保護自己,這種生活一直延續至漢中長大成人,娶妻生子,此時,劇情才正式拉開了帷幕。

  偶然的一天,漢中從工地上回來,看見的便是滿是狼藉的屋子,女兒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室內的妻子在大聲呼救,被人捂住口唇,只剩下悲嗆的嗚咽聲,漢中推門而入,望見的卻是那不堪入目的情景,四五個男人將妻子圍在中間,漢中想去救妻子,卻被他們抓住,掰開他緊閉的雙眸,每一秒,每一分。

  那個晚上,漢中沒了妻兒,他報了警,得到的結果卻是妻子刻意勾引,只因為,那五個男人背後的身份,也因此,那五人陷害他,侮辱他,讓他在這個城市無立足之地。

  漢中徹底的轉變是他得到自己得了胃癌晚期,那天晚上,被黑暗籠罩的房間,他的眸子睜的很大,腦中的絕望與麻木似是要吞噬他,他張狂大笑,決定化為復仇之神,拿著屋子裡僅有的匕首,踏上了征途,所有人,被匕首割破了大動脈,一點一點的失血過多而亡,最後的鏡頭,是漢中吞食了妻兒的骨灰,跳下了懸崖,他要帶著妻兒前往另一個完美無缺的世界。

  罪淵,有漢中的陷入復仇的深淵而犯下的罪,也有那些置漢中與其妻兒於死地的深淵,罪與罪的聯合,是罪惡的開始,同時也諷刺了官商勾結的現代社會下層人民的陰影與現實寫照。

  「嬴哥,怎麼樣?還沒恢復過來。」助理在旁邊小心的扇著扇子,更是送上一杯冰水。

  「差不多了。」在《罪淵》中,妻兒身死的畫面,幀瀛心如刀割,那份絕望與不甘,腦海中的畫面不與自主的帶入......肖茹與肖茹媽媽。

  「餵。」恰這時,助理將手機拿了過來。

  「幀瀛,網上的事情你清楚嗎?」簡單直接切入正題,幀瀛的粉絲也是夠強大,都將她給人肉出來了,她的地址,她的行蹤,一字不漏,照這種情況下去,她家小丫頭豈不是也有危險,那女孩今天能給她潑硫酸,下次就能對茹茹下手,她可賭不起。

  「網上?什麼事情。」《罪淵》算是幀瀛的收官之作,所以,對這部電影,幀瀛格外的注重,外界的消息算是完全封鎖了。

  見此,助理連忙翻開網頁,遞到幀瀛面前,直果果的照片,幀瀛神色一暗,眸子幽深,是他懈怠了,「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也就你的一個狂熱粉絲想要向我潑硫酸,被我制止了。」前半部分,幀瀛聽得心臟都要跳出嗓子口,還好沒事,「你的粉絲太強大,我主要是擔心有人會對茹茹動手,她還小,經不起折騰。」

  「你放心,我的戲已經殺青了,馬上就能回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不會讓你困擾的。」

  「嗯,你明天回來?想吃什麼,告訴我。」幀瀛心中莫名一暖,臉上的線條倏地變得柔軟,「你別誤會,畢竟我們現在還是僱主關係。」

  「我不誤會。」幀瀛抬眸,眸中一片瀲灩之色,好心情怎麼也擋不住,額,為啥他覺得總有種欲蓋彌彰之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