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在進入這個基地的可射擊範圍開始，趙玲等人就迅速找好了隱藏位置。
對於柳然，趙玲他們曾經有一節課的相處時間，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小時，雖然她一共只在開頭和結尾的時候開了幾槍，但已足夠表明她的能力了，也足夠趙玲他們忌憚了。
柳然的能力，應對現在準備進入叢林的80人，綽綽有餘。
所以，在駱瀟輕敵的時候，出於一種對當初自己的憐憫，她提醒他：「注意。」
果然，她的提醒是對的。
駱瀟身邊的包峰正扛著槍，還沒說話，就見他胸口處的感應器上一閃，然後肩膀處的小音響傳來機械又冰冷的女聲：「你已中槍。」
於是，隨著這聲音落下，包峰的感應服和手裡的雷射槍同時失去了作用。
也就是說，他的雷射槍射擊別人的時候，不會觸動別人的感應器，也就無法「射殺」別人。
同時，他的感應服也失去感應作用，也就是說別人也無法再殺死他了。
他呆滯的愣了一瞬，心裡那股豪氣沖天才剛剛因為看見目的而起來，已經瞬間消散了。
他甚至無法做出反應，只能呆滯地轉頭去看其他人，只見大三的學生顯然早有準備，已經一個個全都躲到了樹後、岩石後，任何可以掩護的地方。
包峰被師弟師妹的迅速反應給傷到了，還沒開始失落自己的無能，就聽到身邊連著又響起了三道聲音。
「你已中槍。」
「你已中槍。」
「你已中槍。」
駱瀟這批學生這才反應過來，卻已經失去了四個隊友，其他存活者趕緊全都臥倒在地。
而另一邊，趙玲已經對著話筒通知自己的同學們：「躍進，一組掩護、二組包抄。」
說著，大三的學生們已經開始不斷地尋找最有力的位置，不斷前進。
大四的學生沒能在第一時間躲藏，只能匍匐前進。
駱瀟也下達命令：「找最近的掩護，互相防護。」
7、80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了這裡，卻在一瞬間被打亂了。
而此時，附近最高位置處，柳然站那裡看著他們，笑了聲：「不能一下子全打死啊！不然，就沒意思了。」
於是，她轉身離開這裡。
這裡是這附近的最高處，她在瞬間射擊了6、7人，他們應該已經猜到她的位置了。
果然，趙玲等人包抄上去的時候，上面已經空無一人。
趙玲嘖了聲，帶著人又都退回去了。
柳然到底又多到哪裡去，大家還不知道。
甚至可能就在身邊，隨時給自己找掩護，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
駱瀟帶著30多人進了戰場，一分鐘沒到，包峰就先退下了。
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不說柳然的身影沒看到，他手裡已經折損20人。
也就是說，大四的學生現在只剩10多個了。
駱瀟的尊嚴讓他不能低頭，他咬著牙帶著殘餘的部隊繼續前進。
很快遇到了趙玲，細問之下才知道大三居然一個人都還沒有折損。
駱瀟十分刮目相看：「沒想到你們的能力已經這麼強了，難怪我老師說今年的大三生特別厲害。
當時我們的切磋因為颱風停止了，確實可惜了。」
趙玲臉色難看：「可惜什麼，她只是沒對大三的開槍而已。
她在給你教訓，因為，她已經繞開我們三次了。」
駱瀟：「……」
事實證明，趙玲是對的，在大四隻剩下5個人的時候。
大三的學生終於開始面對柳然的恐怖進攻，身邊的隊友總是無緣無故中槍，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是被射中的，這明明就是機器故障啊！
在大三的學生也只剩下10人的時候，兩隊碰頭了，什麼尊嚴不尊嚴，不把這個小師妹抓住，才是真的沒尊嚴啊！
於是，駱瀟提議：「我們合作怎麼樣？」
趙玲：「正合我意。」
如此，15人的隊伍組成成功。
此時，躲在暗處的柳然吃驚地說：「他們終於合作了。」
她身邊的閔柯林則無語：「你未免太狠了。」
柳然：「恨？
不會吧？
大家都想占據高處，技高者得。」
閔柯林：「……他們占據高處的時候，你在更高處。」
柳然抬頭看他：「你是說我不該爬樹嗎？」
閔柯林：「……那倒也不是。」
於是，兩人看向那些合作的學生。
被柳然留下的，是更有能力的學生。
這就是現實，能力更強存活希望更大。
當然，包峰則是因為柳然要給他個教訓的關係。
大三大四都是即將畢業的學生，他們又是特殊培養的特招生，原本要安排去的也都是需要人才的部隊。
兩三年的時間，能學的他們都已經學過了。
現在，正是驗收成果的時候。
隊形變換、交替掩護、戰場防護、突擊前進，他們是一個完整的隊伍。
但是，他們的對手太強大了，所以，隊友依舊一個一個倒下。
慢慢的，人越來越少，駱瀟、趙玲、曲航和夏振宇等人都已經殺紅了眼。
看著隊友離開，心裡只想要抓住柳然，報仇。
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情緒鬥不過是個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毫無攻擊力。
他們……只剩下8個隊員了。
時間越來越晚，他們來到了一處稍微空曠的林子。
大家背靠著背，將自己的背後交給最信任的大家，他們手裡槍隨時準備進擊。
正在這種緊張的時候，柳然出現了。
她從一處矮灌木里唰地站了起來，嚇得對面把人同時調轉槍頭。
8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但是她不為所動。
她只是認真地看著面前的這些人，然後冷冷地說：「把槍放下吧！」
大家一愣，什麼意思？
然後，就見柳然伸手從灌木叢里提溜出一個學生，正是袁浩。
袁浩此時一臉頹喪，偷偷地看了隊友一眼，又羞愧地低頭。
柳然得意地說：「我有人質，放槍，我放人質。」
幾個學生一臉茫然，啊，還能這樣的嗎？
「想什麼呢？」
柳然說著就朝著袁浩的腿開了一槍。
袁浩配合地大喊：「好痛啊……！」
趙玲：「……你有沒有一點骨氣！」
袁浩很委屈：「我不喊，你們怎麼知道我痛啊？」
柳然就拿著槍對著袁浩的腦袋說：「快點放槍啊！不然我就開槍殺了他了。」
駱瀟：「……」
大家互視一眼，心裡掙扎了很久，袁浩突然又喊道：「你們不要管我，這傢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算我死，你們也不要放過她。」
柳然：「……」
趙玲：「……」
駱瀟：「……」
柳然震驚低頭看他，這傢伙不去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趙玲原本想救人了，聽了這話，都想直接射殺他算了。
駱瀟一路過來已經問過了，柳然是個神槍手，槍法只准，他們這些人都不一定能在八對一的情況下解決她，甚至有可能會被她反殺。
這樣厲害的人，手裡還有一個人質。
普通的槍殺，已經不能拿下她了。
駱瀟想到了近身戰，這是自己的強項，也是唯一的希望。
駱瀟和趙玲打了個眼色，然後他看向柳然說：「你要抓人質就抓我吧！我是大隊隊長，抓我的價值比那個小子強多了。」
柳然：「……」你們還真演上了，哪裡來的大隊隊長哦！
於是，作為「壞人」，柳然冷冷地笑，這時候已經傍晚5點半了。
因為是夏天，天空還十分明亮，那些「死」掉的隊友都慢慢圍攏過來，坐在後面樹林裡看現場直播。
然而，在現場的幾人全都注意著柳然，完全沒發現身後已經圍坐了一群人。
柳然掃了那群因為已經「死」了，所以無所事事，乾脆來看現場的學生。
她收回目光，認真地又朝袁浩的另一隻腿開了一槍說：「可以，換人。」
袁浩抱著「受傷」的腿啊啊啊啊地叫：「好痛啊……！我兩條腿都中槍啦！」
趙玲：「……」
柳然：「……」
於是，駱瀟丟下手裡的槍朝柳然走去，他雙手背在身後朝趙玲打手勢。
柳然：「……」對換人質的時候，誰的雙手不是高舉起來的？
不過算了，他們也慌了，就讓他們隨意吧！
駱瀟對自己的格鬥技術很有自信，他想著只要能控制住柳然，他們就能贏。
身後趙玲幾人知道駱瀟的意思，於是手裡的槍抓的更緊了，隨時準備開戰。
這種氣氛很快蔓延到樹林裡已退場的同學們，大家也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默默給駱瀟打氣。
上啊！為我們這些兄弟報仇。
上啊！結束它，這是我們京都公安院校大四學生的驕傲。
上啊！我們都是雄鷹，我們要翱翔。
而阻攔我們的這個座大山，搬、走、它！
大家雙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這歷史性的時刻，只見駱瀟走到柳然面前，然後袁浩就猶如真的雙腿受傷的人質一般爬了回去。
可惜，在他快要到達趙玲面前的瞬間，他肩膀的音響響起：「你已中槍。」
袁浩：「……」不守信用，居然射殺要交換的人質。
在袁浩「死亡」的瞬間，駱瀟突然猛的一拳朝柳然面門攻擊過去，柳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笑著說：「偷襲，卑鄙。」
駱瀟：「……」我去，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但又突然意識到……
「你會格鬥？」
駱瀟露出非常震驚的神色。
柳然這回真笑了：「誰和你說我不會了？
攻擊過來的時候還特意放慢了速度，漏洞百出。」
駱瀟：「……」也不能真的全力一擊過去啊？
如果打中了怎麼辦？
但這之後，他再也沒有辦法多想。
柳然的攻擊來了，一擊跟著一擊，駱瀟驚人的發現：「……」這特麼不僅僅是會格鬥，根本就是……箇中高手。
駱瀟完全無反擊之力，每一次都覺得幾乎要拿下她的時候，才發現是她的陷阱。
他一次次落入陷阱，一次次被擊退。
趙玲等人舉著手裡的槍，根本無法射擊，兩人打在一起，時而是她時而是他，作為射擊手，趙玲沒膽開槍。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酣暢淋漓，身後的隊友和樹林的隊友都喊了起來：「隊長加油。」
「駱瀟加油！」
「為大四爭光！」
很快，勝負揭曉，柳然有了新的人質，叫大隊長、駱瀟、大四之光。
所有人：「……」
柳然笑著舉起手裡的槍，對準駱瀟的腦門，然後冰冷無情地說：「對面的狗警察，把槍放下，我有人質！」
趙玲：「……」
所有人：「……」你不要入戲啊喂！
直到這時候，大家才無奈的發現，自己死的不冤。
柯炎看著電腦上的通告，摸著下巴好一會兒，最後問身邊的張寧：「我電腦是不是被誰動過？」
張寧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兒說：「吳春之前來過，說是要和你要資料，就從你這裡開了電腦調取過。」
柯炎笑了聲：「我這是筆記本，私人電腦。」
張寧看了眼柯炎面前的電腦，想起來柯炎昨天電腦壞了送去修，這兩天就用的私人筆記本上班。
柯炎眯眼繼續說：「我的電腦有密碼，根本無法打開。」
張寧只能問：「……是不是還來不及鎖屏的時候，吳春動了電腦，所以不用密碼。」
柯炎想了一下說：「無論他想做什麼，我覺得，他都會失望。」
張寧奇怪：「你以為他想做什麼？」
柯炎不回，中午的時候，經理果然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柯炎的經理叫榮軍，今年47歲，他擔任程序編寫部門經理已經13年了。
柯炎當初一進公司的時候，就是被這個榮軍一把相中的。
他見柯炎進來了，就問他：「你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嗎？」
柯炎搖搖頭，沒等榮軍叫他坐，他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了。
榮軍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見柯炎，是在柯炎大四那年。
他帶著他的一份設計稿來的，柯炎的這個公司是給其他公司做系統以及維護、升級工作的。
工作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系統的設計很難，有時候公司突然接到一個設計工作，辦公室的大家就要加班加點的。
記得有一次，給一家公司做系統設計，結果中間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了差錯。
他們公司系統都已經設計好了，結果那邊在臨驗收的前三周突然說要改。
怎麼改？
榮軍問。
全部都改。
客人回。
原來，現在他們手上的設計要求是他們公司早已經作廢的，不知道怎麼就代替正確設計文件送來了，簡直和最終定版文件差了十萬八千里。
榮軍沒法，客人就是這樣，他們不知道做這個多辛苦，要你改就改，還不能抱怨。
這就算了，還不給充足的時間，依舊原定時間要成果。
怎麼辦？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大家加班加點熬夜做，柯炎那三周都是在公司過夜的，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實習生，但是在那次事件中，他表現出來的天賦和領導能力，讓榮軍一眼就相中了。
在柯炎實習期滿的時候，他就叫柯炎到辦公室，他說：如果以後畢業了，希望你能優先考慮我們公司。
我們這邊剛進公司也許工資不多，但是我們這邊發展潛力大，你隔壁桌的工資都到3萬了。
柯炎那時候彬彬有禮，面容溫和，他點了點頭說：「好的。」
那時候他不知道柯炎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爽快，後來迎新會的時候，他問柯炎。
柯炎笑著說：在哪裡上班不是上班呢？
這個男人沒什麼追求，性格溫和不張揚，但能力十足。
這是榮軍對他的評價，如今見他一臉從容地坐到自己對面，他才發現柯炎曾經的彬彬有禮也是那樣的讓人順心，以至於他都覺得理所當然。
榮軍不去想其他，如今公司的要求就在這裡，他需要轉達。
他將一份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推到柯炎面前，他說：「今天，有人來找我了。」
柯炎點點頭：「說重點。」
榮軍一噎，被打斷雖然不舒服，卻讓他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柯炎此時敷衍的態度：「……你什麼意思。」
柯炎眼神冷淡：「看不出來嗎？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我沒心思和你們玩，所以說重點。」
榮軍從來不知道柯炎咄咄逼人起來竟然是這樣的，門外的吳春也推門進來，看著柯炎冷笑著說：「經理，律師來了。」
接著，吳春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入，辦公室外大家都在探頭探腦地看。
吳春將門一關，關上了一辦公室的好奇的目光。
榮軍也起身對律師笑了笑說：「張律師，請坐。」
而這個過程，柯炎只是低頭看自己的手，並沒有起身迎接。
張律師看柯炎的冷淡也是一愣，想來這場談判是不容易了。
榮軍就介紹：「這位就是我們說的開發者。」
柯炎腳尖輕輕一推，轉椅轉了半圈，讓他對向了坐在沙發邊上的張律師，一個帶著銀邊眼鏡的中年男人。
吳春拿起柯炎面前的文件，快意地說：「這是你偷偷做的一款收銀軟體，現在，我們公司要取回這款軟體所有權。」
柯炎撩起眼皮，目光清冷看向吳春：「怎麼取回？」
吳春冷笑，然後又禮貌地對張律師說：「張律師，您和他說說。」
張律師就說了：「我們公司合同上是有簽一份工作協議的，在你就職期間的軟體開發都屬於公司所有，包括你業餘時間開發的。」
柯炎點頭，問：「那又怎麼樣？」
張律師一愣：「公司的意思，是要你把這個收銀系統的原始碼交出來。」
柯炎好笑：「你覺得我會交嗎？」
榮軍見柯炎完全不是平時的溫和，只能皺眉勸他：「入職前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業餘時間的所有開發軟體也都歸公司所有，你現在不交後期官司也打不贏我們的。」
柯炎又改了一種說法：「或者我這麼說，我交出來，你們敢用嗎？」
榮軍一愣，這話的威脅意味就很重了。
柯炎的能力他知道，這麼龐大的一個系統，他必定留了後門。
他留的後門，公司要是敢用，柯炎只要膽子大點，留的這個後門什麼做不了？
柯炎靠著靠椅，然後單手指敲著桌面，十分閒適的模樣說：「我要和老闆談。」
張律師又一愣：「你沒法和他談，這件事情的因果關係已經很明顯了，是你違約了。」
吳春洋洋得意，他因為柯炎一個項目直接被砍，這件事情他一直記在心裡。
總想著有一天要報仇，他知道程式設計師都會接私活，他們公司閒起來的時候一個月都沒事做的也有。
柯炎肯定也接私活了，所以趁著他電腦在公司的時候，他就偷偷潛入他電腦里去了。
果然，有一份文件是「收銀系統」，並且還在文件名後面備註了（私）。
當時，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所以，他簡單複製一些代碼，因為數量龐大沒有辦法在柯炎回來前全都拷走。
但，他已經把整個框架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心裡又酸又羨慕。
這個收銀系統的安全性、穩定性和功能的強大性都讓吳春自愧不如，可那又怎麼樣？
業餘時間開發的，都是公司的，全部都是。
吳春怎麼想，柯炎不知道，他也沒興趣知道。
柯炎只是看向榮軍說：「我實習期曾經花了三周幫你們完善了一個系統還記得嗎？
按照合同，該是升級的時候了。
而那款系統，我留了一把鎖，不解開鎖就不能升級。」
榮軍：「……哈？」
柯炎笑了：「因為客人要求了系統的隱私性，所以我在後門加了把鎖，普通程式設計師根本連後台都進不去。
維護升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要是再拿不到鑰匙的話，我想你們可能需要賠付超過千萬的違約金，而鑰匙……在我手上。」
榮軍震驚看著柯炎：「你敢？」
柯炎眼神頓時冷下來：「你們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這個系統的鎖本身不是針對你們的，但也不得不說，這時候挺好用的。」
榮軍的態度終於軟了：「這件事情，我們兩人好好重新談一談。」
柯炎搖頭：「我不會和你們談，你們也沒有選擇，我再重複一次，我要見你們老闆。」
吳春深吸一口氣：「你作為程式設計師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這種事情也敢做，你以後在這一行還怎麼混？」
柯炎也不應，只食指敲擊著桌面，淡定的根本不像一個社畜。
榮軍最後實在沒法了，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柯炎就抬眼看他：「離職，現在、立刻。」
榮軍一驚：「離職？」
柯炎點頭：「我以前也和你說過，在哪裡工作不是工作？
換過來，已經不適合工作的地方，就不要勉強了。
今天，吳春擅動我電腦，已經讓我不爽快，公司的處理方式我也不滿意。
所以，我要離職。」
榮軍深吸一口氣：「要鬧到離職嗎？」
柯炎很奇怪：「你們和我爭收銀系統的著作權的時候，不會以為我還會留在公司吧？」
這得什麼人才會繼續留在公司呢？
榮軍只能勸：「我們公司一個月30000工資。」
柯炎更好笑了：「你知道我們對面公司上個月給我開的工資是多少嗎？」
榮軍更驚了：「它找過你？」
柯炎伸出一個巴掌：「找過我的公司不下五家，最低開的工資不低3萬。
我沒跳槽，是因為我懶得跳。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公司的工資就能套住我？
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能不清楚？
這個世界餓不死我。」
榮軍：「未免太過狂妄了。」
柯炎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列印好的離職信擺到他面前，不耐煩地說：「別廢話了，簽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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